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闻出来的线索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失踪的小队在那里？”小歪一改往日脑袋向一边歪的特征，用眼睛正视着老头子。
“他们下午在你们这条巷子口，站了半天，然后有人看到他们向东北方向去了！”
“一定是金十七来送食物的时候！”柳黎刀瞅了一眼老头子，“真不该下午去你那里！”
“嘿！这跟去我那里有什么关系？”老头子不解地问道。
“那样我们就可以见到金十七了啊！”小歪对老头子推卸责任的态度有些不满。
“你们两个傻小子！”老头子笑了，“他们是去巡逻，你们见不见的到金十七，他都还是要去巡逻啊！”
“哎！”柳黎刀和小歪仿佛突然睡醒一样。
“嘿嘿！你们两个，要有金十七那小子一半的聪明就好了！”老头子摇摇头，对他们的头脑很不满意的样子。
小歪对此很不在意，因为他认为自己就是没有金十七聪明，但是柳黎刀可不这么认为。
“他聪明个屁！他聪明还会走丢了吗？”
老头子瞥了柳黎刀一刀，没有继续争论下去，“别废话了，我们还是赶快去找他吧！再晚了，只怕一点线索都找不到了！”
“你真的要跟我们去吗？”小歪很不放心地看了看老头子。风大一点都能把他吹倒的身形，迈出下一步，就有可能躺倒再也起不来的老迈。
小歪下午的时候，曾经问过老头子有多大了，他回答了一句让人浮想联翩的话，“我也不记得了！”
当时，小歪只把他这句话，当作是个玩笑，是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年龄的一句托辞。谁会不记得自己的年龄。
“放心吧，我要是真的死在路上，我那屋里的食物，都归你们了！”老头子看出了小歪的担心。
“那走吧！老柳，你快点！”小歪看柳黎刀去拿他的短棍，催促着。
当三个人踩着老头子的节奏与步伐，提着一盏比老头子走路还让人担心，只能发出微弱灯光的小夜灯，走到东北部废弃街区的时候，倪伊人早已带着卫士们回去，向超系统报告。而那个黑影，也已舍弃献给他的祭品，离开这片废旧街区，向城南而去。
“这边真黑啊！”小歪高举着手中那盏小夜灯，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身前一米之内的事物。
“我晚上就从来没有来过这边！”柳黎刀报怨着，“这么黑，什么也看不到，怎么找啊！”
“哼！就好像你白天到过这边一样！”小歪非常意外地回了一句。
“嘿！你小子就跟金十七学，居然敢怼我了！”
“你们两个安静些！屁话真多！吵得我听不到动静了！”老头子骂了一句，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嗯！哼哼！哦？呀！奶奶的，这个小王八蛋也出现了！真热闹！”老头子弓着腰，低着头，脑袋向前伸着，从背后看，就像一条老狗在四处嗅气味一般。嘴里还不停的发出这种根本前后不相关，也没有意义的声音。
柳黎刀和小歪只听明白了最后一句，知道他是在骂人。
小歪把灯伸向柳黎刀，用错愕地眼神看着柳黎刀，示意他，这个老头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
“嗯！咳，咳！”柳黎刀也同样被老头子的古怪言语搞懵了，正不知所措着呢。但看小歪主动向自己询问的眼神，让他产生一种被需要的满足，从而促使他滋生出强烈的责任感。
先是清清嗓子，“老头子！你没事儿吧！？”柳黎刀试探着问。
“废话！我当年没事！”老头子继续弓着身子向前探寻着。
“那你这是干什么呢？”小歪也加入了进来。
“我在闻这里留下的气味！”
“你是……”柳黎刀冲口说出一半的话，另一半被他的牙齿咬断在嘴里。
“嘿嘿！想说我是狗吗？”老头子头都没有回头，“告诉你，狗都不如我的鼻子好使！”
柳黎刀和小歪互相在黑暗对视了一眼，虽然没有看清对方，但也能理解对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你刚才发出的那些声音，是什么意思？是你发现了什么吗？”小歪问道。
“当然！”老头子得意地拱拱了后背，似乎是得意，要从他的后背上冒出来一样。
“那……”小歪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好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老头子直了直腰，其实，也没能直起多大的角度。
“他们在这里遇上了一群游猎者，跟他们发生了冲突！”
“游猎者？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小歪打断了老头子的话。
“你管他是怎么进来的，反正你也不想出去，反正他们就是进来了！”老头子似乎很不满意小歪打断他的谈兴。
“对方人数多，他们最后都被打伤，被抓到！然后，又来了四个城内的恶棍，其中就有那个小骷髅，这小子带走了金十七和另一个卫士！其它的卫士都被游猎者带出了城！”
“刚才，卫士营的人来过了，没发现什么又都回去了！就这些东西！”
柳黎刀和小歪，都对老头子的这番话将信将疑，人的鼻子能闻出这么些东西吗？
“呃……”柳黎刀拖着长音，却不知道下边的话该怎么说。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小歪现在担心金十七，根本不顾及其它。
“当然都是真的！”老头子扭过头，盯着小歪。“你看我是个胡言乱语的人吗？”
“那你说，金十七被小骷髅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对小歪来说，只有老头子说出这一点，才算是最有用的，其它的他都不关心。
“嘿嘿！你小子不错！金十七没白交你这个朋友！我能闻出来！”老头子顺便也蹭了柳黎刀一眼。
“我这个朋友，他就白交了吗？”柳黎刀是个爱吃心的家伙，听不得这种含沙射影的指责。
“没有，没有！你们两个都不错！我能闻出来！”老头子再一次强调他的嗅觉能力。
“这你也能闻出来？”小歪还是将信将疑，因为老头子还是没有说，金十七被带向了那里。
“能！能！能！我能闻一个人是善是恶，能闻出他什么时候死！你们放心，金十七那小子现在虽然有些危险，但不会死！也就是受点罪！我能闻出来！”老头子絮絮叨叨地继续说着，似乎真的有些老年话痨的意思。
“你还没说他被带到哪儿了呢！？”小歪不耐烦起来。
“你想想，上次小骷髅带他去的什么地方？”
“哦！你是说这次还是那个地方？”柳黎刀反应还是快小歪一步。
“没错！小骷髅那家伙总不会带他回城区里，他可不是那种人！我闻得出来！”
“好！我记得金十七说过，那个地方在城墙的东南角下，我们这就去救他！”小歪扭头，举着灯就要走。
老头子一把拉住了他，小歪用力挣了两下。老头子仿佛是钉在地面的钉子一样。
“你干什么去？找死吗？”老头子翻着眼皮，甩了小歪一眼，“现在，回去睡觉，过些时间，金十七就会有人救出来，但肯定不是你们两个！”
说完，老头子带头向回走。
柳黎刀看看小歪，又看看老头子，有些难以选择，最终还是跟在老头子后边，向回走。他已感觉到，这老头子绝不是他表面看起来，那么苍老无用。
小歪紧走两步也跟了上来，低低地声音在柳黎刀耳边说，“他的力气，大的吓死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