我住在校花林微微隔壁。
她漂亮,优秀,是所有人的梦中情人。
夜里,我总能听到她压抑的喘息,小声喊着我的名字,宋澈。
直到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出现,用枪指着我的头,我才明白,她喊的根本不是我。
跟男朋友家商量彩礼这天,我特地定了个大饭店。
未来婆婆说:“女人要勤俭持家,你不会在家做十个菜吗,来这浪费钱。”
我笑了笑:“阿姨你想吃可以自己做,我不会。”
未来婆婆立刻翻脸道:“你不会做饭那我们家就不给彩礼了,三金也不买了。”
“还有,把你的钱都拿来我儿子买房子才能订婚。”
我气笑了,当我是他们家存钱罐呢?
隐婚十年,陆淮终于答应,跟我补办婚礼。
我穿着一直珍藏的婚纱赶到现场,却看到他向小青梅高调求婚:
【芊芊,嫁给我,让我做你一生的药。】
众人欢呼,将我精心布置的鲜花采下,撒在他们头上。又把我亲手制作的蛋糕切开,让他们互相投喂。
我转身就走,陆淮放下蛋糕,不耐烦拉住我:
“演戏而已,你知道她有抑郁症。”
“等陪她吃完午饭,我就回来跟你办婚礼。”
我想起从前。
十八岁的我被丢在民政局,闹得天翻地覆。
可如今我只是看着他,淡然微笑:“快去吧,病人更重要。”
为了能和王雪厮守终身,我放弃了家里给安排的省直机关。
在她家的县城机关里找了一个工作,向同学借钱东拼西凑凑齐了彩礼。
接亲那天,她的表姐却当众发难:
“隔壁刘处长嫁女儿,男方光‘改口费’就给了一千八,还配了台索尼大彩电。”
“你这妹夫也太小气了,好歹我妹也是局长千金。”
“以后在局里我们家的脸往哪儿搁!”
我也只能求她,她就是不让开门。
王雪的弟弟,还打了我最好的哥们。
彻底心寒后,我拨通了电话。
“李秘书,让我爸妈先回去吧。嗯,剩下的事我自己处理。”
时隔三十年后,我又看见了我的前妻,王雪。
室友喜欢没苦硬吃。
夏天四十度的高温,我热得受不了想开空调,室友却二话不说把空调关了,开口就是对我一顿说教:“敏敏,你父母供你上大学,是让你读书的,不是让你享受的。拿着父母的钱挥霍,你良心过得去吗?”
后来我们军训热得快要中暑,舍友却没收了我们的水,逼我们顶着大太阳罚站。
“我在农村的时候顶着大太阳都在干活,你们却连这点苦都吃不了,简直是垮掉的一代,我今天必须得治治你们这娇气的毛病。”
行,喜欢没苦硬吃是吧。
我直接给老爸打电话,让家里停了对她的资助,喜欢吃苦就去吃个够。
三名贫困生女孩说要给我卡里打钱,每月每人两千。
“老师,这钱当作我们几个报答你的,资助我们到大学毕业不容易,是你应得的,就别推辞了。”
上一世我含泪收下,想着日后捐款给更多山区孩子读书。
直到十五年后,我查出肺癌晚期。
辗转反侧一夜,一大早我决定把储蓄卡里的钱全部转款给山区爱心协会。
却发现卡里竟一千块都转账失败。
下一秒,大丫头打来电话,说公司货款需要三十万,急需我给钱周转一下。
二丫头带着两朋友到家门口,连半句问候都没有,开口就要二十万去开美甲店。
三丫头也开着一辆玛莎拉蒂赶来,说整容缺十万,让我转她。
我说卡里没钱,三人都怒了。
“我们三每月往你卡里转两千块,十五年就是一百零百万,钱呢?去哪了?”
见我不给钱,她们在邻居耳边煽风点火,还买通几个混混上门恐吓我。
情绪激动下,我心脏病发作,晕倒在地。
因没及时救治,终是含冤而亡。
再睁眼,我回到了给山区爱心协会转款失败那一刻。
我和姐姐是世间仅剩的阴阳傀儡师,可以用牵丝术控制人的行为和言语。
以我的脊骨为线,姐姐的鲜血为魂即可制成牵丝线。
上辈子,我嫁给奸相沈砚辞,受尽偏爱,奸相铁树开花成了京城一段佳话。
皇上顾晏清娶了我姐姐为后,遣散六宫,独宠她一人。
直到女将军秦昭华起兵造反,杀入皇宫那天,我和姐姐自愿剖骨取血,制成牵丝线。
控制她的刹那,沈砚辞一刀斩断牵丝线,第一次冲我吼:“谁允许你伤她的?你还不配!”
顾晏清更是跪在秦昭华脚下,递上玉玺:
“昭华,别说这江山,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愿意给你!”
从此,秦昭华成了一代女帝,沈砚辞和顾晏清成了她的裙下臣。
而我被砸碎所有脊骨,姐姐流干了鲜血,被关在地牢,死不瞑目。
再睁眼,丫鬟匆匆闯入宫殿:“不好了!秦将军起兵造反了!”
我穿成了霸总头上最后一根真发。
系统说阻止霸总虐恋,就能拿100万回家。
而现在,男女主将要碰面。
“啪!”
假发落地。
全场寂静。
霸总尖叫着捂着脑袋拔腿就跑。
没有人在面对秃顶的恐惧时能无动于衷,霸总也是。
婚礼前夕,未婚夫被A国黑帮组织抓走。
绑匪点名让我亲自带三十亿现金去赎人。
带头的刀疤男用枪抵住我的额头:
“三十亿赎金,晚一秒就撕票。听说你爱惨了他。这点钱,首富千金不会舍不得吧?”
我毫不犹豫只身前往营救他。
却被绑在狗窝里,七天七夜没吃没喝,直到被太阳晒到只剩一层皮,都没见到顾彥羽。
临死前却看见顾彥羽搂着他的白月光走近我,满脸嫌弃。
“自从你回到林家,晚晚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假千金。你受这点皮肉苦跟晚晚受的委屈相比,根本不算什么。这只是对你的一点小惩罚!”
“等你学乖了,我再接你回来。”
原来他被黑帮绑架,是骗我入局,只是为了给他的白月光出气。
直到咽气,我都没等到未婚夫来接我。
等来的是成群的秃鹫将我的躯体分食殆尽。
再睁眼,我回到他被黑帮抓走的那一天。
这次,我要让他和林晚晚跳进自己设下的陷阱里,自食恶果!
……
我妈忌日那天,我爸要我推掉哈佛大学的演讲,坐头等舱飞回来照顾我妈生前最爱的雪球。
它在猫界非常有名,因为它救人无数,甚至在救我和我爸的时候,失去了一条腿。
就在我抱着雪球,给我妈上香时。
我爸故去白月光的儿子,带着他的几个混混朋友,闯入了我家位于郊野的独栋别墅。
他一脚将我踹翻在地,居高临下地冷笑:
“我就说干爹心里根本没我妈,现在又冒出个小情人,你们信了吧?”
“臭娘们,想当我后妈,今天看我们不弄死你!”
那群混混对我拳打脚踢,我被他们打得旧伤复发,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拿着雪球的爪子对刚回家的我爸邀功:
“叔叔,卤爪子香得很,您尝尝!”
我妹妹才二十岁就谈了三百多个男朋友,二十一岁生下小外甥。
而我,已经二十七岁了,却一直找不到男朋友。
这几年为了脱单,各种手段我都用遍了,
甚至认识一天觉得还可以的也会马上确定关系。
只因我们乔氏一族有一个诅咒,三十岁之前不结婚就会死!
可每当谈婚论嫁的时候,我爸就会带他们进乔氏祠堂。
我不知道我爸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从祠堂出来后,那些男人都变得陌生且恐怖,甚至想活生生掐死我。
新男友觉得我爸太过分了,结果他跟着我爸进祠堂后,
出来就怒目圆睁跟我提分手,还恶狠狠扇了我两巴掌。
我很疑惑,他们跟我分手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邓氏祠堂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我博士毕业的弟弟,亲手将一碗馊饭扣在我头上。
他嫌我脏,会玷污他通往上流社会的路。
我用十年卖血的钱,把他和另外两个弟弟都供成了硕士、博士。
可转头,老二说我是他职业生涯的污点。
老三抢走我仅剩的救命钱,去给富豪女友买包。
他们把我扔在马路边,等我自生自灭。
就在我肝脏剧痛,准备赴死时,一辆劳斯莱斯停在我面前。
车上的老管家向我鞠躬:“大小姐,我们接您回家。”
我开了家私人健身工作室,雇佣年轻貌美的女教练为富商们提供一对一私教服务。
这些女孩身材火辣,仅仅是指导客人做几组动作,一个小时就能赚到三千块。
叶心是最抢手的教练,却主动要求只拿底薪。
不管我安排她去应对多么油腻龌龊的客人,她都会咬牙接受。
因为三年前那个雨夜,只有我知道她到底对那个男人做了什么。
我女儿思思,死在了手术前三天。
主刀医生告诉我,全国最后一个CAR-T临床试验名额,被她的亲生父亲,让给了他轻度贫血的外甥。
我丈夫江浩,伪造我的签名,亲手断掉了我女儿的生路。
只为了一句,“阳阳是男孩,是我们江家的根。”
他们都以为,我会哭,会闹,会崩溃。
他们忘了,我叫林薇,是一名医疗事故首席调查员。
我的工作,就是把他们这样的刽子手,一个个,送进地狱。
爸妈实行哭穷教育,20岁时我车祸,面对五万医药费,选择截肢。
毕竟我妹妹患有心脏病,我想把钱省下来给她治病。
隐瞒残疾三个月后,我在五星级酒店担任保洁,撞见了来办理入住的爸妈和妹妹。
妈妈温柔的摸着妹妹的脑袋。
“安安,明天带你你尝尝那个8万的私房菜好不好?”
8万?
我保住腿也不过5万。
未婚夫安排我和他的小青梅在同一所医院上班,她没少仗着自己主治医生的身份为难我这个护士。
不仅让我深夜照顾十几个全身瘫痪的病人,更是在乱开医嘱后将我推出去承受家属的怒火。
可事后,她却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们护士不就是为医生服务的么?你有什么意见就去找院长啊。”
我忍无可忍向未婚夫院长阐述事实,可他只是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开口:
“这点小事你还要来找我吗?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来那么多心里不平衡。”
“更何况医院不是你耍大牌的地方,要是谁都跟你一样仗着关系胡来,那医院还干不干了!”
直到他的小青梅擅自离岗,害得卧病在床的病人惨死,他却想将一切过错都安排在我头上:
“林星和你不一样,她晋升主治医生名声不能受损,你要是不同意,这个婚也不必结了!”
我冷眼看着眼前狼狈为奸的两人,默默拨打军官爸爸和法官妈妈的电话:
“闺女被人欺负了,你们管不管!”
才飞了两个国际长航线,我七双顶级品牌的丝袜全不见了。
调出宿舍楼道的监控,才发现是未婚夫陈飞,航线里一个小空姐干的。
起因是陈飞醉酒后,当着她的面夸我的腿型完美。
她便起了心思,非要穿上我的东西去勾引他。
我心思一转,给她准备了份“大礼”。
自那之后,她再穿上偷来的丝袜,腿上就痒的受不了。
终于在酒店,我撞破她正穿着一双“豹纹丝袜”搔首弄姿。
我推开门,“感觉如何,穿着陈飞他二姨的丝袜跟他约会,你们两个人口味够重的。”
陈飞皱着鼻子闻了闻:“我就说这房间里怎么总有一股药味。”
孟瑶脸面色如土,盯着袜口内侧的字尖叫:“牛皮癣神袜?”
我拍了拍二姨的肩膀:“二姨,您这双丝袜,您侄子老稀罕了。我再给您老买个新的吧?”
我是世间唯一仅存的织梦师,能将破碎的生魂重新编织完整,只要对方陷入昏迷不超过七日,我便能将其从永恒的沉睡中唤醒。
上一世,傅家老太君掷出亿万家产,求我修复了傅斯年弟弟傅斯远的生魂。
事成之后,傅斯年对我展开了近乎疯狂的追求。
我以为他情根深种,皆因我对他弟弟的救命之恩。
直到我怀胎八月,那个曾被我救回的傅斯远,却用淬毒的匕首刺穿了我的小腹。
我倒在血泊中,祈求傅斯年救救我们的孩子。
他却任由我的生命流逝,将我锁在密室里,与数十条毒蛇共处一室,最后命人将奄奄一息的我从顶楼抛下。
“什么狗屁织梦师,不过是个贪慕虚荣的低贱女人。”
“你可知道,我弟弟那场意外是我精心布置的棋局,就因为你的出现,害得薇薇被迫远走他乡,最终客死异国。”
“是你害了她,我要你用你和你肚子里杂种的命来抵。”
“你不是号称能编织生魂吗?那你现在就把自己摔碎的魂魄补起来啊。”
我在无尽的怨恨中坠落,粉身碎骨。
男友答应给患癌的表妹捐赠骨髓后,表妹成了他的贴身管家婆。
表哥,项链只能戴我选的,否则过敏了影响健康怎么办。
“表哥,内裤我帮你洗吧,医生说捐赠者不能太劳累”
甚至在我们亲密的时候,表妹将门敲的啪啪响:“表哥,时间到了,不能熬夜。”
更是当着我的面给男友下体上了锁:“这段时间你的身体都是我的,让你做什么你才能做,我要行驶你身体的专属权。”
我终于怒了,可还没等我把她赶出去,表妹就捂着心口掉眼泪:“我只是太害怕了,如果表哥出了什么问题,我也活不了。”
顾墨寒心疼她,将几乎全裸的我关在阳台一整晚:
“行了,你要不要这么饥渴?人命关天的事,你就不能忍一忍吗?和个病人吃什么醋?”
当晚,表妹在床上照顾了他一夜,
而我我从阳台爬进隔壁暗恋我已久的男大房间,我当然是不能忍的。
只不过辛苦她表妹发病时忍耐一下了,
毕竟医院配型结果出来了,我们两个只有我才配型成功。
可是现在,我不想捐了。
拍婚纱照的时候,未婚夫比了一个耶。
我不动声色地配合着拍完。
直到婚宴上,把剧毒投入饭菜中。
未婚夫全家都倒地哀嚎,喜事变丧事。
审讯室里,警察严肃发问。
“成昭,向以凡对你那么好,向家德高望重,你为什么要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我笑了好久才停下来回答。
“谁让向以凡拍婚纱照的时候比了个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