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有可能又是死局
刚才一番急着打开六面,所以具体物件没好好看。
我看的时候是专注了每一样物件,而血九看到的显然是这些物件跟一卷丝的关系。
但是我们现在有个重要的问题,一卷丝上勾勒着四样东西,独独缺了一样,九个抽屉没有,可是,比缺了这样更重要的问题是,这六个面根本不能同时同步全部打开。
只要打开其中任何一面,便不能又同时打开另外任何一面。
这个跟我老早发现的一样,我要是打开了九个抽屉,必须合上,然后才能打开顶面,同样打开顶面也无法也打开九个抽屉,这也是我最初有过怀疑,空间怎么设计的问题。
所以这所有东西根本无法集体摆在面前看看,
显然,五个面的东西加上最后一面的丝卷,应该是一种组合模式,类似金背跟碑文,当然抽屉这面依然跟第7块碑文一样缺失。
那么我说的棘手问题是,所有面不能同时打开,所有东西便不能全部在一块,那如何组合?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说这个盒子在古嫁妆里很关键,看来它要比大祠堂碑文复杂多了,至少碑文可以一一找到,金背就在,同时碑文也在,而胭脂盒子六面打开装载的物件只能一次显示一样,根本无法,,,!”
“不是的,任何一面里头的物件可以拿出来的,只是不能同时打开而已!”
我半天醒过脑子,我好像最近脑子总是犯抽,早上我就缺的想着抱起坛子倒酒,
刚才我又蠢到以为这六面不能同时同步全部一齐打开,同时那物件就无法都一块组合了,血九一句话点醒我,
对啊,不能全部一起打开,不表示不能让所有物件一块在啊,挨个打开,挨个拿出来不得了,
我真的脑子没有大祠堂那会的灵便了,可能特别强的直觉跟推理是需要氛围或者同伴的,显然血九不在身边这段时间,我是有些不如以往。
血九说着在做,
把底面丝绸卷摊开在茶几上,
顶盖打开拿出里边的黑珠沙漏,
然后盖上顶盖,因为必须打开一面取出东西合上这面才能打开另外一面,
所以,这样打开一个,拿出来里头那样东西,合上,再打开,
茶几上摆好了,丝卷,黑珠沙漏,黑玉镯,黑玉钗,黑玉佩,
这些物件之间什么关系呢,说一遍,丝卷上勾勒的正是以上这四样,
而丝卷上独独没有的九个抽屉我们也无法拿出来摆上,为啥,显然抽屉都抽出来,其余任何一面都无法打开。
当然可以最后抽抽屉,但是抽屉也无法抽出来,它们可以被拉开,不可能釜底抽薪似的从盒子里彻底抽出来。
我之前都是看,没想过拿出里头东西,何况我只是看到了黑珠,
血九拿出来之后,我才端详这对黑珠,
一对碗状黑珠,中央细口连同,所以里头的珍珠粉来回流动,跷跷板式,然后之前是没拿出来在盒子里,看不到支撑跷跷板的凭借,这样发现原来中央细口下直接有个特别小的三角黑柱。
血九拿出来这东西,三角黑柱自然撑在茶几上,这对黑珠依然保持运动。
“我跟你关注的不同,你其实还是在走大祠堂碑文的老思路,你关注的都是组合,当然也是你有本事打开了六面,你知道我关注的是什么吗?”
我问血九,同时也看费腾,
他俩看我让继续说,
“这对黑珠沙漏一直运动,我敢断言,算是一种永恒运动,它不会停止的,然后我再说这个酒坛,这坛子没开成九瓣之前我看到过,里头的酒一直运动,旋转流动,这点一会你们可以去看另外那坛子,就在楼梯道储藏间,我想说我想的,这酒坛子里头,你们看到了,并不圆滑,有一面鬼打墙的镜子算了,还有一些螺旋刻纹,我怀疑这些纹路根本是一种可以让液体不停运动的轨道,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比如镜子,造成的,但是,但是,重点是,无论任何东西,这酒是可以自己流动的,那么,会不会这酒根本就会一直流动呢?我找到了永恒!”
我说道永恒时候,费腾肯定恍然明白那天我们在书房半夜跳舞时候那些话。
我摆手让他不要打断我,“还有一样永恒,大祠堂的长明火,你也说了那火烧个没完的,三样永恒物件,是我多心了,还是根本就对?”
“那应该六面物件都可以找到永恒的!”血九应该是听懂了我的解释,问道,同时拿起茶几上那枚黑玉手镯看。
“对,按照常理应该是的,但是常理在这些东西面前经常被违背,只是,我现在想,我们上次算是成功的打开了碑文机关还是根本就失败了呢?如果说成功的同时就意味着最后的失败,那么这次,同样手笔的机关胭脂盒子,我们是否该换个思维角度!”
血九冷燃鼓掌,“精彩!”
我觉得,如果没有别人,他会搂住我的,可惜,那样的赞扬再也没有可能。
“我最害怕的是设计者根本就在制造一个无解之局!”血九倚靠了身体在沙发靠背上,沉思起来。
我跟费腾也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因为刚才都聚拢在茶几前,大脑的谨慎思维难免带动身体紧绷。
“你,还是怀疑死循环?解开秘密的最后也是回到秘密的最初?”
“有这个可能的,你知道,婼儿,世界上最毒的毒是什么吗?”
“恩?”
“是无解之毒,任何毒只要有解药都意味着有可能被解,只是时间问题,毒药之所以起了作用,无非是在时间上取胜,所以最毒之毒跟时间无关,是彻底无解!而一个局就像一把锁,只要有钥匙,根本就不是最完全的锁,那么什么锁才是真正的锁,根本没有钥匙可开,什么局才是最完美的局,死局,无法解局!”
我太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跟血九继续见面,他的大脑真的每每让我叹服,我叹服的是他颠覆式的思维,他的思维在某些价值观方面是扭曲的,但是在某些方面是鬼才,他不但可以一心多用,每一用都精湛,更可以弯路思维,跳跃思维,还有超常思维。
“那死局,,我们不是一切都白费了,根本永远无法找到?”
“只是有可能,我的猜测不代表对,事实上,咱们所有的猜测,只有二毛叔曾经说的对,我们可以猜得到的,设计者一定不会这样做!”
“对,这倒是!”
谈到了这里,我们把彼此知道的算是分享一下吧,我有他想不到的,他有我想不到的,这算什么,有句话说,我有一个苹果,你有一个苹果,我把我的给你,你把你的给我,我们还是各自有一个苹果,可是我有一个主意,你有一个主意,我们彼此交换,彼此便有了两个主意。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从午饭到来家,到了晚饭时间。
血九没什么可说的了,帮我把打开的坛子重新恢复,很简单,就是反方向扭动坛子底部镜子,费腾把余下的酒重新倒回去,搬了锅碗瓢盆进厨房洗刷,血九说时间不早了,他要回去。
费腾说司机最近才安排的,不然他送他吧。
血九没拒绝。
家里只剩下我。
挽留血九在家吃饭的,他不留,费腾送他走之前跟我说一会回来他做,让我什么都不要动。
说这话的时候,血九脸上是面无表情的。
曾经他有为我做的,如今更换了主人,
我看着他们离开,关了门,横在沙发上,
脑子里游荡两个画面,刚才这些新发现,另外一样是血九短暂的眼神。
我知道心灵上的不守是错,可是我想放纵自己,就一会,我想尽情的回放那段,
我,是否错了?
我是否根本不懂自己的心?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由着自己的思绪漫游漫游,心底莫名的疼,可是又找不到疼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