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夫人,请尽义务
安知鱼下意识看了明宴清一眼,微微咬唇,还是答应下来。
掐断电话,却被人一把扣住肩膀摁在座椅上,面前袭来一团灼热的气息。
呼吸似乎被人吊了起来,让她大脑缺失片刻的氧气。
“怎么了……”
“呵呵,怎么了?”明宴清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梭巡,似乎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良久才说,“我何时说过要去安向天那里吃饭了?擅自做主不是好习惯。”
安知鱼松了口气,毫不示弱地盯着他,“你我是夫妻,加上结婚后你也没有陪我省亲,去吃顿饭怎么了?”
“就当我在行使妻子的权利了。”
一扭头,脱离他的掌控。
她感觉明宴清在盯着自己的侧脸,脸颊热的可以冒气。
“你说的不错。”他沉沉地笑了一声,眉峰上挑,松开对她的桎梏。
安知鱼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又听到他好整以暇地说了句,“既然是我的妻子,那就尽好自己的义务。”
“比如,回家立刻洗干净。”
这话说的她脸颊更烫了,忙不迭的捂住他的嘴巴,惊恐地看着前面的驾驶位。
好在中间隔了一块隔音挡板,司机也不敢轻易回头,估计没听进去。
安知鱼嗔怪地盯了他一眼,心跳却不听话的加速了。
男人眼波流转,落在她嫣红小巧的嘴唇上,神色不言而喻。
回到丽庭轩,四周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立刻把自己丢进浴室里,生怕晚一步都会落入男人的魔爪。
可一想到等会儿要跟他肌肤相亲,安知鱼又犯难了。
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做那种事时实在太尴尬。
尤其明宴清跟几百年没开荤似的,新婚夜直接摁着她欺负了一整晚,还要对她说那些磨人羞恼的话,她实在受不住。
想着想着,感觉双腿都在打颤。
她艰难地脱掉外套,嘴唇轻咬,心脏小鹿般乱撞,居然有些紧张。
等她脱下打底裤的时候,却瞬间瞪大了眼睛。
看到殷红的血迹时,手都在抖!
生理期,是生理期来了!
瞬间,安知鱼脑子里响起各种恢弘盛大的交响乐,恨不得在浴室里翩翩起舞。
等她清洗完裹着睡袍出门时,明宴清已经双手抱胸靠在柱子上,扯开领带了。
女人发丝还沾染着湿气,红扑扑的脸蛋白皙细腻,不施粉黛的面容柔和可人,就像单纯的小白兔。
一抬头,就陷入男人微热的双眸。
见他对自己伸出手,安知鱼立刻抓着浴袍往旁边闪了一下,一脸抱歉。
“明先生,生理期它不允许我今天尽义务啊。”
对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最后落在浴袍遮挡的地方,眸色加深。
“这样……”
她点了点头,刚想侧身走开,就被人给拦腰抱起,身子跌落。
“不是,你干嘛?”安知鱼大口喘着气,然后被人翻过来,身下多了一块布。
男人没说话,走到一旁的储物盒边,随手挑了一张小熊维尼的卫生巾。
“不是生理期么,帮你换啊。”
听到这话,安知鱼面红耳赤,下意识地推拒着。
下一秒,两手却被人一把扣住按到脑袋顶上,那人挑眉一笑,“乖一点,很快。”
等处理完,安知鱼以为终于结束的时候,明宴清却嘴角一勾,倾身而上。
温热的嘴唇覆过来,她被人抓着,那感觉就像被冲向海面,随着海浪沉浮。
安知鱼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可每每这时候,明宴清又会饶她一命。
随后就是良久的折腾。
次日。
醒来时,安知鱼还觉得浑身滚烫,昨晚的一切历历在目。
昨天明宴清变着法儿的折腾她,简直就是公报私仇,还美名其曰尽义务……
想到这里,耳根子都红了。
她迅速换好衣服上去上班,结果刚进门手机就响了,是前不久刚接触的新客户。
这人姓徐,是S城新贵,据说拿了这个项目,从此青云直上。
听他的意思,是一个项目出问题了。
“安小姐,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做事比较焦躁,但是图纸剖面图画错这种低级问题总不该犯吧?”
她挨了一顿批,对方越说越生气,让她立刻带着设计图出去面谈。
无奈,安知鱼回工作室翻出设计稿,路上也在仔细检查。
可她翻来覆去,愣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徐总正悠哉悠哉地喝着咖啡,见她来了,淡淡点了下头,“说吧,安小姐你是怎么想的?”
“就拿这种东西忽悠我,还要我掏钱,我看是诈骗吧!”
她蹙起秀眉,直接拿出规范说明书,一个个核对。
“徐总,我想你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向来都是按照规范标准画的图,没出错啊。”
“什么没错!”
对方脸色立马难看了,气冲冲地丢下手里的杯子,一把抢过那份设计图,点了又点。
“这里,线条画的也太粗了,影响美感!”
“还有这,尺寸都标错了吧,不是以厘米为单位么?”
“哦对,这里也是,尺寸线拉的太长了,根本不方便阅读!”
安知鱼听到最后,脸色也难看了。
她冷着脸看相向徐总,“徐总,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说的问题那都是老规范的要求了,现在……”
“什么叫我的问题?!我不管,你必须按照我的要求改!否则别想拿我的钱!”
她被人劈头盖脸一通骂,也清楚徐总是在刻意刁难。
只是他们之间无仇无怨的,怎么忽然闹这出?
安知鱼在心中盘旋,立刻变了态度,笑着安抚几句,说自己一定会按他的要求修改。
离开咖啡厅后,却瞬间沉下脸来。
想了想,还是决定请神通广大的学长黎嘉伟帮忙查查,对方答应下来。
安知鱼回了公司打开工作邮箱,看到明氏发来的邮件,心头一跳。
她有些紧张,昨天才交的方案,今天就出结果了?
点开之后,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份文件,上面做了些许笔记,指出不足。
可以说,批注的人对这份方案槽点很多。
她失落地咬了咬唇,翻到最底下的时候,却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