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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彩排时竹马未婚夫换了条领带,我悔婚了

01

婚约推迟第十次,我辞掉异地高薪工作回来和项绅祺结婚。

然而婚礼彩排时,他换上新郎服,领带却不是原先那条。

我笑容僵在脸上,问他什么意思。

他不明所以,皱起眉头,反问我突然发什么脾气。

站他身后的婚礼策划师拉了下他的西装袖口,出来打圆场。

“邓小姐不满意的话,就换回去吧。”

项绅祺冷哼一声,认定我在胡闹。

“一条领带而已,有必要上纲上线?”

“况且她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就是在瞎说,不用管她!”

他捏了捏袖口上女人的手指,将我满腔欢喜浇个透彻。

我直接摔了手中捧花。

这婚我不结了。

1.

摔掉捧花后,我向项绅祺伸手,让他将原先的领带还给我。

这话让他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你能分清了?”

两条领带花纹相同,只是颜色不同,深绿换成了酒红。

我天生红绿色盲,他原本笃定我分不出来。

但这场婚礼我期盼了那么久,为了不错过任何细节,特地带了矫正眼镜。

不等我回答,婚策师蔡珂云抢先一步,一脸歉疚地说:

“邓小姐,我只是觉得这个颜色更搭一些,就提议先生换掉了,是我自作主张,您怪我吧。”

她委屈红了眼,项绅祺立刻揽住她,柔声安慰:

“你有什么错,本来就是原先那条颜色太丑,我也早就想换掉了。”

说罢,他又抬头对着我叹了口气,忍着不悦的情绪劝我:

“珂云为了我们婚礼特地去淘来的,你就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心意?一条领带而已。”

是啊,一条父亲去世时留给我的领带而已。

几年前我向他求婚时送给了他,那时他信誓旦旦说要在我们的婚礼上戴。

“尊重……你尊重我了吗?好啊,她既然这么用心,你不如把新娘也换了吧?”

我转身要走,项绅祺见我真生气,马上拉住我,语气软化了不少。

“好好好,我现在去换回来不就得了,至于这么生气吗?”

手机震动,我没搭理他,接起电话向外走,而他去了更衣室。

挂了电话,我点开手机日历,三天后本是我们的婚礼。

我深吸一口气,删掉了婚礼行程后,往回走,想要找他拿回领带。

却听见更衣室里传来暧昧的声响。

砰的一声,门被我推开。

两人惊愕抬眼,黏在一起的嘴巴刚刚分开。

父亲的领带轻浮地挂在项绅祺脖子上,另一端被蔡珂云攥着。

胸口一把火烧起来,我气得手颤抖,直接将项绅祺拉出来,给了他一巴掌!

“邓小姐!你误会了!”

蔡珂云马上护到项绅祺面前,大喊着。

我又是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手掌隐隐作痛。

“误会?你们公司帮人办婚礼就是这么办的?”

“办到新郎床上去?”

周围本在忙活的其他人都停下来看向我们这边。

下一秒,咖啡迎面泼来,项绅祺扔了手上的杯子,指着我恼怒道:

“冷静点没有?!这么多人看着,不嫌丢人啊!”

“她只是帮我换条领带,你到底有完没完?”

蔡珂云掩面抽泣,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引得周围人小声议论。

“就是啊,一条领带,闹这么大,怪不得男方一直推迟婚礼,就这脾气谁敢娶啊……”

“她家不早就没落了吗,怎么还好意思摆大小姐架子?”

负责人更是直接站出来帮蔡珂云说话。

“邓小姐,您瞅瞅您这话说的,她一个单身姑娘,怎么会干这种事。”

“要不您消消气,先去试新娘妆吧,先生这边我来处理……”

项绅祺沉着脸直接打断,眼中闪着怒火。

“试什么,她红绿都分不清,哪知道妆好不好看?”

“让珂云替她试!试到喜欢为止。”

蔡珂云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窃喜与得意,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脸上咖啡狼狈滴落,我抹了把脸,压下鼻酸。

伸手将项绅祺领口的领带抽了下来,然后嘲讽扯起嘴角,对他说:

“项少爷,你怎么不干脆让她把婚纱试了。”

不等回答,我在众人目光中挺直着背转身离开。

2.

我在临时落脚的酒店将父亲的领带重新整整齐齐叠进盒子里。

深夜时,我收到了项绅祺消息。

他说最近工作太忙,没控制好情绪,让我别生他的气。

消息的最末尾,加了一句爱我。

向上翻着聊天记录,我看着他总在凌晨发来的那句“我爱你”,自嘲笑了起来。

我以为他太想我,才抛下一切回来和他实现拖了又拖的婚约。

事实证明我根本错得离谱。

我打了辆车,直奔他的住处,门锁密码不再是我的生日,我大力敲响了门。

项绅祺迟迟才开门,他裹着浴袍,头发还湿着。

看见我时眼中有丝慌乱,但很快掩盖。

屋内有人喊他,蔡珂云穿着同样的浴袍,出现在他身后,看见我后咦了一声。

“邓小姐别误会,绅祺哥彩排完有应酬,我顺路送他回来而已。”

“本来想喊你的,但听说你没办法开车,就没打扰你休息……”

她一边向我解释,一边有意无意扯松了浴袍,露出脖子上的红痕,刺痛了我的眼。

我的未婚夫发消息说爱我时,其实和另一个女人在床上。

见我表情不对,项绅祺想抓我的手,被我躲开。

是,我认不了红绿灯,开不了车,但他曾经说要载我一辈子。

这些话和他深夜发来的那些表白一样,全他妈都是假的。

我垂眸,从兜里拿出东西,将他当初给我的戒指,砸到了他身上。

他看见地上滚落的戒指那一刻,眼神松动,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抱紧怀里,低声哄我:

“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开心一点不好吗?”

“新房装好了,你的行李呢,我派人帮你送过去。”

蔡珂云就在这时端来两杯咖啡,说她可以代劳,就当给我赔礼道歉。

我忍住泛起的恶心感,推开项绅祺,掏出手机举到他们面前,点了录制键。

“项小姐为了业绩这么努力,也该发给你们公司看看。”

项绅祺一把夺过我手机,蹙起眉头,显然耐心耗尽。

“你知不知道,你白天任性离开,所有彩排流程都是珂云帮你走的!”

“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态度,知不知道你给大家添了多少麻烦!”

我捡起屏幕碎裂的手机,冷淡回应:

“我说了,这婚我不结,彩排与我何干。”

项绅祺气急败坏,还想说什么,不料助理匆匆赶来,焦急喊着:

“少爷不好了,老夫人又病发了!”

每次我们定下婚期,项绅祺他妈的心脏病都会复发一次。

这一次也不例外。

她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握着项绅祺的手说:

“怎么这次婕沐回来,也没告诉我一声,怪妈身体不好,怕是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了。”

项绅祺眼眶翻红,立马接话:

“妈,只要您身体健康,我们什么时候结婚都可以。”

而我望着心电图正常的波动,突然开口问:

“……您真有心脏病吗?”

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凑巧。

蒋绮芳女士的眼神突然暗了一下,项绅祺更是没料到我会这么问,大声呵斥我:

“邓婕沐!你在说什么浑话!”

他怕扰了他妈,将我拽出病房,拉到了无人的楼梯间,咬着后槽牙对我说:

“我妈每次病发完,都因为耽误了我俩的婚事哭,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生我气可以,但如果还想和我结婚,我劝你别蹬鼻子上脸!”

撂下这句话,他就去找医生了解病情去了。

而我在原地苦笑,心尖发酸。

突然手机振动,我收到了来自熟悉的消息。

以往每次听说我要结婚,那人都会传讯来笑话我,我向来懒得搭理他。

只不过这次,我回了三个字,说不结了。

3.

收起手机,我去买了束花,重新往病房去。

在门口看见蔡珂云不知何时站到了病床边。

“她这样的,哪里还配得上绅祺,当初我特意把她送出去,谁知道她会突然回来……”

“也就是我这儿子放不下她,不然我还用总在这装病?”

“你只管把孩子生下来,报酬一分不会少。她那破基因,保不齐给我生个色盲外孙,多晦气!”

蒋绮芳的每一句话都清楚传进耳里,我不知不觉咬紧下唇。

爸妈死后,家业衰落,她美其名曰给我推荐了个异地的工作机会,原来只是为了支走我。

哪怕这些年我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在她眼里依旧配不上项绅祺。

我攥紧拳头,将本想用来和她道歉的花用力扔进垃圾桶。

然后转身去了精神科找弟弟,谁知护士竟告诉我病人早就转走了。

心中狠狠一沉,我心急如焚跑回去,推开病房门。

“我弟呢?他在哪里?!”

蔡珂云已经离开,只剩蒋绮芳慢悠悠剥着手里的橘子。

项绅祺不在,她也懒得演下去。

“你嫁来项家,总不能还带个拖油瓶吧?”

我瞳孔一颤,扣住她的肩膀,情绪激动大吼:

“你们把他藏哪去了?!”

“怎么对长辈说话的!死了爹妈,素质也丢了?”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我红着眼将她按在床上。

就在这时,项绅祺匆匆走进来,大力将我推开,难以置信望着我。

而我胸口起伏,对他一字一句问,我弟在哪里。

当初弟弟和爸妈在同一辆车上出的事故,幸存下来之后,精神状态一直不好。

我走之前,他们承诺会帮我照顾好他。

可现在他不见踪影,却没人告诉过我。

“好儿子,你看看,这就是你坚持要娶的老婆?她发的什么疯!”

蒋绮芳头发乱糟糟,从床上爬起来,指着我破口大骂。

项绅祺眼神晦暗不明,像是对我失望极了,缓缓开口:

“你弟?扔精神病院去了。”

“给他找了更适合他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话,我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我上前死死揪住他的衣领,声音从嗓子眼里艰难挤出来。

“你答应过我什么……你骗我,你和你无耻的妈都在骗我!”

啪!

病房一瞬安静,我耳朵嗡嗡作响,矫正眼镜甩落在地上。

项绅祺踩过我的眼镜,伸手掐住我的脖子,一双黑眸沉沉盯着我。

“闹够了没有。不要仗着我想娶你,就以为我会一直惯着你。”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这是我妈。”

蒋绮芳装模作样捂着心脏,一副被我气坏了的模样。

项绅祺立刻撞开我,去喊医生。

而我失魂落魄赶去了他们口中的精神病院。

见到了瘦得没剩几两肉的弟弟。

4.

他蜷缩在病房角落,看见我时,眼里闪过片刻恍惚。

然后呜啊呜啊地唤了起来。

我瞬间心如刀绞。

就在想要靠近时,他却抱紧双膝,恐惧地向后退。

“该吃药了,弟弟。”

我猛地回过头。

蔡珂云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盘子。

然后当着我的面,将药瓶里的药倒进了另一瓶中。

“哎呀,这下怎么办,不小心和我自己吃的安眠药弄混了,要不邓小姐帮你弟弟挑出来吧。”

她手腕一掀,红绿色的药丸全部洒落地面,在我眼中没有差别。

弟弟条件反射地抓起一把就往嘴里塞,我扑上去阻止他,手忙脚乱拍掉他掌心的药。

胸口像撕裂一样疼痛,我猩红着眼又冲到蔡珂云面前,扯住她的头发。

“你们他妈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她吃痛嘶气,却自顾自笑了起来。

“你应该问你弟弟做了什么……只是撞见我和绅祺哥亲个嘴,就发疯要把我推下楼梯。”

“绅祺哥一生气,就把他送来了。得亏他年纪小,不然要呆的地方可就没这么舒服了。”

我全程的血液都在沸腾,呼吸急促,抖着手将她的头往墙上砸。

“去死啊!你们都给我去死!!”

她抵抗不住我失去理智的力气,额头被撞得全是血,狰狞着脸还在笑。

“你说你,何必回来破坏我和绅祺哥呢?”

“反正结婚证是绿的你也认不出来,不如我送你一本啊。”

门口传来脚步声。

她神色突变,一改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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