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2章 代价
５６２章 代价
子巫笑道：“我能有什么风格？我就是我，我是土著的祭师，也是这神隐之森中的蔓藤。风格什么的，只有你们人类才有这些讲究。我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完成，对于我来说，土著的延续，是一件大过天的事情。所以，在这个前提之下，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谈的。因为我们世代都是诞生于神树之上的藤条之中，而神树又是土著的生活之所，所以，我们全然自诩为土著的一员，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林默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世交吧。”
子巫道：“这又是你们人类的说法，对于我们来说，相伴共生，这就是一个难以割舍的关系了。所以不管是对于神树来说，还是对于土著来说，彼此都是有用得着对方的地方。所以先前的时候神树才是不惜以自己的神识来封印伤害土著的生灵，其实这都是不用多说的事情。”
林默道：“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些羡慕你们之间的关系。简单而纯粹，真的很好。”
子巫正色道：“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谁都有谁的难处。今天我叫小友过来，其实还有别的事情要对你说，就是我们离开的时间必须要提前了，等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就必须要走了，不能也不用等到夏至。因为我们在外面的斥候已经将消息传回来了，那些东西已经开始迁徙了，我们自然是要跟着它们的脚步，要是错过这样的机会，我们土著可能真的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林默一惊，心道果然是有要事。不过对于现在来说，时间还早，毕竟现在才是早上，等到晚上再出妯发，这样长的时间什么样的准备工作也是可以做好了。
想明白过来的林默释然道：“祭师大人真是稳重，直到这个时候才将事情说明白。不过我很是好奇，‘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祭师大人总是不给一个明白话。”
子巫笑道：“其实那些东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它们是生活在地下的一种生物，只是到了一定的时间，它们会集体的迁徙一次，而这样的时候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我们管它们叫做‘呼雷’，你们人类的游记中一般管它们叫做怪兽而已。对于我们来说，它不过是一种生灵而已，跟自由一族一样，只是没有他们那么频繁罢了。”
听得子巫祭师说到自由一族，林默不由得回想起当初在轮回草地时候，那奇妙的一个晚上，一头长长的银发的胡升族长，还有幻化成俊美少女的小独角兽，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差点没有将她当成一个少年。不过自从那天过后，好像小独角兽银耳，一直是只小兽的状态，从来也是没有看到她有过什么变幻。
想到这里，林默问道：“它们也是有一个族长，你们是与它们约好的了不成？只是因为现在它们有事情，所以它们要提前行动，所以土著们也是要跟紧它们的步伐不成？”
子巫大笑：“没有的事，我们没有法子与它们进行沟通，至于它们有没有族长，这个可就只有它们自己知道了。不过，草之精秀者为英，兽之特群者为雄，一般说来，它们总是会有一个首领，说白了就是领头的，而且只要它们的族群存在，就从来不会缺少领头的。”
林默心道要是这样的话，它们可是比起自由一族来说，实在是低级了无数阶的存在了。自由一族已经可以自由地幻化身形，而且先前的时候也是见到了自由一族中不少的族员也是可以幻化，还能够口出人言。相较于现在的这些地下的‘呼雷’，那可实在是高级了不知道多少倍。
林默问道：“它们是一年迁徙一回吗，还是怎么样的。先前可是听说是在到夏至那天什么的。”
子巫道：“寻常它们是不会迁徙的，当它们想要这样迁徙的时候，那都是因为它们族群中是有变故了。”
“变故？什么情况？”林默问。
“因为它们之中，要出现一个王。”子巫一字一顿地道。
“出一一个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林默问。
子巫笑道：“这个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只是我们所需要经过的路程，和它们是有许多是相同的地方，所以我们在这样的时候，便是可以借用它们的力量，凭着它们捎我们一段路，一来可以节省我们的力气，二来也是可以迷惑住神主，可以使得他们难以找到我们的踪迹。”
林默道：“还有这样的好处，这不是天大的便宜从天上掉下来吗，这样的好事要是不抓住，这实在是天理不容了。”
子巫苦笑道：“没有那么简单，我们想要这样做的时候，我们也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不成文的规矩。想要白白的使用人家的力量，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天上不会掉馅饼啊，只是这个机对于我们土著来说，实在是一个不得不抓住的机会。一点点代价我们还付得起，相对于我们种族的延续，这些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
林默心道也是只有子巫祭师这样的存在，才是会有这样的长远的目光可以看到这些，毕竟相对来说，子巫祭师的寿命可是比起土著来说要久远得多了。虽然先前也是听得水泡族长说他与自由一族的族长有交情。可是先前的时候可是听得自由一族的胡升族长说过，她们可是在三百四十二年前，就已经被轮回草地给困在了那里，这也就是说，水泡族长至少已经活过了三百四十二年，现在的它，从表面上看依然是壮年阶段。
可是子巫祭师似乎要更胜一筹，如果真的是从远古就开始在土著之中有祭师的存在了，传到现在，子巫祭师还只是第一百代的祭师，这个可真的是有些了不得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比之水泡族长，自然是更为犀利了。
对于子巫祭师的所说的代价，想必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从他们对于生命的那一种态度来看，似乎这也是一种理所应当的事情。就像是先前花花在没有进化之前，可是对于土著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可是等到花花进化成为了有四肢的生灵，解脱了神树的封印，再一次出现在了土著的面前的时候，好像土著们对于它也不是有多少的恨意。
不过也有可以是因为花花太过于厉害了，对于它们来说，这是一咱天生的压制，在花花的面前，它们生不出来反抗之心，这也是不难解释的。或许这就是一种血脉压制吧，要不是这样的话，好像也是有点解释不清楚。或者就是因为事情太过于久远了，他们已经将这些个往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毕竟这些事情只是发生在他们的祖先的身上，对于他们来说，固然是对于花花很是害怕，可是那一种源自于血脉的仇似乎是早就忘却了。不然的话，为什么土著只敢将钻天猴这个神主手下的大将军吊起来打，却是不敢对花花动弹分毫？
这其中的原因实在是有些耐人寻味，大约这也是由多方面的原因纠结起来的吧。先前的时候，花花一从神树的封印中解脱出来，之后没多久便是将一名土著给吸成了肉干，在这样的直接的死亡的威胁之下，它们通通都学乖了也是说不定的。
花花是它们所惹不起的存在，可是钻天猴这个家伙可就是不一样了，不管怎么说，相对于强得可怕的花花来说，钻天猴这样的一只瘦猴，那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出气筒了。再有就是它的身份，虽然钻天猴一再强调三年前神主对于土著的屠杀，没有它的份。
然而这个时候土著哪里还会再听它的扯东扯西，因为它是神主的手下大将军，单是这一条，就已经是原罪。要不是因为先前林默可是说过，自己要留着这个钻天猴大将军还有用处，只怕是钻天猴早就被土著们给大卸八块，被烧熟后嚼进了肚子里面。
先前的土著是何等的风光，可是在神主对土著们进行了屠杀之后，土著们只有龟缩在这神树之下，守着这么一个水潭子生活。由于生活环境的狭小，以致于在三年之中，一千多号的土著，楞是没有产下一个新生儿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土著们自然是憋着一肚子的火。
现在钻天猴这个家伙可真的是自己送上门来了，这样的好机会，土著们如何能够放过？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钻天猴频频被修理，真的是一件并不怎么奇怪的事情。土著们心中有火，他们又奈何不了神主，在这样的情况下，收拾神主的手下，这可就是轻松加愉快了。
族人被杀的恨，家园不保的恨，等等，这种种的仇恨纠结在了一起，对于钻天猴来说，这就是铺天盖地的惩罚。可是这样的惩罚偏偏它又无处可躲，可以说，在这土著生活之地，最痛苦最无奈的，莫过于钻天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