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老怪头家
已经到了地道洞口，我们四人反倒不能仓促出去了，当然是因为小金花。
“我，我们刚才已经给她吃了东西，老怪哥，这，，，不会！”
老头脸色不好起来，“哎呀呀，这下子可如何是好！”
“大爷，究竟什么原因，我们撞见她，她已经几天几夜没进食物跟水了，我知道地震时期就有人统计过，人可以几天不吃东西，但不能不喝水，你这样下去，小金花配阴婚活下来了，反倒会被渴死的！”
“你们有所不知，她，总之她绝对不会渴死，更不会饿死，配阴婚活下来的，身上有，，，！”
老怪头欲言又止，明显不方便告诉我们。
血九知趣的拉我不要再问，“既然是棺庙小镇不方便说的，那就不要为难老怪哥了，恩，不如，我们先上去！”
小金花死死拉住我的手，可怜巴巴的看着，不放。
她瘦了，原本就很大很灵的眼睛陷进去一层窝，看上去衰的有些不同以往的美，可是此时此刻的我对她都是同情，她可能怎么都没想到卖自己给上头哥哥结婚会命运这么周折。
“你在这等着，别吃这些东西了，对你不好，我会多来看你！”我伸手要掏走她怀里的兔子。
她怎么都不放，“吃一块也是吃，这块就当我已经吃了吧！”
无奈，血九一把抽回来，“别吃了，你要是命大，回头出去了，我请你吃更好的！”
血九有些极端，对心爱的我热血到让人受不了，对他人过分冷血，不过他还有个特点我发现，就是对老怪头毕恭毕敬。
小金花被他一吼吓的再不敢多说，我梳理了她的头发几下，“别怕，我会来看你，如果找到你姐，会跟她一起来！”
我们跟着老怪头出了地道。
地道那头是在棺庙小镇坟地，这头竟然在一住户家的一间厢房。
老怪头说这家早不住人了，成了镇子里公用的地方。
到了已经晌午，老怪头尽地主之谊领我们到他家去。
老怪头家在镇子一排房子的尽头，他自己一人过，不过房子很大，一进去满院子的棺材料，
老头拿出上好的酒给我们，这边大部分吃生冷食物。
我吃不惯，勉强吃了几口，忍着没吐出来，这地方人都吃这东西吗？难怪一个个长那么难看，太难吃了，有个怪味，像是很久没洗的抹布，不过酒倒是好喝。
这老头知道不少，我特喜欢听他讲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无奈他只认血九面子，我问啥总是爱答不理，我就一个劲的夸赞这酒好。
老头经不起夸，几口下肚就说开了，说这酒啊，要是跟我们说了来历，没准就喝不下去了，还是不说为好，说要是喜欢喝，回头送我们些。
“难不成是猪圈大粪酿造的？”我问。
“嘿嘿，闺女，你也就这点脑洞，猪圈大粪就喝不下去啦？这酒啊，，，！”
“老怪哥，有个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血九打断我们。
“啥子嘛，说！”
“小金花，，在地道里并不是只吃了我们给的食物！”血九说了一半看看我。
我刚好夹了一块黑乎乎的菜，一想到被小金花啃个稀巴烂的死尸上半身，再也忍不住了，扭头一阵吐。
血九赶紧拍我脊背，“地道里有具挺新鲜的尸体，被，，被她吃了！”
“啥？”
老头看来才知道，一口酒喷出来，整个人站起身。
“是真的，看来老怪哥并不知道！”
“地道里有别处到这边定棺材顺便保存尸首的，要是尸首不完整了，回头可怎么跟家属交代！再说，她怎么会打开那些棺材！”
“这个老怪哥就疏忽了，我们打开那具走了画气的棺材也是小金花教的，是你自己大意了，带她出棺材的时候忘记了什么，当着她面重新打开，她就会了！”
“我的个乖乖，我没成想那闺女那么聪明，这下糟了，家属来没法交代了！”
老怪头让我们在他家等着，他必须下地道看看去，血九跟我想跟着去，老头怕小金花磨磨唧唧又不依不舍的，就没让。
问了血九大概哪个地段的岔洞有那口棺材就自己去了。
老头家里肯定没啥值钱的东西，不然也不会这么放心别人在他家待着。
院子里都是棺材料，我实在不想插脚，加上贪杯喝了些酒，有些发晕，就让血九扶着我到了一炕上斜躺着。
“这酒跟咱们上次喝的贡酒不一样呢，上次没感觉醉！”我的头越发沉重起来，
“好像是，我也有些晕，使后劲应该！”
我跟血九双双有些醉意，躺到老怪头炕上。
不过这种醉只是身体上的晕，脑子很清醒，我们不免议论起来。
“你说，我那天夜里看到的真不是哑巴老太本人吗？是不是跟你刚才看到岔洞画里的那个人是一个啊？”
“咱们当时多看看那画就好了，还有啊，咱们能拿走那画回去慢慢看就好了！”
“对呢，这老头连小金花吃了那具尸体都不知道，也不是什么活神仙，咱们要不回头找机会重新拿走那画？”
“不不，我就是说说，这老头人不错，人家信任咱们，咱不能反过来暗地里干啥，这不是丢了我霸头的人格嘛！”
我有些想笑，人格？不过没说出口，“我就是好奇嘛，我差点就看到了，不小心眨了下眼，咱不是偷，是借，咱就借来看看嘛，我看到了那晚铜镜前的人，你看到了画上的人，咱俩没一个人两样都看到了，怎么证明是不是同一个嘛，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不放我走就算了，连这点事情都不答应！”
“好吧，等回头找机会看看，刚才忘记问老头前几天警察封了这边怎么个情况，这边，，现在还有没有！”
“放心吧，如果警察在，我们马上走，我只是想离开，还不至于让你进局子！”
“这酒，好像，，，小婼，你太美了！”血九的眼神迷离起来，一只手伸向我衣襟。
我脑子清醒的很，“老头随时会回来，拿开！”我一把要推开他的手，无奈身体使不上力气，
这样一反抗他越发来了兴致，竟然一个翻身压住我。
“闪开，你神经病啊，这是别人家里，你放开！”我怎么都使不上劲，只能喊，又不敢大声喊。
他雄壮的身体在我身上磨蹭，对着我耳垂吹着酒气，酥酥痒痒。
“你酒量这么差劲啊，滚开！”这是大白天，又是别人家里，情急之下我咬了他唇。
他终于松开，晃晃脑子，“这酒怎么劲这么怪，不能多喝，以后怎么都不能多喝！”
他总算正常起来，坐起，替我扣好衣服，“走，咱们逛逛这老头家！”
“你刚才不说，人家信任咱们，咱们不能不懂事嘛！”
“这酒劲有些不对劲，我这人，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人家一丈，别人要是害我一尺，我也不是个傻子！”
“你怀疑老头跟咱们喝了，，，喝的酒有问题？”
“没证据，只是有可能！”血九可劲晃了晃脑袋，紧紧拉住我。
这老头家好几间屋子，格局跟哑巴老太家差不多，都是有些四合院的调调。
我们先笼统挨个进了所有屋子，发现个事情，跟哑巴老太家太像了。
也有不同，不同的是哑巴老太家每个屋子内都是一张床，一扇窗户，一扇门，门后一面铜镜，而老头家是每间都是炕，炕下对面地上一口木箱子，
哑巴老太家的窗户都在院子外墙，看出去是自家以外的外景，而老头家每间也是一扇窗户，可是大，是炕里一个窗台，窗台之后是大窗户，不同是每扇窗户都通向自家院子。
院子方方正正。
所有屋子都是这样，我就奇怪了，一个老人住这么大房子，犯得着每一间都是睡觉的吗？除非这里经常有人过路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