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重出江湖
“老头子，外面两个家伙都等好几个小时了，你要不要出去一下？”小老太瞅了一眼他的老公郭大义，捶捶他的肩膀道，“那两个人看上去也不像个坏人，要不你就出去一下，问问他们有什么事？”
“老婆子啊，你还看不出来吗，这两个人不像一般人，老头子我十年前那跤摔地还不够惨嘛。”郭大义两眼放着心酸的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还想我趟这浑水吗？”
“哎。”长长的一声叹息，从小老太的嘴中发了出来。
“林羽，都五个小时了，咱这样等着，有作用吗？”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林羽依旧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当然这目光中也夹杂着一些焦急和无奈。
“滴滴”时间又恍惚过去。
“老婆子，出去看看。”郭大义的心终于松了下来，他实在被这两小子磨地不行了，真能熬，你说你能熬就能熬呗，弄地老头子我也睡不着，要知道现在都夜里十点了！
打着电灯，郭大义把林羽二人叫到内屋，一道欣喜的光芒从林羽眼中跃过。何冰打着呵欠咋呼了声“林羽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过还真给你小子碰运气到了！”
“坐吧。”郭大义轻声说了句，同时支手让小老太去里屋。他不想自己和这两个年轻人的谈话被自己的老伴听见。
“郭老，你终于肯见我们了。”林羽眼里泛着喜悦的光芒，激动说道。
何冰砸了砸嘴，哼，一个破老头，还拿俏，算什么玩意？不过林羽在面前，他也不好发作，就站着一旁，也不坐下来。
“你们确实很让我意外，等了这么久，可我老头子还不值得两位这么做。”郭大义说着将头转向何冰，“你怎么不坐下来？”
何冰清楚这会儿说一句话肯定要呛了气氛，心底那股气实在憋的慌，不过他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没说什么就坐了下来。
“郭老的名字在北区、兰市甚至全国的范围内，那都是响当当的，我们不过是等了几个小时而已，没什么。”
这话郭大义听着虽然舒服，不过还是记着不能说着就被这两个小子带了进去，便开门见山地道：“说吧，你们这趟来是为了什么？”
“郭老果然爽快，其实我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想请郭老为我的兄弟造一些兵器。”林羽盯着郭大义的眼睛道，“我也不瞒郭老，我和这位兄弟都是道上的人，但我们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也不是为了走这条路才走这条路的，更多的，是为了心中的那个梦，那个理想！”
“梦，理想？”郭大义觉得有些好笑，黑道上的人有什么梦，有什么理想？
何冰牙咬到了一起，眼露凶光地看着郭大义，这个破老头实在令他很恼火。他吼了一嗓子，朝着郭大义道：“你这就错了，道上的人就没梦没理想吗？梦是什么，理想是什么，说通俗点，它就是能让你感觉到你还有活地好一点的动力还存着些念想的东西，我和林羽现在走的这条路，让我们有这种感觉，我们就觉得是对的，是正确的！”
“阿冰说的没错，郭老，只要我们在这条路不伤害百姓，不做失去良心的事，相反，还会消灭那些真正的黑势力，我想，我们是正确的！”林羽掷地有声地道，每一个字都指向问题的核心。
郭大义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质疑道：“这些事不一定要你们去做，不是吗？”
“我们当然明白郭老意思，可郭老应该知道，有些事不是明面上这些力量所能处理了的。”林羽缓缓叹了口气道，“而且，明面上这些力量到底有没有起作用，起了多大作用，会不会起反作用，郭老考虑过吗？”
郭大义心里哐当震了一下，眼睛微微失色，抹了抹眼角后，他沉重地叹了口气道：“是，你说的没错，当一种力量失去效力的时候，就会有另一种力量出现。我们也不能判断这另一股力量是对是错。”
何冰得意地一笑，心说破老头你不是笑我们没有梦、没有理想吗？现在口吻怎么变了过来，是不是你觉悟太低了非要点一下才通？
看局势差不多了，林羽旋即说道：“郭老，北区天狼社名声怎么样，我就不多说了。我请郭老打造兵器的目的也很简单，就是为了灭掉天狼社。”
“请我打造兵器，然后灭掉天狼社？”郭大义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后道，“可是，我早已经退出这个行当，它天狼社如何，跟我关系不大。”
“破老头你他妈的真是麻烦，要不是看在林羽面子上，我早就把你揍一顿，还退出行当？学陶渊明归隐啊你？”当然这是何冰在心里想说的话。
“郭老，天狼社如何，真的跟您关系不大吗？不说别的，您儿子那家铸造厂就被天狼社小弟过来惹过事，不是吗？”林羽说地不慌不忙，他是有这个信心说服郭大义的。
郭大义自然清楚林羽说的是什么事，大概在一个月之前，铸造厂的一个工人跟天狼社扯上了关系，把天狼社一个小弟惹了，天狼社就带着一大批人过来打砸，又不敢报警，谁不知道天狼社在北区的实力，后来还是交了一大笔钱处理了这事。
林羽看郭大义眼神闪烁了一下，继续道：“郭老，我们理解您不愿出山的理由，谁不想过个安稳的晚年？可这不是出山不出山的问题，而是为了在北区生活的每一个人，不再受天狼社恶势力的影响。”
郭大义心松动下来，打量了二人一眼，语气软了不少，缓缓道：“灭掉天狼社可不容易，他们，可是有枪！我这个糟老头打造的兵器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
“冷兵器有没有热兵器厉害，郭老倒不用担心，您看好。”说着，林羽一个短刃出怀，便将远处嗡嗡直叫的苍蝇击落在地，刀法的干脆、凌厉，不可谓不强。顿了顿，林羽接着道，“郭老，献丑了，这兵器，固然有强弱之分，但还是要看你个人的力量，枪不一定比刃厉害，炮不一定比刀厉害。”
“确实，是这样。”郭大义颇为欣赏地看着林羽，“你这使短刃的手段，达到一定境界了嘛。”
“多谢郭老夸奖，”林羽话锋一转道，“可所谓好手不如好兵器，如果能有好的兵器，那就更完美了，郭老，您说是吗？”
“理倒是那个理，”郭大义顿了顿，又瞥了林羽几眼，“你要制多少兵器？”
听了这话，林羽、何冰都很兴奋，这是看到希望了啊，何冰迫不及待地说：“不多，五十把多。”
“五十把？”郭大义心说你们这些人就想和天狼社挑战，是否有点不自量力，便摇了摇头道，“就算老头子我为你们造了兵器，你们这些人也敌不过天狼社啊？”
“郭老，您放心，我林羽很少做没有把握的事。”林羽掷地有声地道，“怕就怕郭老不帮这个忙。”
“你这是给我下军令啊。”郭大义笑着道，“不过这军令，我接了。”顿了顿，郭大义接着道“把你需要的兵器都说出来，我来造。”郭大义头一昂，慷慨道，“可你们要记住，我帮你们造这些兵器的目的是为了灭掉那天狼社，如果你们拿这些刀干坏事的话，我老郭死也不会瞑目。
“郭老，你放心。”林羽正声道，“我林羽不是那种人。”
“好！”
“郭老，只是不知，像三棱军刺、唐刀、开山刀这样的兵器，能不能造的出来？”
“你未免小瞧了我！不仅能造，而且精通。”郭大义像是想起过去的辉煌岁月，一脸的兴奋，腮帮子也情不自禁地抖了抖，“想当年，我可是这行业里的公认最强啊。”
何冰在旁咧嘴笑了笑，这破老头，还挺会吹嘘嘛。
“那好，郭老，我回去和兄弟们商量一下，然后把需要铸造的兵器告诉你。”林羽双手抱拳道，“郭老，谢谢你，打扰你这么久，实在很抱歉。”
“没什么，年轻人有点梦想，我老头子还是要支持的。”
从郭大义家走出来的时候，林羽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脸上绽开了兴奋的光芒，他拍了拍何冰的肩膀道：“这趟没白来。”
何冰望着已经漆黑的夜空，喃喃道：“咱现在去哪？”
这时林羽才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今晚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