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太菜了
我很久没对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怕起来,现在有了。
我觉得最可怕的并不是什么美国恐怖片,电锯杀人之类的,那只是一种暴力恐惧,博取人眼球上的血腥感,而聊斋,或者不声不响的东西才最惊悚。
比如,两种性质的惊悚,一种是半夜睡着睡着忽然天棚上掉下来一死人,一种是半夜也睡着睡着,你发现床边坐着一个死人,第一种只是在人没有意识准备的前提下产生恐惧,而第二种是慢性恐怖,你根本不知道这个死人什么来的,坐了多久,它什么时候又会再有什么。
所以语言上,无声胜似有声,狗也是不叫的反而咬人,恐惧亦是如此,
我一直等着走到沙市蜃楼跟前,好生看看那些门是咋设计的,琢磨下我们要不要进,万万没想到它根本那么多门,确无需门来进。
我跟血九的手几乎要紧致抓住对方到了捏变形,“咱们不会死在这里吧,或者成为另外一对疯子?”
血九也没底了,我从来没见过血九没底气的时候。
“让我想想,,,我得想想!”
血九说着另外一只手掏出枪,可是枪在他手里这会显得那样弱,像一玩具一样无力。
“他们呢?咱们是看着他们脚印来的,他们也圈进来了吗?”
“如果不是下套引咱们进来,应该是的,,,!”
“九哥,咱们得用脑子,你想想,这不是本体,只是蜃楼,你曾经不是说,眼睛看到的往往是最大的欺骗吗?咱们看到这些一个也不是实际存在的,那就自然根本抵达不到啊!”
“不,你别忘了,老疯子是在蜃楼里疯掉的,无形的东西是虚的,可产生的可怕是真的,就像爱情,咱们摸不到,不也伤害你最深?就像空气咱们看不到,不也最离不开?”
我垭口,对,老疯子是在蜃楼疯的,部落人是对沙市蜃楼敬而远之,不是本体。
“婼儿你别怕,我看懂了,不过得试试!”
这么快血九就看懂了?
“你看懂了啥,快说啊!”
“还记得棺庙镇13间屋子根本就是一间吗?”
“记得,跟这个有什么关系!”坦白讲,我现在特不想烧脑,我压根就不想知道那是咋回事。
“咱们从停车位置看到的沙市蜃楼才是唯一一个从本体产生的现象,而之后咱们看到这么多,只是咱们的视觉,眼球被唯一那个产生的错觉!”
“一等,让我理理,你的意思,现在不同方向这么多楼,产生的原理不同?只有一个是沙市现象产生的,其余所有都是我们视觉被某种东西误区了?”
“对,所谓鬼刀门应该是根本无门,无数门的实质是压根就无门!”
“那咱们怎么出去?”
“根本不用走!”
“?”
“我刚才说了,只有一个是现象产生的,其余都是视觉误区,那么一旦把唯一那个现象产生的弄消失,不就全部都消失了?”
“对,有道理,可是要怎么让那个现象产物消失?除非让地下水那本体被破坏啊!”
“沙市蜃楼,是沙面空气层跟本体双重结合有的,我们何不从沙面之上这片空气下手!”
“哈,,,太他妈的有道理了,”我是大概知道所谓蜃楼,是一种空气密度产生的折射要么是什么全反射原理,总是跟空气密度有关系是对的。
可是破坏空气密度,,,我第一次听到,
血九说着掏出火枪。
我不知道血九还有这种火枪,一开火,竟然一杆子火焰喷出去,我要是站错位置,直接一把燎了我假发,
这一杆子火焰从枪口直冲出去,形成一股火焰弧度柱子,竟然久久不散。
“你这种枪绝对可以申请专利了!”我正兴奋,血九确脸色不好起来,“我用的只是最早给柳儿烧开铁链的那把啊!”
柳儿,,,我都快记不住这个人了,对,柳儿死了,柳儿最初是在山洞里被铁链子锁着,那铁链子锁压根没钥匙,当时血九用了火枪给烧了铁,趁热打开,那把枪,哪里有这样奇怪的火焰柱子?
“啊!”我恍然大悟,一样的枪,发出不同的火势,这里,这片沙漠的空气层不寻常!
我们现在是杀猪的让猪给掉头杀了,这一枪火焰柱子不但没有改变什么空气密度,反而灭不了了,顺着一直往前方蔓延,照这么下去,火可以跑多远那不都是没治了?
“小心!”血九一声,几乎同时,我看到火焰柱子抵达到了前方一栋蜃楼,竟然被顶了回来,火焰开始掉头,
顿时我们眼前一个冲过来的火柱,血九压趴我刚刚,火焰从我们站立位置直跑而去,
血九单手拿了背包,抱住我,在整个沙漠滚起来,
我在一层层滚动的身体缝隙中看到,那一柱火焰遇不到东西会一直前进,而一旦遇到另外一栋蜃楼,便会被抵了往相反方向继续,几次之后,,不断遇到不同方向的蜃楼反弹,我们彻底作死的惹祸了,头顶都是花式火焰,我们就像在一个烧火灶子下头,顶上都是燃烧的火,我们在火下。
“怎么办啊!”
“抱起我,千万不要松手!”
“不放,要死咱们一块!”
“我这辈子不跟你同生,也不会跟你共死,我得让你活!”
“你他妈的这次失策了,能别这么自信不,我不怕死,跟你死一块,回头多少年被后人发现,也是一具奇怪的尸首呢,竟然烧焦在一块了!”我不信血九搞不定,我就是相信没东西可以让他搞不定,
根本不知道滚了多远,我只感觉血九圈住护住我的胳膊一定被砂砾滚蹭了皮,我们都穿的短袖T恤。
慢慢血九停下了,“好像不见了!”
我们发现不见了,是从头顶火焰柱子开始,火焰柱子没有蜃楼作为阻挡反弹,慢慢消退,我们竟然真打破了这里的空气密度,
“哈哈,竟然成了呢!”
因为蜃楼一个都不见了,我们的车又看到了。
还多了几样东西在这片沙漠中,是三个人。
“是他们,咱们弄走了蜃楼,他们也被放出来了!”
我们老远招呼,那几样东西有个站起来,,往这边看。
是蕾牧。
我和血九走过去,蕾牧五官有些更改,像是被谁抽了好几巴掌,肉质歪了,麻胖子横在地上,一嘴沙子,还有一个人,应该是老疯子吧,一动不动,眼睛睁着,但看不出表情。
“怎么回事?”血九问蕾牧,蕾牧半天恍惚的样子。
半天没说话,血九抽了几个耳瓜子,蕾牧这才醒了些。
原来他们果然是跟我们一样闯进了蜃楼,但是他们可比我们惨多了,遇到好些门,最后在里边绕来绕去找不到出路,
为啥我们都同样进来,我跟血九就没遇到一扇门呢?
这个无法解释,但是大家趁着这会出来了,赶紧离开后续再说,蕾牧说麻胖子总是喊着自己卡在门缝里,是蕾牧打晕了他才消停,至于老疯子从来就不正常,本以为可以带路啥的,完全是废物。
血九背上麻胖子,蕾牧背上老疯子,我们赶紧往停车走。
原来传闻的什么蜃楼,在血九面前很不堪一提呢。
路上蕾牧一个劲问血九咋弄了,我那叫一个吹,我觉得我吹牛逼的天赋可以写小说,完全吹成了另外一个版本,蕾牧那叫一个服。
我们把老疯子送回去,开车回去。
血九说啥也不去蜃楼本体,蕾牧又知道自己不行,只能回去,何况麻胖子这草包是个累赘。
这趟回来之后,蕾牧对血九的态度有些改变,但我觉得这人本性不好,态度没什么用,我宁可相信麻胖子这种也不信蕾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