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吞黑珍珠
“现在人赃俱获，没什么不清楚的。”魏无言动了下嘴唇，十分气愤。
颜生林现在才醒悟到，但却一切都晚了。他看了教导处里的风扇晃来晃去，吹着半冷伴热的风，心底拔凉拔凉的。
“颜生林我看错你了。”谭杰士摇了摇头，极其失望指着颜生林。
颜生林胆战心惊的站，他想着辩解。但又不知从哪里开始说。桌面上发亮的黑珍珠就在颜生林的眼前闪闪着。
“这样的行为，我看是要开除。”
魏无言本坐在宽大的旋转背靠椅子上，突然蹦了起来。他看了黑珍珠，斜眼又看了颜生林，再走到谭杰士的跟前，轻轻拍了拍谭杰士的肩膀。
“颜生林，我给过机会你。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谭杰士又摇了摇头，之后便垂下了头，叹了口气。
“魏主任，师兄，这个是我妈给我的。”
颜生林声音很低沉，很坚定。他希望眼前的两个人相信他的话。这黑珍珠的确是陶玫红给他的。
“还狡辩。”
魏无言拿起书往桌面上大力一甩。“嘭”一声，吓得颜生林大跳。
“颜生林这个时候就承认了。这都明摆着。不要作无畏的说明。”
谭杰士嘴巴张得跟箱子口一样，脸色即刻铁青。颜生林见谭杰士的反应分明是吃惊和愤怒到极致的，心里更是没底了。他期望师兄能相信他。
魏无言在颜生林面前走来走去。颜生林感觉到魏无言的下句就是给自己下判决了。颜生林觉得自己不能再做冤枉鬼了。但谁知道？陶玫红是一定知道的，但十几年前就没见过了，人海茫茫找是不可能了。颜运石？颜生林此时头都冒冷汗了。
颜生林见到谭杰士已拨打了颜运石的电话。
“喂，颜生林的家长吗？”
颜生林似乎绝望了。
“想问问一个事，请如实告知？颜生林身上有没什么贵重的物件？”
颜生林多么希望颜运石能在电话里回答有，但这却没一点用处。因为陶玫红是偷偷把这颗黑珍珠给颜生林的，连颜运石都不知道。
“好的。谢谢。我只是确认下。若到时有事，我会第一个通知你。”
谭杰士挂了电话后，凑到魏无言的耳边，说了一番。颜生林注意到魏无言的眉头都竖起来了，还拼命地喘气。他判定了颜运石的回应。
“颜生林，连你父亲都不知道黑珍珠的事情，你还不承认。”魏无言双手叉腰，气得脸都发青了。颜生林觉得接下来魏无言要揍你都不定。
“对了。孙熙，孙熙。她知道。”
“你死了这条心。孙熙不会见你。”谭杰士即刻插上话。
“这个事情，我只告诉过孙熙。她可以为我作证。”
“颜生林没想到你心计那么重。去欺骗一个女子。你害不害臊？”魏无言完全没了耐心，走上颜生林的跟前，一手直直指着颜生林的太阳穴。颜生林抵挡不住，便退却了几步，之后立足未稳便摔倒了。颜生林是真的恐惧。他要是给开除，颜运石一定会把他逐出家门，跟他脱离父子关系。把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颜运石可会作出这事情来。当初，陶玫红也仅仅是有跟其他男人的嫌疑就给打得半死。至今，颜生林还记得陶玫红像狗一样给颜运石逐出了家门。
“你给我听好了。就是孙熙告诉我们，到足球场去抓你现行的。”谭杰士丢出这句打碎颜生林最后希望的话来。
颜生林整个人都懵了。但他不相信。不可能。
“我，我，我。。。。。”
“颜生林，今天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事情都是已成定局了。现在我只是希望你能承认错误。你这样的人，南江大学肯定是要开除的。”
魏无言脸色转为平静。
颜生林站起来，抬起头看了魏无言和谭杰士，没说话，也没接话。他此时已能想象到自己的一切都完了。他即刻便浮现了胡睿刚刚送他的话：一个人要赴刑场了。
“你还有什么要说？”谭杰士用温柔的口吻说。
颜生林没应答，站着。颜生林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他想到了死。
“我要用死来证明我的清白。”颜生林暗自思忖。
“颜生林，颜生林。”谭杰士上前去摇晃了下颜生林。
颜生林还是没应答。
“这样吧。事情也没什么好说了。你回宿舍去等结果。”魏无言更加平静地说。
颜生林还是没应答。
“这黑珍珠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说，还有什么说。最后一次机会。”
“我没有偷。这珍珠就是我的。为什么？为什么？”颜生林神情恍惚，口中不断地念叨。
“你的？有什么记号和刻字。”
“记号？刻字？”
魏无言拿起黑珍珠对着白灯左看右瞧。这时，颜生林突然疾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将黑珍珠抢了过来。
魏无言大惊，差点摔倒了。还好谭杰士扶着。
“不好，赶紧，赶紧，抢回来。”
魏无言还没缓过神了，又大声喊起来。但为时已晚了。颜生林竟然把黑珍珠塞进了口里。
谭杰士跑到颜生林跟前，想用手撬开颜生林的嘴巴。颜生林拼命一推，谭杰士重心不稳，整个人都摔了下来。这时，魏无言又扑了上来，抓住颜生林的衣领。
颜生林没反抗了，绝望地看着魏无言，眼泪突然就哗啦啦地流下来了。
“吐出来，吐出来。这样会死的。”
颜生林感觉到嗓子眼很痛很痛，就跟要炸裂了一样，眼珠子都红通通的，脸容即刻变得如土灰色。颜生林下意识双手扶着喉咙地方，整个人都抖动起来。看样子是黑珍珠卡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若不急快处理，颜生林会生生给折磨死。
魏无言拼命捶颜生林的后背，不要命地捶。颜生林拼命一推，魏无言退却了几步，正好摔到了谭杰士跟前，然后两个人都摔倒了。
“呕，呕，呕。”
颜生林觉得比死还难受。
“快，快，快，打１２０，救人。人要是没了，你我都要坐牢。”
魏无言一身冷汗，谭杰士整个人都慌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