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打破尴尬终极奥义
徐云飞走到铁门前,剑指抬至胸前,拇指压住无名指与小指指尖双唇微颤,低诵真言如风过古松,字字都蕴含丹田之气,音节短促而有力,随着最后一字“开”。
那道生锈的铁门“嘭!”似乎是被无形的力量撞开。
王摘星看着师父徐云飞的举动,惊讶至极,往日徐云飞在他眼里,几乎都是那种不拘小节且神经大条的人,为什么今日如此反常,好在王摘星拎得起轻重,没有直接询问。
跟随徐云飞继续往前走,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大约60平方的藏经阁,虽说是藏经阁,但是里面摆放着许多古玩,法器,还有大大小小的坛子!
有的坛子上,还贴着符咒,王摘星好奇的打量着房间内的一切,走到一处桌拐角时,一个圆形粉色的水晶球吸引了王摘星的注意,水晶球大小与鹌鹑蛋相似,指尖刚一触碰,徐云飞快步上前就是一巴掌拍在王摘星后脑勺上:“臭小子,别乱动,这是‘魅魂铃’。”
王摘星捂着后脑勺一脸埋怨的问:“魅魂铃?这不就是个水晶球吗?还别说,粉色的,怪好看的呢!”
徐云飞脸色铁青,但难得的跟王摘星解释:“魅魂铃,摇动时,能摄人心魄,轻则恍惚,重则癫狂....”
看着铃铛徐云飞陷入回忆中:“当年我还是个小道,跟着师父在长白山云游时,意外遇见一只狐妖,那狐妖腹部受伤,我师父不忍,救了狐妖,后来师父的师弟贪图狐妖的内丹,设计陷害我师父重伤,眼看命不久矣,那狐妖为了报答师父的救命之恩,自行掏出内丹,为我师父疗伤,狐妖临死之前将颈部上的魅魂铃取下,交到我师父手里,就在铃铛放在我师父掌心的那一刻,狐妖已经断气,师父看着手中的魅魂铃,伤心欲绝。”
王摘星听的入神,见师父没有再说下去,着急的问:“那后来呢?师叔祖呢?”
徐云飞继续说着过往:“后来你师叔祖,奸计没得逞,你师祖顺藤摸瓜,查到你师叔祖不仅擅自敛财,还暗自修炼邪派功法,在外偷偷养尸,收集到一切证据,上交给当时担任‘云山宫’主持,也就是你的太师祖,当时你太师祖在道教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八个亲传大弟子中,出现一个败类,很是愤怒,但又不忍心,只能废去他这些年的修为,放他下山,下山之前你师叔祖扔下狠话,扬言有生之年定要灭了云山宫,不过这么多年,始终没有他任何消息,估计是死了。”
徐云飞抿了抿嘴,有些口渴的他,顺手从放着经书的柜子下拿出一瓶年份久远的‘啤酒’猛灌一口。
王摘星惊诧道:“师父,师叔祖叫什么?我很好奇,为什么太师祖那么厉害,竟然没有看出来”
徐云飞解渴后,一脸无所谓:“你师叔祖叫林海生,当年你太师爷收他的时候,品性还算端正,摘星你记住,如果某天你遇到一个人,让你觉得不舒服,或者做某件事让你忽然感到反感,切记要远离,在咱们道家命理能量中,这类人绝非同类,同类人会惺惺相惜,反之不是的就相反,你师叔祖就是遇到了相反的人,激发了贪欲最后缺点被不断的方大。”
王摘星无奈,继续追问着徐云飞,而徐云飞也乐在其中,给徒弟继续讲着:“后来你师祖也被惩罚去后山的‘思过洞’闭关五年,因为他对狐妖动了真情,直到你师祖临走时,把这个魅魂铃交给我。”
王摘星看着魅魂铃陷入沉思,徐云飞看着王摘星:“想什么呢?”
“我在想,师祖当年为什么要把魅魂铃传给你。”
徐云飞摇了摇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惟公知好静,与物尽忘私。”
王摘星竖起大拇指:“师父张嘴是鬼才,千古绝句张嘴来,奈何徒弟墨水少,张口闭口他码批,要怪只怪没文化,一句卧槽赠天下。”
徐云飞看着自己费尽心思收的关门弟子王摘星,讽刺,赤裸裸的讽刺。而王摘星呢,他嘴角咧得像被钩子吊起的咸鱼,眼里却冷得像冰箱里的死带鱼。
两人对视中,空气凝固得能切片,尴尬非但没散,反而发酵成了双倍社死现场。
徐云飞此时此刻内心后了八辈子悔,当初怎么就不好好观察一下再收他呢?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做的?徐云飞叹了口气:“罢了,说正事吧!”
王摘星保持着表情回答:“请讲”
打破尴尬的终极奥义,就是当尴尬突破阈值后,大家只会记得你是个狠人。
此时,徐云飞就那么看着王摘星,憋的老脸通红,突然说道:“人类压抑的甲烷和压抑的情绪一样,都需要…呃…哲学性释放”随着一声悠长的“噗”
王摘星瞳孔地震:“卧槽,师父你这是用生化攻击解构尴尬?”
徐云飞红着脸提肛:“三清在上,存在先于本质,所以屁声先于...呕...死道友不死贫道...不过这味儿确实有点本质。”
最终,气氛终于恢复正常,徐云飞生怕自己这个倒霉徒弟再打岔,赶紧把今天带他来的目的说出来:“我今天带你来,给你一件保命的东西。”
徐云飞从木箱里翻找出,一件外形和乌龟壳似的东西递给王摘星:“这是‘玄武甲符’借北方玄武大帝(龟蛇合体之神)之力,防水厄、避兵灾,我批算过你八字命理,水厄已过。”
王摘星接过甲符,上面还刻着‘五雷符字’龟甲腹下还刻有一行字:“师父,这上面的,‘甲符者,阴阳之元,卜之可决幽冥’是什么意思?”
徐云飞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王摘星并未发现,为了掩饰,徐云飞再次提起魅魂铃:“这魅魂铃也可以给你,你家的那位狐仙儿能用得上,况且这铃铛上,还带有它们同族的气息,我想雪璃会喜欢的。”
王摘星眼睛顿时一亮:“真的吗?师父你对我太好了,你说吧,要啥?只要我能做到,我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摘星想了想似乎还不够表达感激之情,补充道:“要不,我也叫你声爹?”想着以后还能从他手里扣出宝贝,那就让诚意更满一些“噗通”一声,徐云飞还没来得及反应,王摘星就双膝跪地大喊一声:“谢谢爹。”心里却在说,跪师父天经地义。
徐云飞被这噗通一跪吓的一激灵,笑骂:“得得得,赶紧起来吧,别贫了,跟你一天天过的真是够够的。”
王摘星双手插兜,左手握着‘魅魂铃’右手握着‘玄武甲符’哼着小曲,那叫一个开心,临走时,眼角扫过西面墙下的一个青花瓷坛,旁边还有六个小酒坛。
回去的路上,王摘星得意忘形的问:“师父我发现这藏经阁里,摆放那么多坛子,是干嘛用的?”
徐云飞表情很严肃的说:“不经我允许里面的东西不能乱拿,文杰我已经说过了,平时你俩偷我点别的,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发现,但这些坛子里,有些装的是百年鬼王,有些是厉鬼,还有一些十恶不赦的妖魂,都是些我度化不了的,万一被放出来,轻则死几条人命,重则生灵涂炭。”
徐云飞告诫王摘星后,这个关门弟子伸出三个手指:“师父,我对天发誓,打死我,我也不会放出那些东西。”
二人返回到道观外时,已经是下午,李文杰看着回来的二人:“师父,摘星,你们俩这一下午去哪了?才回来。”
徐云飞想起密室内,王摘星那德性就气不打一处来,无处发泄的他凶巴巴的说:“秘密基地,饿了吃饭去,别来烦我”
李文杰看着变脸比脱裤子还快的师父:“摘星,你惹他了?”
王摘星挠了挠头:“没有啊!也许是给我东西,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