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忘年之交
“东方先生，这些我都知道，东方先生也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这一点从我们的合作开始您就清楚，不是吗？”函景映有些存不住气了。
“别忙着生气啊，大明星。你知道吗？眼下极好的机会来了。”
“什么意思？”
“无影现在的处境很不好，不出意外的话，她已经是一步废棋了，眼下是你将其取而代之的好机会……”东方说到这，似乎意犹未尽，却又戛然而止。
“希望东方先生明示。”一直以来，函景映认为自己除了在尹哲这件事上，无意于与无影争个高低，并不想除掉她，只是，刚才东方既白的一番话说得极有诱惑力，她动心了。
“只是，怕你不肯做罢了。”东方说得似乎意有所指。
“意思是会动到尹哲？”
“函小姐果然用情至深啊。不过你这么想一下吧，无影废了，尹哲又怎么能被保全呢？但如果你成了死神，到时候让尹哲替你办事，岂不是一石二鸟？”东方边说着，边观察着对面人的神色，很明显，鱼要上钩了。
“怎么做？”
“先把无影变成一步废棋。”
“可无影并不在。”
“无影的影子杀手却在，不是吗？”
“是说坏他们几个的事？”
“聪明。”
“除了这一点，尹哲还会被影响到吗？”
“我不能骗你的是，他会被影响多少，取决于他自己。但你能保他，你还不信吗？”
“信。”
“好，那就这样吧。”
东方既白望着函景映的背影不住地一阵大笑，“真是什么样的山鸡都想变凤凰啊？”，一边念叨一边从墨镜上方猥琐地看着来来往往的姑娘们的屁股，“这个不错，不错……”
忽然东方既白感觉到有一双手落在了自己露着的白肚皮上，“鱼肚白，老妖怪，品味越来越烂俗了！”
东方既白听见这称呼立马知道来人是谁，“听说你小子最近在疗情伤，怎么这是好了也出来猎艳了？”，说着话眼睛却没离开眼前的景色。
“哈哈哈哈哈，我可没你那么饥不择食？”
“哪有，我只喜欢屁股大的，性感啊！你要知道想当年女人还是小脚的时候，哎，那屁股才叫一个性感，现在这些都是俗物！”
来人整了整黑色丝绸衬衣，“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快进棺材了！”
东方既白哈哈大笑看着上方的人脸，“你也别说我，你的穿衣品味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差！居然穿丝绸，现在都流行太空衣！”
“那是你们不懂审美！”暗夜被戳中痛处抬起头来看向前方。
“哈哈哈哈，你别不承认啊暗夜，那个什么都不如你的尹哲人家就是衣品比你好。你说你早出道这么多年，段位又高这么多，家底儿不知道比人家丰厚多少衣服上不如人家，太丢人！”
“老东西，几年不见还是不吐象牙啊！”
“哈哈哈哈，那当然，不然怎么会除了你从来没人跟我当朋友！”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太吓人了！”暗夜看着东方既白无耻至极有洋洋得意的脸大声提醒。
“好了，好久不见你，这次来什么事儿？”
“你知道，这阶段大家的家里都不太消停，我来问问你怎么想的？”
“这种事又不是第一天不消停了，你问的是那件？”
“关于新晋死神的。”
“暗夜你都是死神的死神了，怎么还来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不高级！”东方既白喝着牛油果汁含含混混地说。
“我替别人打听不可以吗？”
“年轻人，稳重一点，不要漏气。你不告诉我你的目的就想套我的话，这个恐怕不行……”，老狐狸鬼魅一笑。
“好吧，姜还是老的辣，我问的是无影。”
“情种啊！！！”东方既白畅谈了一声，“年轻真好！”说着拿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暗夜的肩膀。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别，你走了就没人陪我聊天了，我有好多八卦可以告诉你！行吧，你也别担心，这次没人死，他……”，说到这个“他”东方既白罕见地漏出了一丝恐惧之色，“他这次没想让谁死，毕竟这么多年了大家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情。”说着说着东方既白有了一丝疲倦，不过很快又振奋起来，“无影不会有事的，她很受重视，不然也不会被罚的这么重，那种事每一个都有过吧，毕竟我们又死不了！”
“那新死神的传言是怎么来的？”
“这么嘛，也不算传言，连池扶南星那对狗男女好像要升职了，得调两个人过去，人家上位成为死神之神了，主管生灵之生，是死神之神。暗夜，人家快要骑到咱俩头上了！”东方既白说到这因为不平胸口起起伏伏很是滑稽。
“你打的过他俩嘛？”暗夜玩味地笑着问他。
“他们夫妻俩总是一起出手，要是一对一我会怕谁？”
“还不是打不过，所以呢，接着说。”
“你自己打的茬，还怨我！去了生灵那边，估计会从无影她们五个调过去两个，那么自然就得有影子杀手递补进来。连池两口子早就想去那边，我知道。不过他俩去了我也不反对，比现在那帮人看着顺眼！”
“那她们五个不管谁过去都会接替他们夫妇的位置，这样就跟咱俩平起平坐了！”暗夜若有所思。
“当然，不过也是必然，毕竟他们五个也当死神很久了！你是不是想让无影过去啊？”
暗夜不置可否。
“小子，我估计上边倒是很想让无影过去，可是她自己应该不愿意！你也不要枉费心力了！再说向叶秋一直想过那边去，他也实在不够心狠手辣所以估计这次应该有他。至于下一个是未名、乐正还是桑骆，我就说不好了。”
“要是你你支持谁？”东方既白问暗夜。
“向叶秋我也没意见，另一个我当然希望是无影，我希望她不要再固执了。如果她在此之前回来，我会说服她，到时候鱼肚白你得帮我！”
“没问题，只要你做得了她的主！我一向愿意提携年轻人，就像当年提携你一样！”
“如果无影回不来，乐正吧，只有他没有自己的影子杀手，事必躬亲，情节写的也好，还大方，每次我从他要都拿给我看，设计的可真跌宕起伏出人意表，这小子我一直怀疑他之前是不是作家！”
“不像未名，明明只知道车祸和血崩，还掖着藏着好像谁不知道似的！再说他业绩也最差，时不时还的让我给他擦屁股。不然那次你找个借口结果了他吧！”暗夜补充到。
“你自己为啥不动手？”东方既白显然不想当被借的刀。
“你更擅长！”
“出息！”
“这些倒是没啥稀奇的，有意思的是两个人走了就得有新人上来，这个你有什么想法？”东方既白绝对不会毫无收获。
“老狐狸，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涂盼确实是里面最好的，我没意见，看他自己过得了还是过不了那些关。”
“你看好谁？”
“老朽早已不问世事……”
“别卖关子！”
“你知道无影有个杀手叫梁野吧，红毛儿狐狸……”东方既白拿起酒杯，晃了晃！
“他啊！”暗夜不由得想起前几天梁野来找自己的情景。“我知道，前几天为了一点小事他来找过我，是不错，只是没想到你这么看好他！”
“还是不如当年的你，不过……”
“不过什么？”
“看好归看好，他不如你的地方在于他还是不够冷静，心里牵绊太多，他和涂盼我估计哪一个都跨不过来！”
“这么肯定，那尹哲呢？”
“除了衣品，一无是处！”
“这么说最有名的影子杀手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他像是你们几个人的综合体，却哪方面都不如你们，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
“老狐狸，这次你可能要看走眼了？”
“看来，你有看好的人？”
“不告诉你。”暗夜也喝了一口。
“哈哈哈哈，可以可以，喝酒，今天好好陪我喝一顿！”
另一边，函景映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说吧！你又知道什么了？”尹哲的视线始终没落到她身上。
一切的反应都在函景映的意料之中。如果不说是关于无影的事，他肯定不会出现，现在，即使他人在这，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这些事情反反复复地出现，从未发生过改变，已经让她非常厌倦，可她却又控制不住般地乐此不疲。只是，最终化作对无影的怨恨。
“如果不说是关于无影的事，我能见到你吗？”明知答案会是什么，她还是要问，只是，这一次应该是最后一次问了。
“见不到。说吧，时间不多了。”
“我想问你，如果无影永远不会再出现的话，你们几个会怎样？”
“怎么？有人告诉你无影回不来了？”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
“如果没有无影的话，我们要么被另一位死神选择成为对方的影子杀手，要么像人类一样死去。”出乎意料，尹哲正面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你会怎么选？”
“与你无关。”
“难不成你想陪无影下地狱？”
“下车吧。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联系我了。”尹哲觉得自己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