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床下有人
阳光透过公寓的窗玻璃洒在车婉瑜身上,她抬头看向窗外,阳光在她脸上形成一圈光晕,看起来纯白又圣洁,最后一滴泪水透滑落,透过阳光像一颗钻石那般耀眼,像是小车轮送给妈妈最后的礼物。
王摘星走到高睿面前,学着徐云飞的样子,给了他一脚:“都怪你,要不是你,他们母子或许不用这么早分离。”想想还是不解气,刚要抬脚被马桂荣阻止:“算了,这种人,报应早晚会找到他,让他自己承受吧。”
此时,车婉瑜像是想到什么,连忙问:“高睿,你是说我在外面说你的坏话?”
“是...是赵蕾告诉我的。”高睿心虚的回答:“你的地址也是她告诉我的。”
车婉瑜彻底怒了,直接把悲伤化作愤怒,吼道:“高睿,你就等着吃牢饭吧。”
后来,车婉瑜解释了高睿和赵蕾,赵蕾曾经和她是闺蜜,在车婉瑜被家暴的时候经常,出现并且给予她安慰,后来车婉瑜被高睿害的险些死在医院,最后分手,出院后车婉瑜只想着挣钱,边上班边做兼职,这些年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可赵蕾过的却一天不如一天,嫁了个穷鬼,还要每天赚钱养家养孩子,最后嫉妒车婉瑜过的比自己好,便挑拨离间将一切告诉高睿。
车婉瑜报警后,将高睿是怎样来到她的公寓前因一五一十的说完,民警将高睿带走,高睿临走时,悔恨道:“婉瑜对不起...”车婉瑜没有多看他一眼。
根据法律:非法侵入住宅罪,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若伴有暴力、威胁手段,可能加重处罚。而赵蕾也将为她的嫉妒心买单。
临走时,车婉瑜将五千块钱通过王摘星留下的名片上的收款码扫进马桂荣的账户,看着手机短信的提示,马桂荣笑骂道:“摘星,你要的太多了,她一个打工的,五千块钱这得攒多久啊?”
“但据我观察,她业余是个主播。”手中的方向盘熟练的向右转着:“咱们俩忙活一晚上,都是拿命赚钱,收她五千块,不算多吧,毕竟你每年还要付房租水电费,香火蜡烛,哪哪都要钱...”
“停停停,你能不能别跟徐云飞那个老牛鼻子学?”马桂荣不耐烦的说着:“他这辈子就絮絮叨叨的,你可真是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
二人在附附近的早市买了些油条、豆浆,便匆匆回到马仙堂了,王摘星洗漱过后也没急着吃东西,先是挨个给老仙儿们上过早香后,又把供果换了,这才老老实实的坐在旁边吃着早餐,马桂荣笑着调侃道:“你在老徐那里也这样吗?”
“我在道观里,路过的狗都要被我欺负一会儿。”王摘星得意的说着:“道观里大大小小四十多个活口,除了文杰和老徐,提到我王摘星,哪有一个不头疼的?”腮帮子鼓鼓的:“啊对了,哮天犬不怕我,只要我回去了,哮天犬的高光时刻就回来了。”
马桂荣吃完手中的早餐:“呵呵,狗仗人势。”扔下一句话便上楼休息了。
王摘星也不在意,反正脸皮厚,再说,本来就是如此,吃完早餐,他将“今日休息”的牌子挂在店门上,也去休息了。
当晚,马仙堂里。
晚香在香炉青烟袅袅升起,马桂荣盘腿坐在仙堂前,手中捻着念珠,闭目养神。王摘星在一旁整理着画好的道符,香案上的镇魂铃在深夜中无风自动一连串的“叮当”声。让王摘星一个激灵:“师父!”
马桂荣闻声猛地抬头,皱着眉一脸凝重:“有客到!”她念珠,声音有些沙哑:“是‘急客’看来咱们师徒两个今晚又不得好眠了。”
王摘星搓了把脸:“我去开门。”刚站起身,马仙堂的门就被撞得砰砰响,王摘星直接爆粗口:“大半夜的报丧吗?”门声依旧,铃铛声响的让他更加烦躁。
门外人听见屋内有人,干脆直接喊:“救命!开开门!”门外传来男人崩溃的哭喊:“马半仙,求求你们!它要杀了我!”
王摘星闻言利索的一个箭步上前拉开卷帘门。门外跌进来一个三十出头男子,浑身汗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双眼像是被鬼吸了阳气似的,脸上还有几道像是被指甲抓的血痕。
王摘星眼疾手快地扶住男子:“大哥!你慢点,大半夜的,有事快说。”
浑身抖如筛糠的男人,牙齿打颤到,无法将一句话说的完整。马桂荣眯起眼睛,突然抓起香炉里正在燃烧的青香在男子眉心一点:“忍着点!”将青香拿在手中,香头不仅不是正常燃烧后的黑色,还带着一丝阴气,马桂荣的动作一气呵成。
神奇的是,男子竟然停止了颤抖,可眼神中,恐惧依旧未减:“我...我家床底下...有东西...”
“先坐下说。”马桂荣引他到堂前的椅子坐下,顺手给他倒了杯符水并推过去:“喝吧,能让你安心的。”
南霖很是听话的把水喝下,呼吸渐渐平稳:“谢谢马半仙儿...我叫南霖三十三岁...”
“别着急,你先从头说。”王摘星抓了把瓜子,又拖了张凳子坐他对面:“什么时候开始的?”
南霖的手指抠着椅子的扶手,木屑簌簌落下:“已经四天了”他的眼神又变为惊恐:“之前总有呼吸声,我以为是隔壁邻居的呼噜声,但从昨天开始,我下班回家洗洗漱完,刚躺下,就听见...听见床底下有声音。”
“什么声音?“马桂荣点燃三支香,插在堂前香炉里。
“像是...指甲抓挠...”南霖咽了口唾沫,强忍着惊恐继续说着:“很重的呼吸声...像哮喘病人...”
青香的烟悬在半空不散,马桂荣眉头紧锁:“你查看过床下吗?”
南霖的瞳孔剧烈收缩:“我看了...可...可什么都没有,声音一直...一直到...直到天亮。”
王摘星注意到他说“天亮“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恐惧,他追问:“今天晚上也是这样?”
南霖颤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猛的起身:“不止!它...它出来了,今晚,我...我看到了...”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一张脸!从床底下探出来,而且惨白惨白的,眼睛全黑,就那么...那么盯着我笑!”
供桌上的镇堂铃再次震动,吓得南霖和王摘星后颈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马桂荣对南霖投去个安心的表情,并说道:“放心,这里很安全,现在你要告诉我,你家是新房还是老房?”
“半...半新不旧。”南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去年买的二手房,中介说,前房主移民了,我看装修还不错,直接交了全款。没多长时间就入住了。”
“你有没有问过,是因为什么?是前房主家里有人去世吗?才移民的?”王摘星插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