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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风水师

第一百九十一章 查事儿!

当马桂荣把事情大致用诀语简单概括时香炉中,三只檀香头处竟无火自燃,淡青色的烟雾袅袅升起,起初笔直如柱,带着一种奇异的静谧感,空气中弥漫开檀香特有气,又微带些药味的清苦。

马桂荣闭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得如同耳语。

“我师父在跟老仙沟通。”王摘星在女人身侧低语。

王诗兰屏住呼吸,香头处明灭的红点,在马仙堂的室内,如同三只能洞穿一切的眼睛。看着三缕青烟缓缓上升,最后在盘旋于空,无形间仿佛有一双手,在拨弄着。

时间流淌,香无声燃烧,渐渐的香灰积攒出很长一截。就在王诗兰以为不会有任何异状时,马桂荣搭在膝上的双手猛地一颤,指关节绷紧的已经有些泛白。

马桂荣的头部微微向后仰,下颌的线条变得坚硬。再睁眼时,那双眼眸深处,温和的光泽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非人的冰冷和漠然,像是蒙上了一层磨砂眼膜。

就在这时,一股难以言喻泥土气息带着阴冷,骤然弥漫开来,压过了马仙堂中的檀香味道。

王诗兰后背窜上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

而马桂荣的说话声变成一个极其苍老嗓子像是很干涩又仿佛摩擦着砂纸的声音,语速极快但又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阴气...魂灯...竹林...雾...”那声音顿了顿,马桂荣闭眼,一副疑惑的表情,但认真的像是在极力捕捉着什么:“皮...是个引路的物件...一副画...不对劲儿!”突然,马桂荣睁开双眼,瞳孔变成棕黄色,表情诡异的亢奋着:“是那副画缠上了你,那上面沾着死气....是个老物件...”

马桂荣的身体忽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幅度之大,几乎要从椅子上弹起。她修长的手指对着王诗兰,声音骤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毒针:“画!是那幅画!坟里扒出来的。他要你,他在吸你的精气,竹林下面埋着灯笼...那个灯笼是用人皮糊的....”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嘶喊出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话音未落,神案上三炷檀木香的烟雾猛然疯狂扭曲,竟在仙堂内的几人眼下,瞬间凝聚成一盏模糊灯笼的轮廓!那烟雾凝成的灯笼轮廓扭曲不定,但诡异般的漂浮在王诗兰头顶,久久不散

“嘶...”王诗兰猛吸一口冷气,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她死死盯着那盏悬在空中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雾灯。

马桂荣则身体猛地呼出一口浊气,与此同时,那盏烟雾灯笼无声渐渐溃散,而原本带着清苦的檀香转而变成一股令人作呕的腐朽腥味,徘徊在马仙堂中久久不散。

“马师傅!”王诗兰惊恐的声音有些颤抖。

王摘星大步跨了出来,他显然一直留意着堂屋动静,脸上惯常的玩世不恭一扫而空,他眉头紧锁,显然,王摘星也看出其中的不祥之意。

而身后跟着的小璃,少女本是明媚的脸上也罩了一层寒霜,那双灵动的眼睛凝重的地扫过仙堂上散乱的香灰,最后落在王诗兰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小巧的鼻翼不易察觉地扇动,嗅了嗅堂屋内的腐朽气:“阴气真重...”

王摘星几步上前,站立在马桂荣身侧,余光打量了一下她的眼睑,动作轻妙沉稳:“师父,仙家退了,现在怎么办?”他沉声问道,并小心地将一杯温水递到马桂荣眼前:“先喝口水,歇一歇...”

小璃已经手脚麻利地将仙堂前的杂乱规整了一下。

王摘星目光锐利的转向王诗兰问道:“老仙儿说的画?是什么画?你最近收到过古画?”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审视般的质疑。

王诗兰被王摘星的眼神钉在原地,她害怕的嘴唇哆嗦着失了声,好半天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道:

“是有一幅画,不过是在半个月前,那晚我闲来无事,刚吃过饭,想着溜溜食,一个收旧货的男人在城南桥头摆摊,结果他说是清代的墨竹画,而且还说这幅画中有哑谜...我好奇,也非常喜欢,就买下了。”她有些语无伦次,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现在...那幅画就挂在我书房的墙上。”

王摘星和小璃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多言,一种无声的默契交流下,决定插手此事。

“GOGO!”王摘星摩拳擦掌果断下令,声音斩钉截铁,大有一副前方就是致富发财的好项目:“去你家,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那是个什么画!”

就在几人出了门,准备去王诗兰家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马仙堂香堂上炉中那三段香根明灭了一下,又渐渐熄灭.....

王诗兰的家住在临港市城东的老式公寓楼里,十分钟的路程,倒也不算远。公寓大门隐匿在一条被高大梧桐树荫蔽的小巷子里。楼体是老式水泥砖快盖的那种,墙皮陈旧的已经附着许多霉斑,上面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在烈日的午后,显着死气沉沉的,而且还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感。

三人跟着王诗兰往楼道处走,楼道狭窄幽深,弥漫着刺鼻的潮湿和霉味,但凡此时吸一口气,都能感觉肺子会被霉菌堵住。

王诗兰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奈何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都对不准锁眼。

“我来吧!”王摘星默不作声地接过钥匙,手腕灵活的将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打开了眼前这扇漆皮剥落的深红色房门。

刚一推门,一股子旧书、墨汁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书香气扑面,可只有身后的小璃,小鼻子扇动两下察觉出书房中飘出来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腥气,狐族的本能让小璃警惕,表情也是难得的凝重,口中缓缓吐出四个字:“阴丧迎娶...”可走在前面的几人并未听到....

王诗兰的书房在最里间。门是虚掩着的,而她手指死死抠着门框,指节泛白,却不敢转动手腕,仿佛此刻的动作就耗尽了所有的勇气,再不敢向前一步。

王摘星没理会王诗兰的恐惧,径直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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