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打破我骨子里的矜持
说话间,我们周围的草已经密起来,不过天气入秋,草种子掉了好多,叶子没夏天那么峥绿了,秋风一吹,一大片一大片顺着一个方向此起彼伏的动,美的让人心旷神怡。
他说的对,既然我们注定有这样的缘分,他有信誉这样的缘分加上了期限,我无法更改,不如融入,
曾经有句话说,生活就像被强迫,既然不能抗议不如享受。
我贪婪的深吸一口气,掏出腰间的枪,对着远处,“子弹够多吗?我想打一发!”
“姑奶奶,你掏枪的动作都那么勾引我,只要,不是突然再对准自己,还有我,我可不想这会就死了,好歹等着咱们打头野猪尝尝拔丝烤猪!”
“野猪?咱们能打到野猪?”
我砰的一枪,子弹划出去,渺小的投进天地草浪之间,找不到。
我在那一刻突然长大了,也许每一个人都像这枚子弹,而每个人生活的圈子都像是枪杆,在没有被生活甩出去的时候,总在狭小的枪杆里自以为是的放大自我,天地如此广袤,它如此渺小。
是否真的有神灵之手冥冥之中在扣动扳机,对每一个命运发射着轨迹!
“打野猪好些法子,你知道最阴的是什么吗?”
他吹了吹我的枪筒,替我收起来,我眼神投过去要他继续讲。
“咱们这山里的野猪个头小,差不多只有家养成年猪一半大,因为咱们这山早年是狩猎场,我说了,最初的狩猎场没有兽,是被人抓来圈养的,这里的林子可能不富裕,这些兽被养了之后,越发繁殖的个头小起来,算是一种退化吧,所以这里的好些动物都听人养,而打野猪最阴的法子就是用狈吊!”
“bei?狼狈为奸的狈?还是被子的被?”
“哈哈,亏你想的出来,怎么能用被子吊?你以为野猪也跟我一样,对你睡过的被子都上瘾吗?”他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我闪过的羞涩样子继续说道,“是狼背上的狈,狈你该知道,阴险狡诈,狼就够阴险的了,跟狈比起来简直是菜熊,狈身材不够强,靠体格有着绝对劣势,但大脑不一般,所以狼那么厉害的东西反而听狈的指挥,这在打猎里都是老掉牙的事情,咱们这山上的狈跟别处不同,太狡猾太聪明,反倒能被人养住,只要这猎人真的拿住了狈的心思!”
我被吸引住了,我相信这不是故事,不由得挽起他臂弯,我们一高一低的走着,因为这段路好多地方草种多,又有的地方草种没有,不平稳。
他顺手摸住我挽住他臂弯的小手臂,摩挲着继续说,“这狈要是知道自己没得活了,不如跟人,就会服帖,靠狈吊野猪首先要熬狈!”
“熬?把狈熬熟了当饵料?”
“不是,熬狈听人话,我说了,除非狈觉得自己无路可走了,只能跟人,才会听人话,这熬狈可不是人人能做的,个把月过去,好些人把狈熬死了,但能熬过来的狈那就不止是打野猪了,什么大个头的动物都随便来,因为狈有个绝技!”
“怎么熬狈?什么绝技?”
“我太爷爷熬过一只,这手艺倒是因为找不到狈给失传了,狈吧,擅长拿大个头动物的软肋,有经验的动物看见狈会一直坐着,不敢把屁股离开地面,因为这狈专门找机会从这些动物的肝门地方掏肠子,这是一般的狈,我太爷爷那会熬出来那只,厉害着,被太爷爷教的想掏对方哪里都成,所以好些动物直接是心脏从胸腔里被挖出来!”
我紧紧捂住自己胸口,想着那天我的动作。
“你这里好了没?咱不说这个了,惹你难过了!”
“没有,好听着呢,我只是想,活生生从这里被掏走心脏会是多么残忍!”
“对啊,你埋怨我为啥太恨,小婼,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一直理所当然着自己的这些行为,因为我见惯了动物们的残杀,可以说,这些是从小到大最司空见惯的所见,直到被你说出来,我才怀疑,这样的自己是不是一直都是错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从小是怎么长大的,你习惯了这些残忍血腥,就像我习惯了人性本善一样,也许,老天太会捉弄人,把我们纠缠到了一起,让我想到我来之前,也是一年前吧,我陪一个同学去野外写生,她是美术专业的,我喜欢大喜然,喜欢野外,就跟着去了,当时她问过我一个问题,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如果把一枚朱跟一枚墨放到一起,究竟谁染了谁?我说那看比例啊,她摇摇头说,比例一样,这个问题我只是感觉是个美术上的染料调和问题,现在确感觉最适合我们,我们是生活中两个完全不同颜色的生命,可是,我已经不由得被你染了,原来也在同样调染着你!”
“想跟我说说你的以前吗?”他亲了我发丝一下。
“我的以前,有你抗拒去聆听的成分,可是你的打猎,我都爱,还是你继续讲吧!”
“那好,所以,这熬狈猎野猪好些代都用不着了,这山上的狈,我怀疑早没了,所以直接用枪打,但是打野猪不能用一般的枪,野猪皮太厚,不过,这是他们那些,我打野猪,只需要你手里这把就够了,瞄准野猪口腔!”
“那不是要野猪张嘴才行!”
“哈哈,你说对了,告诉你个事情,这个山上好些野猪啊看见我都闭着嘴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信,骗人,!”我捶打他,
他抓住我拳头,放到心口上,“是,我骗你很肤浅,可是你骗我,骗的好深,告诉我,此时此刻你,,,的眼神是不是也在骗我!”
他停下脚步,板住我身体正对着他,“你微微一笑的样子太美了,小婼,你真的,是个神奇的姑娘,没有遇到你之前我吃喝玩乐那样畅快,什么都不想,有了你,我越发烦恼!”
“那多简单,不要看见我,不要我了,烦恼就没了!”我低下头,躲避着预料到他接下来要吻我的动作。
“这些烦恼全部都是因为担心,,担心这个烦恼的源头再也不会给我这些烦恼了!”他扬起我下巴,让我不得不抬起脸。
慢慢靠近,他靠近的越慢,我越发煎熬,有时候被他吻的结局不那么紧张,反倒是其前。
可是就在靠近我,马上就要贴上我唇的同时,突然他一把握住我手,用我都没有醒过来的速度,让我的食指扣动扳机,朝天!
枪在他手里,扳机是我扣动的,是他被迫我扣动的,天上一个黑东西掉下来,就在我脚边,
一只鸟!
“你,你,,你不专心,你,!”
“我哪有不专心,我是太专心,在你眼睛里看到了飞过来的它,就顺手打下了,有没有一种成就感,扳机是你扣动的呢!”
我能不吃惊吗?这个男人浪漫起来有着一种任何人都无能为力去比拟的帅气,女孩崇拜一个男人,最架不住的便是他的能力。
他是个一心可以多用,而且用的淋漓尽致精湛无比的男人。
我坚信我足够迷的住他,如果说有人定义了二战时期的美女间谍是,几乎没有男人可以在与美丽女人的欢愉中保持警惕,那么他无疑是几乎中的另外一部分,
他竟然在吻我的同时,可以从眼瞳里精准的辨别到天空正飞的鸟儿,并且头都不抬的瞄准,
据我所知,用叉子插鱼是最难的,因为根据物理,水下的鱼在水面上看,要有折射角度的误区,所以语文书上少年闰土总是被迅哥儿佩服,而还有一难是天上正飞行的鸟儿,它是动的。
可是他不但这些都做到了极致,还握住我的手,让我扣动扳机。
我忍不住踮起脚尖,主动吻了上去,那样炽热直接,“我崇拜你!”
我吻到了他扬起的嘴角,撬开他的唇齿,
女孩定要矜持,这是我骨子里的东西,可是,他竟然一次次打破我骨子里的矜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主动对他了!
人,最不懂的是往往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