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神秘实验室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陈陆将见面的地点约到了瑞森咖啡馆。不过在之前的老板跑路之后，这里很快就换了东家，名字也被改成了莉娜咖啡厅。
之前听着像是一个休闲放松的僻静去处，现在这个名字好像一个随时有桃花运的艳俗之地。
当我赶到的时候，陈陆点了一杯不知道是什么的黑乎乎的东西，正坐在窗边出神。
“怎么又是这个地方？”赶紧跑过去，端起那杯东西就灌了下去。
“也不问问什么就喝？”陈陆不满的看着我。
“不喝怎么知道？”我擦了擦嘴，看了看杯子里的残渣，“你可以啊！在咖啡馆喝中药？好像还是治疗上火的？”
“喝完了这药，还能面无表情评论的，你还真是第一个。”陈陆眨了眨眼，“这么急着喊我过来，什么事儿？”
“刚喝完苦药，让我喝杯咖啡再说。”我笑着说道。
“没咖啡，这里还没装修完呢！”陈陆摇了摇头，“另外以后来喝咖啡自费，我们经费有限。”
“嚯！在市府门口设立一个情报站，你们这是要上天啊！”我眨了眨眼，“特务政治可是灭亡的开端，想想大明王朝走过的老路。”
“滚蛋，只不过凑巧罢了。”陈陆摆摆手，“你不跟着我干就别废话，赶紧说要干什么？”
我也不东拉西扯了，把关于姜明的事情说给他听，同时说了一下最近几件案子我们的怀疑。
听完我说的话，陈陆沉思良久，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怎么又跑到你那里了？”
我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自嘲的笑了笑：“或许老子和你们有缘，天南海北都躲不开。”
陈陆摇头笑了笑，然后讲起了他最近的任务。
当初这家咖啡馆的老板，也就是之前国安重点盯防的国外罪犯，其实就是一个比较有名的海外掮客。他所涉及的业务遍布全球，但是却很少触犯当地法律。就在来国内之前，他接到了一个大活儿，要来国内采购一批药物。
而根据国安线人提供的情报，实际上他来国内是促成一桩特殊药品交易，这个交易的主要对象，就是姜明创造的传说中的药物。
“一开始我们认为，交易双方只是选在国内交易，目的是规避一下国际刑警的抓捕。”陈陆解释道，“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在国内交易过，算是一个盲点。不过经过调查之后，我发现事情不是这样的。”
调查过程自不用提，反正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总算是摸清楚这个交易的内幕。
其实这个卖方，就是位于国内的一处秘密研究所。他们生产种类繁多的仿生学药剂，大范围的用于境外的各个交战区域。听说这些药剂会让人有不可逆转的微笑改变，但这些改变有的时候却能形成巨大的优势。
“你这个案子我还真是不知道。若不是你今天告诉我，对于药剂的威力，我们还处于估计和讨论的阶段。”陈陆面色凝重，“一会儿我们国安技术处的同事回去找章老爷子，这个案子你们不用管了，暂时交给我们就好。”
“喂喂，这么做不合适。”我赶紧说道，“虽说我巴不得把这种倒霉又麻烦的事情丢给你，但是小豆芽那么无辜的孩子遭受如此苦难，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装聋作哑。而且她现在是药剂的使用者，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早晚要把她带走做实验了吧？”
陈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是的，这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们第一时间确定这种药剂无害，我们会尽快把小豆芽送回来的。”
“既然如此，那这个案子我就更不能交给你了。”我站起身，“虽然我知道，你可以用手里的权力强行介入，但是我劝你最好不要。我认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敢逼急了我，我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出来。”
陈陆歪着头，表情有些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居然点了点头：“那好吧，这一次就听你的。”
我没想到陈陆第一次这么好说话，心里还微微的楞了一下。
“我知道，小豆芽的父亲岳群在你们手上。不管是我们调查的情况，还是他目前的表现，这个人是个知情者。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其他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有一件事，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必须介入，那个位于东郊的藏獒养殖基地，极大可能就是药剂的秘密实验室。我们盯那里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你得给我靠边站。”
说着，陈陆还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里边清楚地显示那天我在东郊山林里，和恶犬短暂交锋的场景。
“不是吧，那些摄像头是你们搞的鬼？”我瞪大了眼睛，“难道那条狗也是？”
“想得美，怎么可能这么简单？”陈陆没好气的说道，“视频是我们黑了他们的监控搞到的，同时还帮你伪造了一份假的。那条狗确实是基地内部的安防措施之一，只不过我带了整个军区最厉害的训狗师，他制造的狗哨从来没有失手过。你小子大大咧咧的，要不是我们给你擦屁股，你就打草惊蛇了知道么？”
陈陆这么一说，着实吓了我一身的冷汗。看来刚开始确实整个人有些大意松懈，以至于出现这么大纰漏都没有发现。这件事我确是算是欠陈陆一个人情。虽说他的动机也不见得就是为了救我。
“那行，养殖基地的事情我不管，你也别让他们出来就行。”我摆了摆手，“我先回去攻克岳群了，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和陈陆的短暂接触到此告终。我已经尽最大努力和国安划清界限了。只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真要做到无牵无挂，除非是我死了……
回去把情况和丁天庆一说，他当场就火急火燎拉着我提审岳群。在我俩看来，这个岳群肯定知道自己的女儿要别人灭口，所以和对方打成了什么协议。如果岳群顶罪成功，他们就会留小豆芽一命之类的承诺。
但是站在反派的角度来思考，只有小豆芽死了，事情的真相才能被掩埋。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电视剧里的坏人都知道的原则，没道理现实世界的凶徒心慈手软。
不过这一次的审讯我没有参加，而是和安静一起找到了章三。陈陆打算一会儿就带人来找他，我总需要和老爷子打个招呼，免得他受到了惊吓。
“你说国安的人要来找我？是问这个药物的事情么？”章三沉吟了一下，“那行，也不用他们过来这么麻烦，一会儿我给小斌打个电话，他想知道什么都行。”
“师父，您说的小斌是谁？”我微微一愣发现安静也是一头雾水，赶紧轻声问道。
“名字不能告诉你，这违反纪律。”章三严肃地说道，“不过听说他现在是国安的一号，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忙人一个。”
我和安静面面相觑，惊讶的咂了咂舌头。我才发现这章三老爷子隐藏的够深，明明人脉广泛，却甘心窝在一个县级市当法医。个中心酸外人真是无法体会。
“师父，这个小斌您是怎么认识的？”安静忽然有些好奇的问道，“以前从来没听您讲过在京城的故事，是不是也涉及到保密的问题。”
“哦，也没什么保密的。小斌刚入职的时候，正巧我也在，接触了一个多月，渐渐地也就熟悉了。”章三理所当然的说道，“至于保密嘛……等一会儿来人了你们都回避。他们这帮人对保密看的很重，不想无缘无故被人找去谈话的话，有些事情还是少知道的好。”
我和安静听他这么说更是好奇，不过任凭我们百般诱骗，老爷子始终是守口如瓶，展现出了极强的保密素养。
正在闲聊的时候，丁天庆打来电话。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岳群把什么东西都给撩了。果不其然，想当初这个岳群也是财迷心窍，稀里糊涂带着女儿参与了什么“感冒疫苗”临床试验。试验方给了他们一大笔钱，然后给小豆芽注射了不知名的药剂。
一个月过后，小豆芽一切如常，什么变化都没有。试验方在了解情况之后，也就不再过问了。谁知道过了没两天，小豆芽就遭到了大型藏獒的袭击。
这里边有个小小的改动，其实袭击地点不在小区内，而是在东郊花园后身的山林里，也就是藏獒养殖基地的附近。
小豆芽在这起事故中也不是老老实实的被狗咬，而是丧心病狂的和大型藏獒撕咬了起来。不过毕竟还是个孩子，战斗也就落入了下风，小豆芽因此受伤严重。
事发之后，小豆芽身上发生的可怕变化，让岳群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个神秘的临床试验。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岳群拨通了那个试验方的电话，将小豆芽的情况告诉了对方。
本以为对方不可能相信，也不可能承认和这件事有关。岳群甚至已经做好了和对方打官司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