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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风水师

第四十九章 在乱叫给你炖了

十天后的上午,王摘星对着正在晒太阳的小家伙说:“小家伙,你这伤也好差不多了,该走啦,我这小庙供不起大仙。”

小白狐歪着头看王摘星,突然跳起来在他手背上舔了一下,又用小脑袋蹭了蹭王摘星的手背,转头一溜烟的消失在院子里,“想撵走我?门都没有,好不容易从山里跑出来,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哼,等着吧,我会找机会回来的。”

王摘星坐在灶台边看着小狐狸消失的方向,松了口气,起身回屋时,却没注意到,窗外有双清澈的大眼睛正偷偷望着他。

两天后的周末,王摘星马桂荣打了声招呼,就开车去吕祖观,临近过年,路过菜市场时,买了几瓶,白酒和五箱啤酒,又买了些烧鸡烧鸭让老板打好真空包装,这些是给徐云飞的。

远处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在某个隐蔽处:“妈呀,他买了那么多好吃的,嗯?他还会喝酒啊?不像啊,等下偷跑进车里再说。”

王摘星转念一想,跑到干果店挑选了几种干果零食,大师兄李文杰是孤儿父母都去世了,想了想王摘星又去内衣店买了几件纯棉内衣和贴身衣物。

此时,王摘星还不知道,他后备箱购买的大包小包里,有一团白绒绒的小东西在等着他开盲盒呢。

“小爷我回来了!”人还未到,声先到了,王摘星从车里提着大包小包的年货来到道观门前,迎面跑过来一位小道士,是王摘星在吕祖观的师弟:“王师哥,你回来啦!哟还买了这么多东西。”小道士说完就抢过王摘星手里的东西。

如果说李文杰在师弟们面前伪装的是‘仙风道骨,形似野鹤’王摘星也学着李文杰,不过戏未入骨,充其量是个‘蓬头跣足,状若疯魔’:“嗯!师父他老人可在喝酒?我这就前去跟他老...”

王摘星话没说完,突然感觉手中的袋子里传出‘嘎吱嘎吱’吃东西的声音,似乎还在动。

低头一看,差点把年货扔出去。白色的小脑袋露出来,小白狐嘴里还吊着半只鸡腿,黑葡萄的大眼睛盯着王摘星。

拎着小白狐的后颈毛,按道教除魔斩妖的习惯,这要让徐云飞师父看见还得了?:“卧槽!你咋还跟着来了?不要命了?”

徐云飞此时手拎酒瓶,五迷三道的走了出来,看见小白狐时眼睛一亮:“哟呵,胡家的?”

小白狐回头轻轻咬了一下王摘星的手指,示意放下它,被放下的小狐狸则规规矩矩地蹲坐好,还像模像样地点了点头,又用鼻尖指向王摘星。王摘星惊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师父,它、它能听懂人话?”

徐云飞手指轻点王摘星的额头,哈哈大笑:“傻小子,你救了这白狐吧?”蹲下身,与小白狐平视:“胡家丫头,你这是要报恩于我徒弟呗?”

小白狐又点了点头,还用小爪子挠了挠王摘星的裤角。

徐云飞师父转头对目瞪口呆的王摘星说:“它说它要跟着你,你意下如何?”

王摘星结结巴巴地问:“师父,不都说道教斩妖除魔吗?怎么还让我留下它啊。”

徐云飞板着脸严肃的一甩手:“胡说八道”似乎觉得自己用词不当,徐云飞又纠正道:“扯淡,你眼前的这白狐可不算妖,它可是’千年难遇的‘纯净狐灵’将来得道后是要位列胡家仙班的,你懂个屁。”

王摘星看着小白狐:“你确定要跟着我?”小白狐乖巧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王摘星收留了小白狐,还给它起了个逗比名字‘白米饭’但是在小白狐的撕咬和徐云飞的酒瓶子威胁下,最终又改名叫“雪璃”。

徐云飞点头:“嗯!白如寒雪,眼似琉璃,臭小子,你可算正经一回了。”

当晚,王摘星和李文杰在屋外长廊里坐着喝酒,酒是李文杰从徐云飞那里偷来的,二人喝的面色微红,雪璃则趴在王摘星的腿上听着两个傻缺郎朗吹牛:“文杰,你说我们学的道法,假如将来我们死后变成鬼,在地府,能不能杀出一片自己天地?”

“摘星,你喝酒的时候一定要对着嘴喝,可千万别把酒灌进脑子里。”

王摘星“.....”

次日,天还未完全亮起,寂静的道观,被犬吠声打破。

王摘星揉着惺忪的眼睛,趿拉着比自己脚大两码的拖鞋,鞋底拍打着脚后跟,前脚刚迈出门槛,后脚便被自己绊了个狗吃屎,拖鞋还卡在门缝里,脚趾却已滑出鞋面。

膝盖将将要跪地时,王摘星一把攥住门框怒道:“哮天犬,你一大早鬼叫什么,在叫,就给你炖了。”犬吠依旧不停。

李文杰光着脚丫子,手提空酒瓶,颠颠跑到王摘星身边:“兄弟,给,拿这个!不要给我面子。”

王摘星扫了一眼酒瓶,没理会李文杰,捡起卡在门缝里的拖鞋就冲了出去。

院子里,哮天犬正冲着自己的狗窝龇牙咧嘴,见王摘星举着拖鞋出来,原以为是来帮自己的,结果一鞋底子拍在狗屁股上,哮天犬“嗷呜”一声,叫着尾巴一溜烟跑没影了。

顺着狗屋望进去,发现小白狐‘雪璃’趴在哮天犬的窝里,啃着半只昨天他买来给徐云飞当下酒菜的烧鸡,王摘星走过去,指着雪璃:“我说一大早,哮天犬鬼叫什么呢,原来是你抢了人家的窝,还吃肉气它。”

雪璃爪按烧鸡弓着背,耳朵竖起时不时还扇动两下,边嚼边警觉的看着王摘星,嘴里还发出“喀嚓喀嚓”咀嚼骨头的声音,王摘星见状顿时来气的说:“哎呀?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能抢你吃的?”

王摘星懒得跟一只母狐狸较真,光着脚丫子走了。和道观里其他师兄弟不同。

别人都是三点钟,钟声一响,起床洗漱,五点钟静坐调息,六点钟去正殿诵经后,大约七点钟,才能过堂用斋,但对于这个关门弟子,只要王摘星在道观里,不作,不闹,不折腾人,其他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办法,谁叫人家王摘星是关门弟子呢?

临近中午时,徐云飞伸伸懒腰站在窗户边,看见王摘星无所事事的坐在长廊上。

徐云飞足尖一点,二楼窗框一震,人影已跃到半空,风声贯入耳窝,地面石板在眼底急速放大,他凌空拧腰,双脚稳稳落地。

王摘星被,如天外飞仙似的徐云飞,吓的一聚灵,嘴里骂骂咧咧的:“哎我的妈呀,师父你吓我一跳,我发现,自从我来到吕祖观,就没见过你走正门,每次都是从二楼跳下来。”

徐云飞没好气的说:“谁说我不走的,我天天都是你背着上去的啊?我只不过是不喜欢下楼梯,少在这里废话,跟我过来。”

说完,徐云飞就大步走向供奉‘文昌帝君’的大殿,进入殿门,庄严恢弘,殿内朱柱盘龙,香案上供着帝君金身塑像——头戴如意冠,身着锦袍,手持玉笏,眉目慈威并具,似在垂察天下文运。两侧侍立天聋、地哑二位童子,一个执笔一个捧卷。香炉青烟缭绕。

徐云飞走到神像后方的储藏室里,里面空间不大,堆放日常要用的香烛和贡品,待王摘星也跟进来后,徐云飞当着王摘星的面推开眼前的一堵墙。王摘星目瞪狗呆:“卧槽,密室!”

徐云飞看了一眼傻了吧唧的徒弟:“这里是我私人的藏经阁,只有你和文杰知道。”

王摘星顿时眼睛一亮,屁颠屁颠的跟着徐云飞走在幽深的甬道,打开手机灯光,光亮向前延伸,每一步都激起空洞的回响。头顶蛛网密布,霉味混着潮气钻入鼻腔。尽头一道生锈铁门,门上还贴着几道黄符,门缝里漏出几丝诡异的萤光,似有低语声贴着石壁蠕动,仿佛这密道是个体积巨大,怪兽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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