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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香

第134章 三个人的爱情

“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他有事,我给你保证成不,我拿我的命给你保证,他死不了,那毒发作起来会伤疤地方自己重新烧起来,会疼死人的那种,所以你要每天守着他,你在,他就能撑过去,你们不能跟着我来回折腾,那大山颠簸他这小白脸身子哪受得住,我今个交给你敷药,你得学会,家里有酒不?”

“酒?”

“醉人的酒都成,以后我不在,你给他敷药时候记着先灌醉,这样减轻疼痛,记住没,我尽快回来,大祠堂里头能找到老爷子留下的,放心吧,你记住,我在,他不会有事,记住!”

“我信仰你,我知道你是万能的,我从来都信仰你,我不怕,我可以照顾他!”

我推开血九,“咱们不要这样拥抱,我怕他误会!”

血九松开我,“婼儿,你是个坚强的人,对吧!”

“对,我是个有弹性的人,我受得了苦,享的了福!”

“来,我端了药,你去找酒,咱们上楼!”

我从储藏室找了白酒跟红酒啤酒,我记得混着喝醉的快,血九搬了这些,我端了药,我们上去。

推开卧室门,他睡的正沉,

“来,,药好了!”我轻轻摇醒他,他睁开眼睛,“哦,这么快!”

血九扶他坐了起来,“兄弟,这药敷上去生疼,你给喝点酒,我着急只到了小镇找来这些草药,你这伤,我得去猎户村找治根的,我今个给你敷一次,往后婼儿给你敷,你得忍着,记住没,咱是爷们,不能在女人面前丢脸!”

“我没事!”

“恩,来,你酒量多少,看着喝!”

血九倒了酒给他,他平时应酬多,老实讲,喝个浅醉是不难的,彻底喝醉,他这酒量得,,

“行了,也不能喝太多,差不多行了!”血九看他一直喝,喊住了。

“你看,这药,每隔八个小时熬一次,熬好马上敷,不能凉了,就用这砂锅得劲,然后你看好这次的时间,下次就是八小时以后,要熬一刻钟,所以婼儿,你得七个半小时之后就要下去准备,半夜也要记着,记住没?”

“有闹钟,我现在就算好时间,定好往后推的闹钟!”

我记下,跟着血九学。

“然后用皮子,不能用布,这药得用皮子蘸了!”血九说着撕下身上一块皮子。

我看到他撕皮子时候露出贴身的那件虎头绣袄。

“我怕你弄丢了这块皮子,这衣裳就脱这儿,你回头找不到丢了,有备用的!”

“恩,好!”血九脱掉这件,就彻底露出里边的绣袄。

我没看几眼,也没心几下,相思是奢侈品,安好面前,这些都太奢侈,容不得品。

“蘸了,盖到伤处,热气没了,重新来,一砂锅药用完就成!”

血九说着已经蘸了接着马上盖到他手腕上,

他整个人倒吸了一口气,另外一只手死死揪住床单,“九哥,啊---恩--!”

“忍着!”

一次一次,血九麻利动作下,他揪的床单碎烂,身体蜷缩着在床上滚,喊我的名字,喊血九,

我心都掏空了。

这是几级痛苦,这究竟是几级痛苦,每隔八个小时都要一次吗?

我跪在地上,揪住自己头发,拿自己的头一次次撞击床板,我受不了了,这简直是天灾,我真的受不了了,老天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的!

没有人生来注定可以享受什么,因为人,是个最奇怪的动物,享受在这种动物面前开始的特别容易,停下时候要用无尽的不适应去面对惯性,

然后痛苦是什么,痛苦是悬崖,无论多大痛苦,人的求生欲望都会让其有能力攀爬,即使是一线天之崖。

我从来没有承受这样剧烈的慢性煎熬痛苦,如果我在猎户村那段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最初难熬日子有两级苦楚吧,那么这段便是二十级,我每隔八个小时就要面对他生不如死的挣扎。

我看着他揪烂了一条条床单,咬烂了一个个抱枕,我看着他那样帅气阳光的脸上狰狞,一声声喊我名字,我的心真的掏空了,

我那样无助,那是不足够绝望但足够绝提的无助。

我吃不下饭,喝不下去水,趴着睡会也都是梦里他的疼痛袭击在我身上,可是我就是浑身有巨大能量去撑起照顾他,因为唯有我可以,而我也是罪魁祸首,没有我,哪里有他这般机会。

我不能倒下,不然他会倒下,我是他的信念,是他的支撑点。

这段时间,我们打破了从来都浪漫美好的爱情世界,我们在彼此眼中没有任何美可言,因为我头发披散如同女鬼,他满脸地狱色,

我们仅仅拥在一起,我们的汗水泪水混淆。

他没有芬香,没有了费总的风采,我没有被呵护小女人的娇柔,我是强悍的,他是病态的,可我们从来没有如此刻骨的爱着彼此。

“如果以前,我是一朵花,你是最好的采花人,那么现在,我是绿豆蝇,你是屎壳郎,咱们谁都嫌弃不了谁,对不对?”

他在不疼的时候抱住我,怎么都不松,听我说任何话,点头,吻我,

这样过去足足一个礼拜,血九终于杀千刀的出现了,在血九出现的那刻,我什么都顾不得问了一句话,得到了血九的点头,便整个人横在地上,

我问,“找到了吗?”

是的,血九是我的信仰,除了自然死亡,没有任何事情是可以从他手里逃脱的,

我横在地上双眼金星,我努力撑住意识去听他被彻底救好的消息。

我觉得我就像是躺在天堂跟地狱之间的过道,滚向天堂还是滚往地狱,我们的血九判决,我的费儿判决。

等到血九的声音飘到我耳边,我彻底让自己安心睡下,

“他没事了!”

这是血九给我的答复,我信仰他。

春天的空气真是好啊,在我们大伤元气之后,迎来海春。

我们坐在血九馆子的露天一桌边,三人谈笑风生。

有三个人的爱情吗?我想,此时此刻,我们是证据。

我爱他们俩,他们从骨子里有了信任,而他们都爱着我。

那老说的对,门槛是什么,过去了是门,过不去是槛,可是他没说透,这门槛吧,人生每跨越一次,便会有了蜕变。

一个跨越了死的人,会看淡活这个事情。

所以,我们得找点有意思有意义的事情去做。

对于一个穷的只剩下钱的费总大人而言,冒险的确是个不错的意义,而对于穷的只有秘密的血九而言,继续行走秘密更是个不错的意义,而我呢,呵呵,我有作死的天赋。

我们三人决定前往棺庙小镇,堂而皇之的解开那个古老秘密。

公司这边,交代好,家里也说补上蜜月旅行,我们撒谎无数也不计较多几次了。

这次我们没去凯子那派出所,棺庙小镇跟派出所不是一路人,两路人做一路事,孤独!

我们到棺庙小镇休息了一天,当天夜里,血九跟我们说了我走后这里的一些。

原来镇子不但丢了好些物件,几乎剩下的没几样了,而且还莫名失踪了好些人,我说呢,几次来,烟囱都不冒烟,

现在镇子说白了,几乎是空镇。

然而丢失的那些人中竟然连二毛都包括,也就是说并不是镇子土著居民失踪,在镇子住的外人也有,但是也就二毛自己,二毛叔,小金花,血九都没丢,

想起来,难怪那次雇佣驴车,不见二毛,二毛叔喊小金花闺女,没准二毛这个唯一的亲人不见了,小金花跟他相依为命起来。

我们落脚是在老怪头家里,来的匆忙,血九也没时间跟老怪头解释现在三人的关系,所以老头对我们还是以往态度。

睡了一觉之后,第二天一早,老头可能是跟血九夜里接触过,对我们态度一改往前,不当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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