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是车
麻胖子回来之后一直脑子不太灵便,我跟血九也不可能留下照顾他。
结果几天后,麻胖子打电话说有个好消息,我们让他帮着卖的铜镜出去了,
我跟血九高兴的啊,可是到账的钱竟然是200万,问了差点气背过气去,麻胖子脑子没恢复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谈的,合同就是200万成交,我们2000万从他手里买的啊,这一倒手赔的让人吐血。
我跟血九上了两天火,刚好费某人几天不见我们,仨人又凑一块,我觉得我不是半点对不起这货。
他倒是没问我走前留字条的事儿,也没再提过生日那天。
这样之后,我彻底发誓得赚一笔,要以往我是没本事发这种誓言的,说白了,还是有指望,因为有来钱路子。
麻胖子是有责任的,我们几次电话,决定抛开蕾牧再去淘一次货,我跟血九没本钱,麻胖子没本事,我们合伙是麻胖子拿本钱,我们出力,回头卖也在麻胖子铺里,然后均分,这个均分是我和血九一共占一半。
这次去就没必要废话说,只说结果,收获不少。
但是东西回来不可能一下子倒腾出去。
我怕麻胖子啥时候卖了花女人身上,就借口说我失业了,继续给他打工吧,我每天盯着。
回来一个礼拜,卖出去两件小的,一双花盆底鞋,老辈子妃子那鞋,那鞋保存不好,被水浸泡严重,只是绣线完好,所以价格不高,还有一个盂,这东西是可以要上价钱的,但是麻胖子嫌弃恶心,所以开价不高,对方是个识货的,果断捡了便宜买走。
这两样我们一共才赚钱几十万,分配根本没多少,我得赚够1800还给费某人,这数字远远不够。
余下那几样卖的就慢了,主要是麻胖往日鲜有正经货,自然养不起买大货的主。
这段时间日子熬的很,偶尔我跟血九进山打猎,顺便给小金花捎了些东西,但分开之后各自都发生太多,无从谈起,所以心近话远,
费某人好像也觉察出来我对他的心思,那次之后并不自作主张制造什么烂漫攻击我,
蕾牧偶尔也来,但血九救过她,这女人还是有良心的,对血九不那么上赶子忽悠了。
太平静到让我不适应。
直到这一天,很久很久的某个事情再一次出现。
就是我跟麻胖子最初认识那会,不是有天我在他一段视频上看到绣屏上方一张飘人脸吗?
就这事。
我们每天闲的他不泡妞,基本闲出屁来,就晚上在铺子里下军旗,我不会象棋,只会军旗跟跳棋还有狼吃小孩那种,麻胖子自然不下小儿科的,
这天晚上八点左右,外头徐航路街正来往好些车,我背朝街,面朝麻胖。
麻胖工兵都死了,正犹豫要不要悔棋重来,我往后倚了身体正松快些,忽然一车灯过去,天花板一个人脸刷----------出现,消失!
要第一次我还犹豫,遇到这多事情,我的反应速度基本是,不说徒手抓子弹,但是徒手抓屁的速度是有的,
我蹭起身,几步过去,不知道那张人脸是根本一晃,还是车灯一晃的缘故。
跟上次一样,就是那么短暂一晃。
我走过去的动作太猛,以至于刹不住步子,走过了,撞了格子橱,整个绣屏格子摇晃很大,麻胖根本没反应过来,稀里哗啦,一格子假货倒地,碎的碎,滚的滚。
麻胖子扭头傻眼了,接着又是一辆车过来,我再看上头位置,竟然没有飘人脸。
说时迟那时快,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是车,也许两次出现人脸是同一辆车。
我一直以为视频的飘人脸跟铺子有关,或者跟铺子某个物件有关,可下头都是假货,为什么不是跟驶过去的车有关系?
我窜出铺子紧追一条街前头的车,这不是主干道,是营业路,所以车不是多到分辨不清楚,我断定应该是前头第2辆车,因为紧前头这辆是刚才又过去的,它前头再那辆才是有飘人脸的那辆。
那车跑的不快,像是要停下,加上我跟血九打猎锻炼的,竟然真的追上了。
我大口喘着气拍了车窗,对方莫名其妙看我。
如果一个人面相可以是一目记住,这个车主无疑是。
一字眉!
眉毛连在一起长,
但我接下来被他车内一挂件吸引住,顿时明白了,飘人脸跟这个挂件有关系。
这挂件是一血盘子,血色正宗的很,一张人脸图案,正是我两次看到的。
可是车灯位置按理说不会跟这挂件有啥关系,
对方下车,“小兄弟,有事?”
“哦,没,对不住啊,我认错了,,抱歉抱歉啊!”
这事之后,我几天想不通,这天忍不住问了麻胖子。
这才知道原来这街上没那么简单。
我遇到的那人算是徐航路的地头蛇,他车上那人脸挂件暗地里好些铺主都知道,当然大家也都装作不知道,
而麻胖这铺子装修可是有料的,在二楼存货的地方按了一避物,地头蛇那人脸挂件是一趟车过去可以扫到某家铺子有什么新正经货的,麻胖子这避物正是避开人脸扫去的,所以我看到的飘人脸只是辟物撞击了人脸挂件之后造成的。
最早我在视频上问麻胖子,他不是装作不知道就是一串省略号,因为那会我们关系太浅,
看来在这条街开铺子,没点道行,混不下去。
我想继续问麻胖子到底避物是个啥,一想不方便多问,要是我们关系以后深了他自然会说。
不过这事之后我打消了跟血九在这里开铺子的念头,感觉不好惹这种浑水。
打工这段时间,我见多了钱难赚的艰辛,可以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是有道理的,麻胖子从拿到正经货到倒手遇到大买家,其中是很难的,所以,我开始对费腾有些想念了。
2000万,他爽快给了我,这钱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到,,,
我决定主动约他。
因为我不想曾经任性消耗着他的爱,之后任性消耗着他的钱,确从来一直在任性分不清其中轻重。
最通俗一句话,一个男人舍得为一个女人花钱,那是最现实的爱。
就连我爸给我花钱都要问问,管束我,要是这世上还有一个人可以无穷无尽的对我有求必应,只有一个,那就是伤我最深的费某人。
可是我已经不痛了,时间真的可以沉淀很多,褪去很多,而时间沉淀之后,我对他只有思念。
这天晚上我拿着手机又举棋不定,
最终我拨了那个号。
可是没人接。
我继续拨,连着三次终于接了,可是被接起来瞬间,我不晓得说啥,
结果电话那头出来声音,“谁啊!”
一声女音,我当时神经都跳了起来,这么晚了,怎么会是女人接的电话?
“我,我找费总!”我弱的音质。
“现在不方便!”
电话在挂之前,又冒出来一个声音,酒醉含糊不清的声音,“宝贝,来嘛!”
那一声简直是霹雳一般,他的声音,那是他的声音,那一声宝贝,我,,,我拿着电话的手举在半空久久没放下。
这么晚了,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以为他根本跟血九一样要跟我慢慢从朋友相处的,
我是不是最天真的白痴?哪有男人可以跟女人一样守身?
我在做梦幻想一个成年男人可以这么久不碰女人吧!
血九做不到,费腾做不到,可是血九跟晴儿是为了刺激我,他是什么?只是身体的需要吗?
我连夜从徐航路打车往市区赶。
不,他的一颦一笑,一根汗毛给了别人我都会疼。
我以为我是铁血,原来我从来都不曾浇灭过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