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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风水师

第二十六章 找到一个好朋友

夏天的风还未吹够,秋天早已悄悄的买了门票,蚊子的团建活动即将裁员,空调外挂机也带薪休假,西瓜刺客也改行卖起糖炒栗子,而忙碌的人则在这个季节,收到了当季新品礼物“早晚温差盲盒”。

最近王摘星的心情非常好,马桂荣明面上是他的师父,但曾经可是认了王摘星当儿子的,这些年,无儿无女的马桂荣一直拿王摘星当亲生儿子培养,眼看王摘星长大的马桂荣,自掏腰包让王摘星考了驾驶证。

后来两家人一起给王摘星买了辆车。

男人的开心时刻,就是去4S店选车,一辆白色“嘿佛H6”的SUV,之所以选这个车,1价钱合适,2车的空间比较大,以后和马桂荣出门办事,装“工具”比较方便。

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吃过午饭的王摘星,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了一眼自己的座驾,刷着手机短视频,享受这午后的阳光,样子堪比退休职工的老大爷,就差一把大扇子和白色的陶瓷水缸了,当刷到“有趣”的视频让王摘星看的就要流口水时,推出一个视频。

视频里,几个年轻人在城边一座废弃的老式居民楼前:

“老铁们,我们五个人现在就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大家口中说的那样,会有小孩子的笑声,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直播,想看的点赞收藏,双击加关注,感谢支持!”

随着视频的移动,王摘星看到几个年轻人往楼内走,走在前面的人指着第一个门:

“看~这里应该是个教室,老旧的木门上还贴着卡通贴纸。”

“这边还有一间教室!走,老铁们跟随我的镜头,咱们看看下面的教室里还有什么诡异的东西。”

当镜头移动到下一间教室时,镜头出现了星星点点的雪花纹,眨眼间就恢复正常,但是镜头里的玻璃窗上有个模糊的小掌印,王摘星“嗖”的一下窜了起来,给路过的马桂荣的一激灵:

“你还能窜天上去啊?一天到晚一惊一乍的。”

“师父,你看视频。”

接过手机,王摘星把视频倒回给马桂荣重新看了一遍,一脸凝重的马桂荣:

“有家伙...你想去?”

“嗯,我先等等看,这个主播他们今晚直播,如果有事,咱们明天就去。”

“摘星,我敢说,今晚这几个人,肯定有个会都些东西...”

当晚十点,王摘星看到视频里的主播如约而至。

“老铁们,我们五个现在就要再次进入这栋废弃的幼儿园了,左上角点个关注,加入粉丝团,直播间点点人气,感谢老铁的支持。”

镜头刚刚切换到走廊,同白天视频一样,镜头雪花纹闪动,直播间评论区却炸开锅了:

“卧槽,雪花纹是能量波动”

“白天看不到,晚上躲不掉”

“英叔保我~~”

待雪花纹不再闪动时,原本五人的群体,少了一人,就在评论区滚动的如鱼群时,直播间黑幕了,王摘星急的差点摔电话:

“谁特么手这么贱,没事瞎举报个啥。”

想到人命关天,王摘星打开博主的私信:

“你好,我是后阳镇的一位出马仙弟子,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那里很危险,快走。”

几分钟后,博主又发了个视频:

“老铁们,刚刚直播被封了,只能视频给大家报个平安,这里信号不好,双击加关注,明天给大家更新全部内容。”

视频里几个人站在教室,昏暗的灯光下,王摘星看到原本走在中间的一名男子双手垂直,低着头,往下看,王摘星很确定,这人应该是被鬼附身了,因为,脚跟没着地。

一条提示音响起,王摘星翻开手机,看到是博主的留言:

“我们要回家,这里不好玩...”

第二日,太阳刚落山。

“师父,就是这里了。”

王摘星将车停在杂草丛生的停车场,熄火后指了指不远处那栋灰暗的建筑。

马桂荣摇下车窗,阴历7月的夜风裹挟着潮湿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她眯起眼睛,借着惨白的月光打量那座废弃的幼儿园。这是一栋老式宿舍楼,三层小楼的墙皮严重剥落,黑洞洞的窗口透漏未知的阴森,沉默注视着师父二人。

楼前锈迹斑斑的滑梯,风中微微晃动的秋千,发出“吱呀”令人牙酸的声音。

“怨气很重,但能量不大”

马桂荣从布包里摸出一把香,点燃后插在车前的泥土里。

三缕青烟笔直上升,却在接近幼儿园大门时突然扭曲,朝着反方向飘去散在夜空。

王摘星咽了口唾沫,脖子后的汗毛根根竖起。

这次的感觉,和往常不同。没有冲天阴气,也没有任何寒意,但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像潮水般从幼儿园的方向涌去。

马桂荣打开手电筒照亮脚下方寸之地:

“走吧,进去看看。”

幼儿园的铁门早已被岁月侵蚀的锈迹斑斑,但链锁却是崭新的,显然最近有人来过。

王摘星掏出手机比对:

“没错,就是这儿,昨天几个网红来的地方,今早回去后,有三个人高烧不退,胡言乱语。”

“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两个好朋友...”

马桂荣突然轻声唱道,沙哑的嗓音在夜色中格外诡异。

王摘星猛地转头:

“师父...”

马桂荣摇摇头,指向二楼最右侧的窗口

“不是我,从那儿传来的。”

王摘星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月光下,那个窗口的窗帘轻轻摆动,隐约可见几个矮小的影子一晃而过,手心渗出冷汗:

“师父,小...”

“嘘~”马桂荣比划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两人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穿过长满杂草的院子。

每走一步,脚下的枯枝败叶就发出令人心悸的摩擦声。

主楼的大门虚掩着,马桂荣轻轻一推,成年累月积攒的灰簌簌落下。

王摘星捂住口鼻,手电的光线穿透尘埃,照亮了大厅。

褪色的幼儿海报还贴在墙上,一个木马座椅歪倒在角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咳咳...就这地方,一看就不正常,现在人为了刺激,真够作的”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大门的那面墙,上面贴满了许多儿童手工画,原本色彩的画早已经黯淡,但仍然能看出太阳、房子和手拉手的小人,还有各种小动物。

王摘星指着墙角的公告栏,上面贴着一张发黄的报纸。头条赫然写着:

“师父,看这,报纸上说,阳光幼儿园发生重大事故,下午五点十分,5名儿童,2名老师,不幸身亡。”

马桂荣凑近细看,报纸日期是2001年7月6日:

“这是...放学的时间。”

话音未落,一阵清脆的笑声从走廊深处传来,紧接着是脚步声,像有小孩子在往师徒二人方向奔跑。

“找呀找呀找朋友,找到两个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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