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毒舌王摘星
就在王摘星与那个男人唇枪口舌的时候,红儿突然人立而起,前爪结出狐族特有的手印。虚空中,一道狐火凝结而成的锁链,从天而降,直接将最前面的尸傀捆住,随着红儿的尾巴摆动,那锁链越收越紧,勒得那尸傀上身关节‘吱嘎’作响。小璃趁机将两条尾巴甩向另一边的尸傀,两道白色狐火席卷两具尸傀全身,原本爬遍全身的蛊虫,顿时被烧得爆裂的,发出“啪啪”爆裂声。
“你爹来啦~”王摘星手握噬魂刀,刀已完全苏醒,刀光掠过之处,带起凄厉鬼啸。最骇人的是那些被斩杀的木偶尸傀,魂魄瞬间被吸入刀身,他们眼前竟浮现出生前被活取器官的惨状!
保安男终于害怕了,他从腹部掏出一块带血的玉牌,猛然一用力将其捏碎。
黑雾中伸出无数枯手抓向众人,李文杰眼疾手快,瞬间咬破手指在掌心画出雷纹:
“五雷五雷,急会黄宁,氤氲变化....,速发阳声,急急如律令!”天空数道电光劈下,王摘星趁机,突进到男人面前,将噬魂刀横扫在男人胸前,那男人侧身躲过,王摘星反手紧握噬魂刀借力从下而上直接划开男人的胸口直到头顶。
“就是现在...”徐云飞咬破舌尖,一口血雾喷出,直奔男人全身,他单手掐诀:“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王摘星顺势,直接将噬魂刀贯穿男人颅顶,就在噬魂刀刺进去的一瞬间,刀身突然爆发出一阵森光,众人眼前竟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冤魂面孔。
“卧槽.....”王摘星震惊地看着那些浮现的面孔:“还能倒退播放....”
“啪——”的一声,王摘星怒目回头,发现是徐云飞肢体教育,他顿时哑巴无声。
徐云飞一脸嫌弃的看着王摘星,解释道:“这应该是噬魂刀在超度亡魂”他喘着粗气指向刀尖,那里凝结出一滴晶莹的液体:“这里是怨气所化的泪,说明他们解脱了。”
就在众人走出医院大门时,孟阳带着一队民警赶到,简单打过招呼后,孟阳将几人安排在车内休息。
而小梁则带队,负责在医院内地毯式的搜索,当民警在一楼骨科的手术室里,发现一处暗格,小梁粗暴的用捡来砖头将暗格砸开,从里面搜出一本账册。
当小梁将那本账册交到孟阳手中后,孟阳迅速翻看着,当翻到最后一页时,手指不住颤抖:“境外账户...这些畜生吧.....”
就在徐云飞准备查看账册时,账册突然自燃,火苗中浮现出“明氏猪仔零件售卖统计”。徐云飞急忙用袖子将火扑灭,残页上依稀可见“标本价目表”:心脏十五,肝脏八,角膜才两万......最下方盖着个明氏集团的通关印。”
王摘星啐了一口:“呸,这群倒霉的畜生,早晚弄死他们....”
一周后....
吕祖观的银杏树下,老太太把一篮铁皮柿子供在了往生牌位前,徐云飞将老太太扶起:“老人家,您儿子得以安息,您也要照顾好自己啊...”
老太太只是眼含泪花,默默的点点头,徐云飞看见,老人本就花白的头发,似乎已经白到近乎透明,而老人的额头一条不易察觉的黑线,让徐云飞无奈的叹息....
夜晚...
王摘星房顶的瓦片上,手中是只剩半瓶的啤酒,李文杰不知何时坐在王摘星的身边:“摘星,你说人这辈子,活着为了什么?”
沉默....
半晌。王摘星缓缓道:“为了在乎的人....”他将酒瓶缓缓举起,李文杰炽然一笑,同样举起从徐云飞那里‘拿’来的酒:
“敬,在乎的人”
“敬,在乎的人”
“呯——”酒瓶相撞发出脆响,响声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波纹,似乎想在这个初冬的夜晚唤醒春季的睡梦。
院子里,小璃陪着红儿参拜月神,忽然,红儿人立而起,前爪合十拜了三拜。月光穿过红儿的身体投在地上,竟映出一位红衣少女的身影,小璃手拄着下巴问道:“我说红儿啊,自从你受伤以后,法力怎么还退化了?人形也白修了....”
红儿不语,只是笑笑望向海的方向,那里曾经有个让她牵肠挂肚的人....
夜风拂过三清殿檐下的铜铃,‘叮咚’声中似乎是无数道叹息。供桌上的香炉,三只正在燃烧的檀香,香烟笔直的上升。
一切又归于平静。
吕祖观屋檐下的铜铃被风吹得‘叮当’作响,王摘星正盘腿坐在廊下擦拭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噬魂刀。午后的阳光透过银杏树的枝条,在他衣袍上投下斑马状的光影。
口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跳动着的“我的敏姐姐”五个字,他指尖一顿。按下接听键的瞬间,电话那头传来超市特有的嘈杂背景音。
扫码枪的“滴滴”声、购物车轮滚动声音,还有顾客嘈杂的交谈声。
“儿子啊,吃饭没?”母亲刘小敏的声音从免提中传来,带着熟悉的柔软和不易察觉的疲惫。
“吃过了,妈。”王摘星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你和我有为哥身体还好吗?”
“好的很,你爹忙的都快起飞了...”刘小敏的声音突然轻快起来:“摘星啊,我跟你爸在临港市开了家超市,叫‘有为便民超市’就在咱家旁边那条街上,背景音里传来塑料袋的哗啦声,想必是刘小敏正在帮顾客装袋:“虽然不太大,但生意还挺不错的,街坊邻居也都来捧场。”
王摘星眼前浮现出刘小敏站在收银台的样子,她像在农村老家厨房里忙乎着,头发总是整齐地挽在脑后,花色的围裙口袋里,永远装着几颗给小朋友的糖块。父亲王有为则会在货架间穿梭补货,动作利落得像他当年在工地里涂抹水泥一样。
“敏姐,打电话是有事吧?”王摘星敏锐地察觉到刘小敏话中的迟疑。
此时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刘小敏的声音低道:“儿子,是这样,南方那边有个供货商,那边有一批特色干货,我觉得很不错。我跟你爸打算明天去看看货,可能要四五天回来...”
王摘星几乎能想象母亲此刻的表情——她一定正无意识地用手指卷着电话线,就像他小时候每次要开口提要求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