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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风水师

第二十一章 夜路别拍照

回到小镇上的二人,路过早餐店,“咕噜”王摘星的肚子发出了饥饿警报声,马桂荣见状,笑道:

“走吧,我也饿了,咱俩吃点早餐再回去。”

昨夜对付蓝夜男鬼,“榨干”的王摘星,此时只想吃些没有水分的食物。

不客气的王摘星点了八个包子,两张葱油饼,还有四个茶叶蛋,而马桂荣只点了一碗豆浆和一根油条。

吃着早餐的马桂荣,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王摘星:

“你慢点,没人跟你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饿死鬼投胎的。”

鼓着腮帮子满嘴的油猛嚼,还喷着食物残渣的王摘星,道:

“师父,我要是饿死鬼投胎,那我争取吃到撑死再投胎,下次做个撑死鬼。”

吃完饭早餐的师徒二人回到家里,先是给仙堂上香后,一夜未眠的二人,各回各屋去休息,。

晚上,还没睡醒的王摘星被一通视频来电吵醒。没好气的王摘星闭着眼睛摸索着枕边的手机,电话显示的是曾经的同学:

“哟,太阳今天是准备打哪落的山?怎么您老人家想起我了?嗯...嗯...那你发过来吧,我师父也在家,让她看一下”

匆匆挂断电话的王摘星去找马桂荣,见马桂荣正在整理物品,给她看了图片:

“师父,你看,我同学平时比较文艺范,喜欢拍一些文艺照片或者视频,但是他今天发来的图片有点不一样”

接过手机的马桂荣从一脸好奇到不可思议:

“你同学出门没看黄历吧,这种狗屎都能踩到?告诉你同学,今天有些晚,我也有点累,明天见面再说吧。”

“叮”的一声微信提示音吓得丁程宇差点摔了手机。是语音消息:

“老赵!你这照片够劲爆啊!我和师傅明天一早就到,记得请我们吃早饭!”

丁程宇盯着手机哭笑不得。几年不见,王摘星还是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拉开窗帘,七楼的高度正好能望见城市另一端那条夹在两栋烂尾楼之间的小巷。此刻那条小巷笼罩在淡绿色雾气中,路灯的光像被什么吞噬了,只留下几个模糊的光晕。

滑动手机屏幕,冷光打在丁程宇脸上,他第三次放大照片右下角那个模糊的阴影。

“怎么可能呢?”

丁程宇的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方,迟迟按不下去。三小时前他拍下这张照片时,那条小巷明明空无一人。

照片角落的阴影经过放大,呈现出一张扭曲的人脸,眼窝深陷,像两个黑洞,嘴巴大张,似乎在悲鸣般呐喊,面部肌肉异常扭曲着,而最诧异的是,这张脸丁程宇莫名觉得眼熟。

第二天早上八点,丁程宇在车站见到了王摘星和他的师傅马桂荣。王摘星头戴绿色鸭舌帽,穿着印有“我命油我不油天”字样的T恤,活像个大学生。而身侧57岁模样的马桂荣穿着米黄色的运动服,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看起来更像一位舞蹈老师。

王摘星站在巷口,夸张地深吸一口气:

“哇哦~照片氛围挺唬人,就是味道差点意思,老赵你昨晚是不是在电线杆子底下撒尿了?”

丁程宇正要反驳,马桂荣突然轻咳一声。她取出一副老花镜戴上,重新仔细端详丁程宇的手机照片,她指着照片上模糊的人脸:

“这个魂魄被禁锢很久了,看这脸扭曲的程度,不少于七年。”

“七年!”丁程宇心头一跳。

七年前,他们的初中同学邱子铭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

正午的阳光勉强挤进狭窄的巷道,照出墙上斑驳的霉斑。马桂荣从布包里取出铜铃,铃身刻满细密的符文:

“摘星,铜镜。”

王摘星变魔术般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古旧的铜镜,故作严肃地说:

“根据观测,今天夜间到明...呃...不对...是此地阴气指数高达...师傅,铜镜震颤这么快正常吗?”

马桂荣没理会王摘星的耍宝,她点燃三炷香插在砖缝中。

青烟本该向上,此刻却油烟机一样,被无形的墙壁横吸进去马桂荣立刻回应:

“有东西在墙里。”

话音未落,铜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尖锐的“叮当”声。

丁程宇壮着胆子凑近,正面墙唯独有一面颜色较深的砖墙,突然,倒吸一口凉气,砖缝间渗出黑红色的液体,一张人脸轮廓逐渐显现,随着阳光移动,那张脸似乎颤动了一下。

王摘星突然大叫一声,吓得马桂荣和丁程宇差点跳起来,指着人脸左眉位置:

“卧槽,老赵你看!这个疤,还有这半颗门牙,咋那么像邱子铭?“

丁程宇眼底烧着不信的火,想起七年前那个总爱傻笑的男生,竟以这种形式出现在眼前,但心里犹如下着认命的雪,哀叹。

墙上的黏液开始加速渗出,形成清晰的五官。邱子铭肿胀的脸上,眼睛突然睁开,没有瞳孔,只有浑浊的眼白。

马桂荣拿着铜铃迅速在墙面按照人形轮廓画了个圈,她的声音依然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摘星,准备家伙,干活了”

王摘星立刻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从背包取出七根雷击木雕刻的旗子摆成北斗阵,并迅速点燃第一盏灯,动作干净利落,瞬间巷子里的温度急速下降。

丁程宇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想记录王摘星时,屏幕亮起,显示着邱子铭初中时的照片,那是他昨晚翻找联系人时无意中打开的:

“怎么会在屏保上?”

马桂荣低声道:

“别大声说话,阴阳路要显形了。”

渐渐地,道路两侧墙壁上的霉斑突然蔓延,无数痛苦嘶吼的人脸,渗出黑色液体地面,散发出血与土混合的味道。

远处巷口的路灯何时变成了两串白灯笼,马桂荣暗幽幽的说:

“人皮灯笼!”

邱子铭嵌在墙里的脸开始抽搐,砖块的崩裂声如同骨骼折断发出“嘎吱嘎吱”声。

王摘星看到邱子铭颈部以下,完全与墙体融合,水泥中延伸出密密麻麻仿佛是血管,连接着邱子铭的头颅。

墙里传来如泣如诉毛骨悚然的声音,回荡在巷口。

“赵...风...”

“蓝...工装...”

马桂荣将食指咬破,挤出一点血,点邱子铭额头,而头颅下链接的那些“血管“齐齐断裂,喷出散发着恶臭的脓血。

马桂荣催促丁程宇:

“快,喊出他的全名!”

丁程宇闻声,声音颤抖,道:

“李...邱子铭?是..是你吗?”

墙中的脸,停止了挣扎,一道血泪从眼角滑落,像似解脱般。

马桂荣反应迅速拔出雷击木旗并对王摘星道:

“就是现在,摘星对准墙面,泼白酒。”

王摘星闻言,风驰电掣的速度把白酒泼向墙面。

瞬间,墙面爆出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在火光中,邱子铭扭曲的面容渐渐舒展,最终定格在一个近似安详的表情。

此时,墙面开始裂缝,发出“咔咔”声。

王摘星第一个反应过来:

“打雷了,下雨收衣服呀,老赵,还看,跑啊!想被砖头呼死啊?”

随着最后一块砖的掉落,邱子铭的轮廓如微风中的青烟在墙上逐渐消散。

黑暗如潮水退去,而这条路也恢复了原有模样,墙还依旧在,仿佛刚刚是幻境。

丁程宇揉了揉眼睛,看向墙面,墙上被雷击木旗插过的凹陷和墙根处还在蒸发的黑水证,足以明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幻境。

王摘星捡起一块砖,仔细端详,发现上面粘着一片碳化过的布料,难得严肃地说:

“这是工地工装,难道...邱子铭当年目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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