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幕后之人
一本正经的和璎珞说。
不过白肃没有那么多的耐烦，他看向云松：“如果不招，便就鸩酒送她上路。”
“是。”
璎珞疼得不行。
那鸠丹一下肚，就要了她半条命。
最后她喘着粗气，艰难的说出：“我……我招。”
“那就招吧。”
颜沁雪似乎看多了这一幕，没有放在心里。
璎珞是很惨，不过是她罪有应得。
经过那些事情后，颜沁雪已经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是……是李姨娘。姨奶奶让我……去伏侍李娘子。”
这事还和李姨娘牵扯进去了？
事情开始变得有意思起来。
璎珞忍着剧痛和颜沁雪交代，她从前是颜如萍屋子里出来的人，后来被指派去伏侍李舞儿。
下毒的事是她主动提出的，颜如萍被她给说动。
其实幕后主使却是李姨娘。
“这么说是李姨娘让你去给主母下毒，顺带嫁祸给李舞儿？”颜沁雪饶有兴趣的发问。
这九拐十八弯的法子，倒像是李姨娘能做得出来的。
璎珞疼得不行，只有一个劲的点头。
“没……没错。”璎珞咬牙，“姨娘说，只要嫁祸给李娘子，就可以一个石头，两个鸟……具体什么意思，奴婢也不明白，奴婢这回……说的都是实话了。”
她磕头求饶。
颜沁雪在考虑她的处置结果。
一石二鸟。
对李姨娘来说，既可以除去李舞儿，又可以除去当家主母。
事发以后自己还可以洗清嫌疑，把颜如萍给拉出来定罪。
当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但颜沁雪还有话要问璎珞。
“那毒并不会立刻就要了人的性命，李姨娘难道不知？”
颜沁雪瞥了一眼她，从药箱里拿出一颗止痛的药来，交给璎珞。
璎珞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好受了许多。
而后回答说：“姨娘不知道。不过姨娘确实给了我一包毒……但那毒是我偷偷掉了包的，后面这包毒药，是三姑娘给我的。”
“原先那包呢？”颜沁雪问。
“在这儿……”只见璎珞忙摸出自己的一个荷包，里面藏着一枚戒指，那戒指镶嵌的玛瑙石略有些松动，打开后倒出来就是毒药。
云松把那毒药倒出来仔细看了看，是剧毒无比的鹤顶红。
如果主母吃下去，定然会立刻丧命。
真是好险……
“你知道这毒是什么吗？”
璎珞点点头。
颜沁雪又问：“那后面那包呢？”
“奴婢知道。”璎珞说。
接着她爬到颜沁雪面前，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奴婢真的不想害人……奴婢也是被逼无奈。那李姨娘把我娘家妹妹攥在手上，逼着我去撺掇三小姐，倘若我不这么做，她就会把我妹妹卖到窑子里面去的。”
璎珞哭得很厉害，凄惨不已。
颜沁雪听了也忍不住摇头。
她知道被人威胁的痛苦，也明白家人的性命被人抓在手心里的痛苦和挣扎感。
换做是她，会不会做同样的选择，她不知道。
但这绝不是作恶的理由！
“你同我说这些是做什么？”颜沁雪抬眸看她，云淡风轻，“是想让我念着你可怜，然后对你宽大处置？”
“不不不……”
璎珞仓皇摇头：“奴婢情愿一死！但求姑娘救救我的妹子！奴婢就是死了也甘心。”
颜沁雪轻笑了一声：“有趣。你害我母亲，却想让我保你妹子？”
璎珞绝望的低下了头。
像极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再问你一句话，方姨娘怀孕，李姨娘可知？”
“姨娘不知……”
白肃默默地看着颜沁雪审问璎珞，没有作声。
不过刚才，他以为她会和寻常妇人一样，心慈手软。
没想到颜沁雪并没有这么做。
“我可以饶你一命。”颜沁雪突然开口。
璎珞惊了，白肃也惊了。
“姑娘想让我做什么？”
璎珞磕头如捣蒜，但她是个相当聪明的人，没有着急谢恩，颜沁雪肯定不会轻易饶恕她，里面肯定有交换条件。
这样开诚布公，颜沁雪反而觉得舒坦。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有一个好处，只要话说到了，就不用费心机了。
“我可以饶你不死，不过方姨娘有孕之事，你得烂在心里。至于李姨娘那边。你仍旧是听取命令，照常回话。还有三姑娘，不管她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来和我汇报。”颜沁雪直截了当的说。
璎珞连连答应，又想起什么：“可是姑娘一旦把这事儿捅出去，李姨娘必然知道是我泄露了。她也不会再用我，我妹妹……”
“下毒的事，我会当做没发生。”颜沁雪道。
白肃不解，她不追究？
难道是因为赵桂与不是她的亲娘，所以她才可以默不作声。
颜沁雪又说：“至于你妹妹，我会找个时间把她要过来。”
璎珞听了以后，连连磕头。
这对她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心底无限的愧疚充斥，大姑娘果然是个好人。
可惜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要是可以选择，谁不想踏踏实实的跟一个好主子，做好份内的事情。
“若没什么事，去偏阁梳妆一下，回去继续伺候李舞儿吧。”颜沁雪说。
怕她出来太久惹人疑心。
璎珞想问她体内的鸠丹会不会要了她的性命，又或者是像白肃说的，会让她一直痛不欲生。
纠结了一下刚开口，颜沁雪就笑了出来。
“你去吧，不会有事的。”
“是……”
璎珞跪安离去。
白肃嘴角浮现满意的笑容。
“很好，不亏是医仙。竟然知道那鸠丹吃了不会有事。”
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颜沁雪看去：“堂堂王爷，这样哄骗人，是否手段过于幼稚？”
“兵不厌诈。”
他是带兵打仗的人，虚晃一枪的事从没少干。
在战场上，谁也不敢说他这是哄骗。
颜沁雪道：“今日之事多谢王爷了。云松……再借我用一段时间。”
“本王派给你的人，自然是给你使唤的。”白肃道。
他又看向云松：“从今往后，你们只有一个主子，往后有什么，也不必再回摄政王府支会。”
“是，属下知道了。”云松回答说。
没想到王爷居然直接把他们八个给了颜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