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无可回应
“尹哲，你知不知道现在有个机会可以让你成为死神，这样你就不用在当别人的的影子了！尹哲，你是最棒的，我只知道，你答应我……”函景映说到动情之处语气有些哽咽，这份藏都藏不住的爱情让她不是无影的替身，而是有血液留过心脏的人，这样或许比成为死神更让她幸福。
“景映，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但是就像你无法放弃我一样，我也不能放弃无影，这可是支撑我活着的唯一理由了。景映，你对我的心我一直都明白，我不能回应你，如果回应你我就太自私了！”
函景映想说什么尹哲打断了她，“而且还有贝蓝石允他们怎么办，如果没有无影，也许有人可以去当别人的影子杀手，也会有人像人类一样死去了。我是他们的大哥，你知道的！”
“尹哲，可是如果你成为了死神，那就谁都不会死，你不明白吗？他们可以是你的影子杀手啊！”
“我成为死神是不是意味着无影就不会回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尹哲说话的时候面色十分坚毅。
“尹哲，不是。你相信我吗？我虽然想代替无影，可是我想代替的只是她在你心里的位置，而不是她。无影回不回来和你成为死神没有关系。”函景映这么多年受尽别人的嘲笑与冷眼，嘲笑她自不量力，嘲笑她不知高低，她都来者不拒从不回应别人的恶意，而今天她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声，突然觉得一阵轻松。
“景映，谢谢你爱我”，说到爱时，两个人都颤抖了一下，似乎承认这个词都需要莫大的勇气，“你的心情我一直都知道，你的爱也曾让我在绝望无助时感到温暖，你不要再守着我了，其实你现在有更多的选择，我知道，景映与其劝我不如放过你自己吧。”
听到尹哲的话函景映潸然泪下，她多年的执着与付出终于得到了回应，哪怕这个回应依然是让自己离开，但是起码自己也曾泛起过那人心里的涟漪，也曾给予他冷冬里的一丝温暖。这样，也就够了！
“尹哲，只要你成为死神，只要你成为你自己的主人，我就离开。我想让你亲手给我新的生命可以吗？”
“景映，我不能……”
“你知道东方既白吗？”
尹哲听到这个名字有点惊讶，惊讶于函景映居然和他有联系，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告诉我，连池和扶南星要成为生灵之神了，主宰人以外的万物之生，所以要有两个死神代替他们两个现在的位置，成为死神之神，这样，也就意味着会有两个新的死神出现。说到这些函景映的眼神绽放着光彩，尹哲可以看出她对自己的无限期望。
“连池夫妇不是一直主宰动物和植物之死吗？怎么会突然要当生灵之神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东方既白没说，但是一定没错。”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好奇。这样的话……，”尹哲皱着眉显然在思考，“不管谁代替他们两个的位置都会有新的影子杀手成为死神！”
“这回你相信没有无影你也可以成为死神，到时候你们的身份和地位就一样了……”，函景映为了说服尹哲居然用无影来诱惑他。
“景映，你知不知道影子杀手要经过怎样的考验才能成为死神吗？”
“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是最强的，你一定可以。”
“如果想成为死神，我有可能需要亲手杀死我自己的弟弟……”
函景映被这个回答惊得一时无法作答，尹哲见状转移了话题，“你知不知道，无影他们几个人谁会代替连池先生？”
“这个东方既白没有告诉我，他谁都不会信任。”
尹哲点头，“我知道，他的狠辣我也有所耳闻。景映，如果我选择这条路，你会帮我吗？”
函景映听到尹哲的提问泪水夺眶而出，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哪怕不能得到他的爱情得到他的信任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她用力地点着头，尹哲走上前来轻轻地抱住了她，尹哲惊讶地发现函景映居然如此地瘦弱，平日里的嚣张跋扈是她掩盖自己不安的方式吧。这一刻尹哲的心有了一种刺痛的感觉！
尹哲把函景映送回家，下车后目送函景映向家门走去，函景映快要进门时突然转过身，“尹哲，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尹哲微笑地看着她，“不了，下次吧！”
函景映应该是预料到了答案，毫无迟疑地挥挥手走进了家门。
尹哲驱车离去。天气越来越冷，又快到新年了，街上开始挂起欢度新年的灯笼，各个商场贴上巨型海报宣传打折信息。就是这样的冬天，无影出现在他生命里，霎时春暖花开。好像也是在这样的冬天，他和无影发现了快要冻僵了的贝蓝，那时他还是一只白色的波斯猫……
“尹哲，如果我们救了他，将来你就要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我不想杀它，可以让它和我一样作您的影子杀手？”
“尹哲，影子杀手如果想成为死神的话，必须得杀了其他的影子杀手才可以。到时候你下得去手吗？”
“我不当死神，我只当您的影子杀手。”那时的尹哲还是一条小黑蛇，说话也有退不掉的奶声奶气，丝毫不像现在的冷酷神情。
“好吧，既然是你愿意，我就答应你。这里有一颗珠子，有了它下次你想认谁当弟弟就不用问我了。你自己就可以赋予他们生命。”
尹哲从那时候开始就下定决心坚决不让那么一天发生，其实死神们并不愿意有太多的影子杀手，哪怕任务量繁重，可能因为骨肉相残的痛楚太过深刻吧。
“这一天就要到来了吗，我，要成为那一个吗？”尹哲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Ｃ部大陆的最北端，此时已经零下５０多度，积雪常年覆盖这片土地。这里天黑得极早，下午不到４点家家户户都开始生火，一个穿着兽皮衣裳，带着狍子皮帽子的男人从老林子里走出来，在他的前面撒欢儿的是三只阿拉斯加雪橇犬。
张大爷准备到地窖里按两颗白菜，看来狗跑过来，知道是谁打猎回来了，“乐乐儿回来了，今儿个又整着多少好玩意儿啊？”
“还行，都是兔子，狗抓着的，您老留一只？”
“可别，可别，你们小年轻的，得吃肉。不要不要！”
“那您忙吧，我回去了！”
“好嘞！”
男人说话间，三只狗已经跑回了家里。
“又跟张大爷聊天？”
“我这是深入群众生活，寻找创作灵感，不像你就喜欢在家里呆着！”
“你找灵感怎么跑到我这里，荒无人烟的，一共不到十户人家，还不是钱花光了过来骗吃骗喝！”
“我还能去谁哪？只有你无牵无挂一个人，我要是有的选我能过来。”
男子摘下衣帽，出现的说的是一张极为白皙俊秀的脸，像是某个朝代的文弱书生。而他对面的人穿着宽松的睡袍，一双似梦又醒的眼睛闪闪有神，二个人相对而立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翩。我想无论是谁看见这两个人都会以为他们大学教授或是设计师、建筑师，绝不会知道这是两位赫赫有名的死神。当然，人类的职业里从来也没有死神！
“吃饭吧！”
“吃饭！”
乐正把炕桌放到，向叶秋端上饭菜，因为两个的腿是在太长，所以只能蜷着，“乐正，你都赖在我这里一个冬天了，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走。你的任务量欠了那么多，你到底想怎么办？”
“老向，你也没有影子杀手，你怎么完成的？”
“我的方式你学不来，你用的是文学，我需要的数学，数学！”
“老向，如果你成了死神之神，我求你杀了我你答应我吗？”
“你这个人，哎，怎么你也觉得是我？”
“只有你所有人都不会反对。”
“乐正，你要是……”
“你去吧，这是你应得的！起码可以终于停止那些无休无止没有尽头的事了。”
“乐乐，你要是不痛快就在我这里待着吧，你的任务我替你弄。”
面对突如其来的温柔，乐正不可思议地看向向秋叶，“老向，你不会爱上我了吧？我现在可没钱娶你！”
“滚！”
“一点都不文雅！”
小村落的炊烟慢慢不见，太阳就着夜色缓缓落下，世界重归宁静。
夜晚，星空下，火狐狸在天台上悠然地看着星星。
“怎么？想家了？”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
火狐狸抬头望向说话的人，反应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紧接着冲向说话的人，正中对方怀中。
“五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当然知道了，我找了你很久了。”
“怎么说？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等了你好久，也不见你要回家，所以，只好出来找你了。”
“是不是想我啦？”
“当然，很想你，最近任务量很多。我跟尹哲的关系又变成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