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马桂荣惨遭反噬
李文杰指着黄老太爷大叫:
“卧槽,师父在变异。”
筋疲力尽的徐云飞听到徒弟说话,以为是在骂自己:
“小兔...崽....”
一句话还未说完,起身的徐云飞看到黄老太爷身上的弹头“叮叮当当”掉了一地,每掉一颗,他青灰色的皮肤就愈合一分。
徐云飞手里的墨斗线的一端,突然“啪”地断了一截,红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徐云飞额头冷汗直冒,冲着李文杰大喊道:
“操,这老粽子在排异,带糯米了吗?”
李文杰拿起布包,手忙脚乱翻找着,掏出一个塑料袋。
还没等他打开,黄老太爷猛地一挣,剩下的墨斗线全断了,李文杰躲闪时,糯米撒了一地。
徐云飞恨铁不成钢的咒骂道:
“你能干点啥?”
而黄老太爷此时,反重力的直挺挺地立起,破烂的制服无风自动,露出胸口一个碗口大的黑洞。
孟局长的手下条件反射似的举枪就打,“砰砰“两枪命中眉心。
子弹像打进橡胶,嵌在黄老太爷脑门上,又被慢慢挤出来。
马桂荣扶着树干站起来,嘴角还在渗血:
“没用了,他现在吸足了阴气,普通武器根本伤不了.....咳咳!”
王摘星急得眼睛都红了。他瞥见地上之前扔的塑料瓶,瓶中还有些残余的黑狗血,突然想起,之前跟师父去解决鬼拍肩时....于是乎,手忙脚乱地解开裤腰带。
李文杰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卧槽,光天化日,在这么有气氛的环境中你还能尿出来?”
王摘星脸涨得通红:
“我...我接点童子尿,我...我还是处男!”
徐云飞眼睛一亮:
“好小子!有劲没?有劲就呲这个老不死的。”
王摘星“没”
黄老太爷已经快到眼前,指甲划着树木发出的刺耳声破空而出。
王摘星硬着头皮往前冲,算准好距离的他,左手举起饮料瓶,右手按着饮料瓶的底部猛的用力一推,一道橙黄色的液体直奔黄老太爷的面部而去,顿时冒起黑烟。
荫尸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双手捂脸踉跄后退。
被尿淋到的地方像泼了硫酸,皮肤迅速溃烂,露出腐肉和发黑的骨头。
徐云飞用力一拍大腿:
“太哇塞了,老粽子破功了,文杰,准备五雷符!孟局长,干他,拖延时间。”
孟局长反应极快,夺过手下的机枪,抬手就“突突”全打进黄老太爷的身上。
这次子弹没被挤出来,黄老爷子疼的浑身剧烈抖动,黑色尸水从弹孔里喷出来。
马桂荣看着眼前,情急之下来不及多做解释,当即咬破手指在掌心画了个血咒,猛地拍在自己脑门上:
“上仙有道,兵马听令,给我杀!”
语罢,马桂荣凌空一跃,身形如鹰隼掠下,却在即将落地时猛然翻掌,五指张开,‘啪!’一声,手掌已先一步拍击地面,只见周围空气都凝固了,仿佛时间静止一样,等她起身时,地面留下10公分的掌坑。
再看马桂荣,眼神坚毅,周身气息如战场上厮杀的将军,众人隐约能听到仿佛万马奔腾一样的马蹄声。
黄老太爷感受到杀戮,惊恐的杵在原地动弹不得。
徐飞燕难以置信的:
“师妹,坚持住”
从包里掏出个黑陶罐,掀开封罐的符咒,里面是黏稠的青黑色液体,手指摸了一下液体,迅速的在李文杰背后画符,“引雷灭祟!”
李文杰身体一颤,手中无火自燃。
他这次没有耍宝,双手结印,向黄老爷子方向一推:
“斩!”
一道电光从天而降,一把由雷电形成的“小刀”,精准的劈在黄老太爷头顶,只见他全身一滞,浑冒起滚滚黑烟。
徐云飞把黑陶罐整个扔出去,砸在黄老太爷的头顶,“啪”的一声,罐子碎裂,青黑色液体沾到尸水,身体逐渐皲裂,裂缝处竟燃起绿色火焰,疯狂的嚎叫声,震得周围树叶簌簌落下。
一个年轻警员想冲上去补枪,被徐云飞一把拽住:
“别过去,那是阴火。”
皲裂处不断喷涌出阴火,黄老太爷身体就像被加热后的猪油渐渐的融化。
就在众人以为已经解决了荫尸,并松口气时。
突然,一只还未融化完全的手狰狞的伸出来,一把抓住两米外的受伤民警。
“小张!”:孟局长目眦欲裂。
千钧一发之际,马桂荣扑了过去,她手中镇堂剑刺入黄老太爷手腕,手腕抽动没几下,就化为一摊黑水。
而马桂荣此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面色瞬间铁青,嘴唇发黑,瞳孔也在逐渐涣散
王摘星肝胆俱裂,三步并成一步冲向马桂荣:
“师父!”
马桂荣嘴角溢血,却露出个惨笑:
“那老不死的...”
“轰!”
徐云飞脸色大变:
“卧槽,反噬雷劫,快退!”
来不及多想的王摘星,抱起马桂荣就跑,“咔擦”一道刺眼的亮光落下
众人刚扑倒在地,就听一声巨响。
强烈的冲击波扫过整片板栗林,让此处更显荒芜。
等尘埃落定,只见原地剩下个焦黑的浅坑,连黄老太爷融化的尸水都不见了,只有半截镇堂剑还插在土里,剑柄还在微微颤动。
王摘星跪在地上,看着怀里的无任何生息的马桂荣,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师父,你怎么还真的扔下我了。”
孟局长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拍了拍王摘星的肩膀:
“你师父是盖世英雄。”
王摘星仰天长啸:
“妈!!”
也许是上天不忍看到,也或许是王摘星的一句呼唤激发了马桂荣的母性,就在大家沉痛之际:
“咳..咳..”
不远处徐云飞,正如名字一样,他飞驰一样来到王摘星身边,用双指试探马桂荣的鼻息,长舒一口气:
“无量天尊!师妹活着。”
随即又迅速从黑布包里掏出一个瓷瓶,一颗黑色且透亮的药丸滑入手中,徐云飞掰开马桂荣的嘴,把药丸塞到马桂荣口中:
“这养神丹,闲来没事,随便搞出来的。”
孟局长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看到此时也不惊,上前一步问道:
“事情已经解决,那老怪物也死了,我打电话安排人过来,马师傅身体耽误不得,徐道长,我现在能否安排救援人员过?”
徐云飞此时才真正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此人‘正气贯顶’之相。鼻若悬胆,主刚直不阿,耳垂厚润,显福泽深厚。更兼印堂明净,足见心正神清”:
“可以,师妹的命是保住了,只要后期休养得当,半年左右就可以痊愈。”
孟局长环顾四周,眼含泪光仿,佛苍老了十几岁,沙哑的声音:
“来时十二个,现在...算上我..就剩五个。”
他指了指不远处,四个民警互相搀扶着站起来,但个个挂彩,有个年轻的最惨,整条胳膊被扯断血肉模糊,却还死死握着枪。
李文杰看向民警忍不住问:
“知道危险,为何不撤?明知子弹没用...”
孟局长苦笑,指了指山下的方向:
“撤退?黑松山再往南两公里就是管家村,一百多户,五百多口人,如果我们退了,他们怎么办?”
山脚下传来鸡鸣,第一缕阳光冲破黑暗,终于结束了。
这位中年男人的制服早已破烂不堪,肩章上沾然血迹,那是荣誉的烙印,也是无声的誓言,腰板依然挺得笔直,孟阳转身对民警们说:
“检查装备,小刘,你派人去防空洞清点弹药,在联系指挥部,请求医疗支援和...殉职人员遗体收殓。”
徐云飞沉默片刻,从黑布包摸索出个汝窑瓷瓶罕见的严肃:
“这是金疮药,先让你的手下止血吧,孟局长,你们...很了不起。”
孟局长摆摆手,似乎突然想起什么:
“对了,徐道长,那个怪物到底怎么回事?普通尸体怎么会...”
徐云飞捡起地上一颗被挤压变形的弹头,思索片刻:
“我想,是有人故意做的局,否则,什么深仇大恨?能将风水改成这般?我看啊!是有人故意想让这老东西变成荫尸害人。”
刚缓过来的王摘星见马桂荣没死,没心没肺的问:
“这人心里变态吧?闲着没事改阴宅风水害人玩!”
徐云飞看着远处的板栗林,眯起眼睛:
“那就要查查黄家的仇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