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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为刀俎

01

结婚第六年,寡嫂带着儿子住进家里。

老公处处偏心寡嫂,连婆婆都暗中撺掇,要嫂子给老公生儿子。

我在日复一日的缠斗中筋疲力尽,终于下定决心打掉腹中胎儿,抛却多年错爱,带着女儿远走高飞。

可是丈夫不同意离婚,女儿也在这个时候被人绑架,被绑匪从车里扔出来,摔得脑死亡。

骤然惊变使得我浑浑噩噩,却意外撞破丈夫和绑匪的电话交易,原来这场扼杀了女儿的绑架只不过是丈夫离婚转移财产的手段!

争执中,我曾深爱的丈夫将我推下楼梯摔死!

再睁开眼,回到我去打胎那天。

这个未成形的孩子自然还是要打的。

可是这一世,我不要什么离婚远走高飞了,我要报复。

既然上一世他们可以那样心狠的随随便抹杀我和女儿的命,这一世他们也别想安稳地活!

1.

我重生在自己要去医院打胎这天。

眼前一幕我还记得很清楚,因为上一世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对周仲峪彻底心寒决定与他离婚的。

狂风暴雨中,周仲峪抢了我的车给嫂子开,轻飘飘对我道一句:

“嫂子在医院上班不好耽误,你就自己打车吧。”

嫂子韩佳琪在昏暗风雨中笑得明媚的很:

“是吧,毕竟我们的职业是治病救人,实在是更重要一点,我就不和弟妹客气了。”

两人一唱一和地就敲定了这个结果,连问我一句同不同意都没有。

上一世我就这样被抢了车,忍气吞声在风雨中被吹了一个多小时。

直等到大半截裤子都被雨水浸湿了才意识到周仲峪与我而言也变成一件湿掉的衣服。

非但不能保暖。反而叫人更冷。

于是我满心委屈地把自己送到了医院,决定打掉腹中孩子与他离婚。

现在的情形与上一世别无二致。

他们两个眼波流转间那不伦的私情依旧涌动;

他们两个依旧对我处处欺压,让我委曲求全。

可是我变了。

在韩佳琪扭着身子要往我车里坐的时候,我一把将她扯到了风雨中,狠狠搡在地上。

她大惊失色,周仲峪也一愣。

她梨花带雨,周仲峪立刻就对我扬巴掌:

“明月你是不是疯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怀孕了。”

在他的巴掌落下的前一瞬,我仰起脸学着韩佳琪刚才的模样笑。

“力气使大了,不过我这个孕妇不能淋雨,实在是更重要一点,嫂子应该不会怪我的吧。”

周仲峪看看我的眼睛,又看看我的肚子,一下转怒为喜。

这下他也顾不上他还倒在地上的亲亲嫂子了,连忙凑近我问:

“真的怀孕了吗?多久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我强忍着恶心,继续对他装腔作态:

“三个多月了,我也是前几天刚察觉。你知道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也没顾上……”

我语气哀婉。

周仲峪眉一蹙,眼中暖流破冰而出:

“我知道这段时间是委屈你了,我对你也疏忽了。”

三个多月,就是嫂子带着她的儿子住进家里的这一段时间。

2.

周仲峪的哥哥在外赌钱,一下输掉几千万,自己不敢面对自杀了,留下孤儿寡母承担着那巨额的债务,以及一些凶神恶煞债主的骚扰。

周仲峪不忍心嫂子和侄子这样被恐吓,于是几乎掏空家底帮哥哥还了债,又把嫂子和侄子接进家里同住。

想着血浓于水应该互相帮扶,这一切我本来都没有什么意见。

可嫂子韩佳琪住进家里第一天,就送走了我养了十年的猫。

之后她更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把自己当这个家的女主人,处处排挤打压我。

而周仲峪也一心向着嫂子,根本不考虑我的心情,不顾我的烦难。

他日日对嫂子和侄子嘘寒问暖。

每晚都要陪侄子下棋;再没时间给女儿读睡前故事。

阿姨做饭要看她和她儿子的口味。

我和女儿口味清淡,喜欢清炒时蔬;嫂子和侄子却喜欢肉菜,无辣不欢。

然后家里的擅长做淮扬菜的阿姨换成了四川阿姨。

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去游乐场,周仲峪牵着七岁的侄子周楹和嫂子走在前面,而远远地把我和我们五岁的女儿周萱留在后面……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就像密密麻麻的刺,一根根往我心上扎。

而我们的感情也被这些刺戳烂了。

此刻我把自己怀孕的事实告诉他,他好像又忽然记起来该怎么爱我了。

多么可笑。

周仲峪满目欢喜地攥着我的手,我却想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懒得和他虚与委蛇:

“上班要迟到了,以后还有庆祝的时候呢。”

周仲峪忙不迭地应承着我,却又转过头对韩佳琪道一句:

“嫂子,既然明月怀孕了,那她的车就不能给你开了,我绕路送你去上班好了。”

这次轮到我愣住了。

原来他可以耽误时间送人啊……那上一世他怎么都没有说绕路送我呢?

不过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再也不需要他偏了的一颗心了。

于是再没犹豫,驱车扬长而去。

3.

“明小姐,您确定要打掉腹中胎儿吗?毕竟他现在已经有四个月,而且您本身也有严重的生育损伤,如果您坚持手术,以后很可能就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机会了。”

随着医生饱含叹惋的声波,我指尖颤抖着,触及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医生口中说的一切情况我都清楚。

和周仲峪结婚六年,五年前生女儿的时候我就难产大出血,差点没了一条命。

但是丈夫和公婆特别想要一个男孩。

我只能承受着身心的压力一遍遍往医院跑,一点点调理身子,慢慢备孕。

我至今还记得上一世自己为了迎接这个小生命一次次接受子宫内诊和输卵管造影检查的情形。

记得自己躺在检查台上,被那些器具和软管插进身体,紧张地呕吐的样子。

没有人比我更知道腹中这个孩子有多来之不易,我受了多少苦楚,我也舍得不得。

可是上一世周仲峪和韩佳琪的阴险丑恶嘴脸更让我作呕!

这一世,我决不能容忍自己的身体再孕育周仲峪的孩子!

面对医生,我深呼一口气,做出抉择: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麻烦医生安排手术吧。”

在做过一系列的检查后我躺在了手术台上,引产药引发的阵阵宫缩的剧痛令我狠狠咬着唇角。

孩子从我的身体里剥离,随之排出的还有我对周仲峪的殷切爱意,眼前尽是关于他的破碎的幻影……

明明我们是彼此的初恋,明明周仲峪答应过要好好照顾我一辈子,一生一世不让我受一点委屈。

明明他也真的身体力行地实践着他的诺言。

直到嫂子进了家门,一切全变了!

上一世的周仲峪知道我腹中这个孩子的存在也已经是我打掉他之后了。

一开始我瞒着他是因为大伯哥的死,还有考虑自己身体的原因不知道能不能留住这个孩子,所以想等过段日子,大家心情好一些,孩子也稳定一些才公布自己怀孕的喜讯。

但后来我瞒着他就只是因为对他愈演愈烈冷待的失望了。

而现在,我再一次抛弃这个孩子。

我提前告诉了周仲峪自己怀孕也不只是不想淋那场冰冷的大雨。

更重要的,我也要周仲峪尝一尝空欢喜的滋味,感受一遍最珍视的东西被人摧毁的痛楚!

眼角有温热泪潮,只能咬着嘴唇和这个小生命说句对不起。

4.

麻醉时梦醒难辨。

这一瞬的痛又勾连起上一世我最痛的记忆。

上一世我失去的也不只是腹中这一个孩子……

当时我打掉孩子,与周仲峪提出离婚后,准备带着女儿远走高飞。

可女儿却忽然被人绑架了。

交易的时候,女儿被绑匪从车里扔出来,摔得满头满脸的血。

到了医院,检查结果是脑死亡,需要进行开颅手术。

听闻此等噩耗,公婆和嫂子也都来了。

公婆撕扯踢踹着我,继续指责着我好端端闹离婚才疏忽了孩子,导致孩子被绑架变成这样。

我无心辩驳也无力反抗。

手术室外,我只是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心中默念了无数次祈求孩子能转危为安。

术后我拉着女儿的小手感受着女儿微弱的脉搏和心跳,痛不欲生。

看到她的眼睛在流脓水,忙恳求着身为医生的嫂子韩佳琪看看她这种情况是不是正常。

她却在这个我最伤心无措的时候以最狰狞残忍的面目对我说:

“不想让眼睛流脓水啊?你把她眼睛抠了就不流。”

闻听此言我头皮一麻,怒血上涌,与开始动手与她争执。

可是周仲峪过来,不由分说就给了我一巴掌,气势汹汹地指责:

“孩子都变成这样了,你竟然还只顾着和嫂子闹矛盾!明月你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这一巴掌打得我头晕目眩。

我疯了似的辩驳,指控嫂子的刻毒。

周仲峪却全然不信,对我满目憎恶。

他叫来护士拖我出去,给我打镇定剂。

第二天阴冷暗淡的黎明我才慢慢清醒,却发现女儿已然没了生命体征!

我疯了似的跑出去叫护士,叫医生,路过楼梯间却听到周仲峪同人打电话:

“你们把我孩子害死了,你们竟然还敢要钱?我如果追究你们的刑事责任,那个把我女儿丢出车外的最起码要判一个误杀!”

“好啊,闹吧,反正我孩子都死了,我怕什么?大不了咱们就鱼死网破,一起坐牢!”

我一瞬洞悉了事情最可怕的真相!

原来是他,是周仲峪为了转移财产,搞出绑架女儿这样可怕的闹剧!

我的整个世界似乎遭受地震般坍塌,原来自己的爱人竟然这样人面兽心!

我冲进去与周仲峪对峙,结果却被他推下楼梯!

我含恨咽气,死不瞑目。

现在重生,还能感受到满口满喉的血腥气!

我捂着心口对自己发誓:

上一世我没保护好自己和孩子,这一世也该我做刀俎了!

谁要害我们,我一定会先送他们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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