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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香

第146章 失去的惯性

我每天都会关机,这是一个新的习惯,然后每天睡前会短暂的开机五分钟看看,那成了我的精神支柱。

从最开始好多短信提示有未接来电,到之后铺天盖地的话,

我从来不看,会很快删掉,因为那是毒药,会腐蚀我独立的心。

我无数次的看到某本书的什么话,会安到自己的心境中,我在寻找自我解读的药。

直到有一天,我看了一句话,这句话其实最泛滥了:爱有多深恨便有多深。

这句话我很早就知道啊,我也自以为很懂啊,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所有极端的行为,都是一个恨字在支配,而支配我恨意的是爱,是那份把我宠溺到迷失的爱。

我知道,我太知道我深深陷入失恋的泥潭,

爱情究竟是什么?失去爱情的痛苦又究竟是什么?

是纯粹对于一个人不可得到的痛?还是这个人给过的惯性的难以习惯?

如果相爱的两个人是坐在一辆车的,那么失恋意味刹车,失恋之后的痛苦便是那个刹车过程,

惯性有多长,足以证明曾经车开的有多快,或者质量决定惯性,那么曾经这辆车承载了多重的爱。

什么才是最可怕的?

是欢乐,我兜兜转转此时此刻竟然定义欢乐是最可怕的。

欢乐是每月信用卡预支的消费,下月要还的确是用痛苦。

我经历过的最糟糕的事情接踵而来,先是对于我这种怕黑的人,出租屋一天夜里停电了。

我不知道是单独这户什么电闸坏了还是整个小区,我一个人紧紧缩在被窝里,蒙了一宿被子,早晨起来,一床被子都是半湿的,我丝毫不夸张,

我打开窗户大口大口的吸着阳光,我可以回家吗?

我可怜的我,我可以回家吗?

我挺了一天,白天就来电了,我打消了回家的念头。

后来我在小区吃了一些地摊毛蛋,我没吃饱,我太饿了,又买了一些虾,自己回去煮,我不知道哪一样有什么,第二天我浑身都是疹子。

我惨不忍睹的样子在镜子里出现,我终于撑不住了,我大哭,

我哭了一上午,最后还是没回去,我找到了小区一个私人诊所,给开了一些药,是食物过敏,我觉得不会是虾过敏,应该是毛蛋,不干净的毛蛋。

可是这些让我坚强起来,这些更改了我以往任何痛苦都要找人依赖的毛病,我竟然习惯了自己擦伤,我有时候看镜子里的自己,这张脸太孤僻了。

我不太喜欢说话,我对于笑这个表情已经很久没有了。

爸几次叫我回家吃饭,我一直躲着,各种借口,躲的多了,他火了,我就得回去。

从上次之后已经过去将近十天了,我今晚得回家吃饭。

不是我不想回家,是家里有我逃避的人,

天气暖和了,我穿了一条泛白的牛仔裤,一件长T恤,背着包,我一路打不到车,路边好多陆续出来的摆摊,我感觉时间还早,就逛了逛,

逛着看着,不远处好像有吵架的。

我就凑过去看热闹,人就这样,不管这热闹什么性质,围得很是喧哗,

好多一米八的发福男人围着,我看不到,但是听声音像是一对女人在,为了她找了零钱,她没拿到,好像就是几块钱的零钱说不清楚,竟然是打起来的吵,因为人群中有人说,真厉害,头发都揪掉了,还有人喊快打110吧,

我一直没看到,踮起脚尖看。

看了好一会,忽然人堆往外散,我没反应过来,直接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个人,“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直接一个人体横着撞到我这边,根本不停的冲出去追赶另外一个。

我人仰马翻的摔到马路牙子上,人堆太乱,我穿着男装,没人注意我,我当时膝盖骨跟刀砍了一样,,跪在马路边足足五分钟没自己起来。

或许以前眼泪消耗太多了,我竟然疼的直不起腰,愣是一滴泪都没有。

我忍着,赶紧找手机,开机,找电话。

我电话上头只有几个,爸的,某人的,血九的。

我在这几个电话上来回迟疑,我不能跟我爸说,他心脏不好,我已经发誓不跟某人有交集,那只有血九了。

我拨了血九的电话,有过一阵耳鸣的,好久没有听到曾经熟人的声音了。

电话竟然接起来,是血九接的,他竟然在这边,没去山里。

“九哥,我是白婼!”当我加了姓氏白的时候,五味俱全。

“婼儿?婼儿?”

我不知道血九这是什么心情,我这么久没见他,某人是怎么怎么跟他说的!

“呵,能帮我一个忙吗?”在我一拳打到海岛女厕镜子上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白婼,朋友可以长久,恋人烟花易冷。

“你哪里啊,这会子,说啊!我给了你那多电话,咋就没动静呢?”

“哦,忙,这阵子,九哥,你方便过来吗,我就是膝盖骨撞了!”

“你哪里?你哪里现在?”

我跟血九说了路,位置,他说马上来。

挂了电话我想起来,得给爸去个电话,我又一次用借口搪塞了过去。

路灯亮了,夜市开始,人来人往,我就像是一个坐在马路边的正常人一样,这个城市匆匆,匆匆到无人发现一个渺小的我。

不到一刻钟,血九高大的出现在人流中。

他倒是不穿皮子了,“婼儿!”

血九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看我,只是一个劲叫我名字。

“哈,好久不见,我忙学业这阵子,帮我个忙,我膝盖,,要西,真是太疼了!”

血九伸手捏了捏我膝盖骨,“轻微骨错位,这个我拿手!”

血九手在我膝盖上捏了几下,一声咔嚓,“好了!”

我果然站起来。

好久不见,我们彼此有些生疏跟礼貌了,血九扶我,我撑了马路牙子,自己站起来,拍拍手上灰尘,“谢谢你啊!最近好吗?”

“你跟兄弟怎这久不过去了?”

“恩,我们都忙!”

看来某人没有跟血九说很多。

“我送你回去吧,他人呢?怎么不跟你一块?”

“哦,我找我同学了,不用,我自己回去!”

“婼儿你瘦了!”

“我减肥!”

“我送你回去吧!”血九指着身后车,我认识司机,某人的司机,司机正在打电话,我看了一眼,“你也挺忙的,不用了!”

血九一个劲要送我,司机一直在打电话。

“九哥,你电话!”血九正要又说,司机喊了血九。

血九赶过去,接了一会,再回来,说不如陪我逛逛吧,

我答应了,

我们的确生疏了,在夜市逛了一会,买了好些小说,论斤称的,然后我还给血九买了几件外贸处理尾单的大T恤,

我们就像是最平常的朋友。

我逛着逛着,不小心一下子撞到前边一人,夜市人挤人很正常,我顺嘴一句,不好意思啊,盯着地摊继续看,结果对方不走,我瞄了一眼身量,就要绕过去。

对方闪了一下又横在我面前。

“麻烦你让一下!”我忍不住抬头。

这一眼,我感觉晴天霹雳。

“九哥,谢谢你了!”某人对我身边血九说了句话,血九走开。

走开的血九从我手里提走买的东西,“回头去馆子拿啊!”

人流一阵阵推搡我们,他什么都不说,单单看着我。

“好巧!”我出口一句话打破气氛,

他没有任何语言,气氛都在他手里。

“要是没事,我先走了!”我扭头。

“有事!”

“哦,什么事情呢?”我往前走,知道他在跟上我。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这里不能说!”

“那改天吧!”

“婼婼!”

“如果方便,叫我白婼!”

“白婼,你是不是太狠了!”

我站住,拳头紧紧攥着。

我慢慢扭头,转头同时挪动了我的鸭舌帽沿到了脑后,“这话从何说起,费总!”

“你变了!”

“人都会变!”

“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还要我吗?”

“同样的问题回答两遍就无力了,我的心很窄,容不下瑕疵,我的记忆很强,容不下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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