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一场并不痛快的胜利
３０９．一场并不痛快的胜利
柯没有来救林默，是为了抓住最后的机会，先将火红石像送走。火红石像并没有掌握空间规则的力量，短时间内难以回到此地。
逐个击破能让这场战斗变得简单很多。
但是这便意味着林默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对抗空间半神的攻势。他虽说此行得了大机缘，但是真正成为他的力量的，只有空间规则的力量。
林默可以突破初阶掌握者的局限，连续使用空间规则的力量，可惜这股力量在空间石像的面前很难直到作用。
不过总要试试才能甘心。林默的手中有光浮现，他身后的空间规则，开始凌乱了起来。
林默的推演能力极强，空间裂痕即将出现的地方，是他身后倒退的必经之路，只要能成功的将空间裂痕撕开，他无需动弹，便能脱身。
然而在这一瞬间，空间石像的力量便已经恢复，只是一抬手，林默身后的空间规则便重新安稳了起来。
林默对此早有预料，虽说有些遗憾，但是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眨眼之间便凝练出了两道风刃，想要借力逃走。
就在此时，阵法的攻势再次袭来。
空间石像的心头一沉，知道留给它的时间已经不多，若是一击不能杀了林默，便再也没有机会可以得手。
一念至此，空间石像再没有任何的保留，周身的魂力光芒大作，而后空间规则开始 以一种林默从来没有感知过的方式开始扭曲起来。
虽说没有见过这等手段，但是林默心中清楚，能让空间石像当作杀手锏留到关键时刻才用的手段，必然不可小觑。
一瞬间林默的身体之上便被黑色的刻印所覆盖，吞魂族的血脉被毫无保留的激发了出来。与此同时，林默体内的魂力也在疯狂的流转，动作更是平白的快了几分。
他以视星看着石像的魂力流转，体内的魂力已经作好了准备，随时可以施展黑色铠甲。
然而石像还未到，林默突然生出了一股警惕之意，毫不犹豫的扭转了身形，向着一旁退去。
与此同时，林默还施展出了铠甲，但是依旧没有能挡住空气中无形的一击。
他的右臂险些被直接砍下，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有无数的鲜血喷涌而出。
然而比起身体上的伤痛，更让林默震惊的是空间石像所用的手段。
它居然可以让空间规则扭曲，成为一把锋利的刀刃。
这样的刀刃，似乎可以无视所有的防御，直接伤到修炼者的身体，否则以林默黑色铠甲的防御，即便是会受伤，也不至于伤的如此之重。
惊骇一闪而过，便被林默压下。空间石像的攻势还未结束，空间的规则已然在听从空间石像的命令，无形的刀刃随时会再次袭来，林默必须将多余的情绪压下，全心全意来应对空间石像的攻势。
感受着空间规则的流动，林默却猜不出刀刃会何时出现，落在何处，他手握离渊，恢复着身体上的伤口，身体向后疾退，眼睛一直盯着四周的变化。
就在此时，一道凌厉的空间刀刃突然出现在了林默的背后，向着林默的后腰而来。
空间石像已经看出了林默手中离渊的玄妙之处，于是想要直接将林默拦腰斩断，如此重伤，应该难以恢复。
林默此次的反应比起之前要快了几分。空间刀刃刚出现的时候，他的脚便踩上了风刃，强行扭转了身体的方向。
空间刀刃贴着他的身体划过，没能在林默的身上留下伤痕。
对于林默这种悟性极佳的修炼者而言，所有的手段在第二次使用的时候，他都能隐约抓到一丝规律，提前避开。
但是空间石像显然不愿意就此收手，紧接着便放出了藏在无形中的最后一道空间刀刃。
此时的林默眼神之中闪过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空间石像连续施展了三次这样的手段，林默甚至已经看穿了空间规则到底是如何的扭曲，才能形成刀刃来攻击敌人。
这道刀刃来的刁钻，而此时柯与阵法的攻势都来不及救他，林默来不及多想，抬手指向了那道空间裂痕。
风声呼啸，空间石像似乎已经看到了林默被空间刀刃一刀两断的景象，可是当那道空间刀刃来到林默的指尖之时，突然停了下来。
既然能看穿，便能做些手脚。林默以自己的空间规则力量，侵扰了空间石像的攻势。
虽说林默的力量比起空间石像而言不足道也，但是只要能用在最合适的地方，便能起到奇效。
林默以破阵的手法，将他的空间规则力量卡在了空间石像与道人中间，切断了它们之间的联系。
三道足以斩杀战阶强者的空间刀刃，只在林默身上留下了一道伤口。空间石像最强的手段，便这样被林默有惊无险的躲了开来。
然而空间石像还有一次进攻的机会。
它的身体已经来到了林默的不远处，可以用蛮力进攻。
然而空间刀刃如此灵活且诡谲的手段都被林默避开，它略有几分笨重的拳头，自然很难伤到林默。
不过它拳头中藏着的无数魂力化作剑雨袭向林默的时候，还是让林默受了颇重的上，留下了十余道堪称恐怖的血洞。
眼看着林默重伤倒地，阵法的攻势已然到来，而柯紧随其后。它无力再上前终结林默的性命。
空间石像十分果决，眼看已经无法杀死林默，便不再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转身便要打开一道空间裂痕离开此地。
然而柯自然不甘心就让它这样厉害，他拼尽了残魂之中留下的所有力量，封死了空间石像离开的路。
这便是以命换命的战法。
空间石像远处可逃，被无数的阵法攻势迎面击中，本来便满是伤痕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在它绝望的嘶吼声中轰然崩塌。
不过对于石像而言，这似乎并不是致命的伤，林默能在一堆碎石之中听到空间石像求饶的声音。
林默没有心思理会空间石像，他视线的尽头，柯的残魂正在消散。他沉默着，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英雄迟暮，看上去让人有些心酸。
反倒是柯的脸色如常，甚至带着几分解脱，他挥手将林默唤到了面前，轻声交待，“我的功法你不能学，你帮我流传出去，凡是能修习这份功法的人，都可以来学，算是我对人间留下来的一丝善意。”
林默无言点头。
柯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一直很好奇我的生平，想知道我是如何从猎人成了大将军。我的时间不多，没办法给你讲故事，等你见到星的时候，他会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
两句话说完，柯的身体已经消散了大半，他看向了远方，突然出声，“如果你活着出去了，记得每年给我烧几块烤肉，你应该已经会做了吧？”
林默低着头，“火候还是拿捏不好，你别嫌弃。”
柯毫不在意，想说句话，但是只来得及张口，还没出声，便消散在了天地间。
林默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便转身走向了已经碎裂的空间石像。
它看上去有些凄惨，见到林默起了过来，连忙出声求饶，恳求林默不要杀它。
林默不言不语，将它的脑袋捡了起来，向着庙宇而去。
柯答应了星要将这两尊石像的脑袋带到庙宇之中，既然柯没有做到，那么林默当然要替他做完。
虽说现在只有一颗，但是林默迟早会将那一尊石像的脑袋也砍下来。
林默沉默前行，很快便来到了庙宇之前。
大门察觉到了他的气息，缓缓打开。
星的尸首，就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