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我终于一无所有
这酒实在是不得已乱治我，但我感觉的到，恢复了很多，至少不用那样找不到安全感。
泡一次澡要用整整三坛子酒，这样下去是不成的，所以我一直用的只有三坛子，反复，
我们是想着回去养一段，我发现人不能长期跟紧绷神经的事情打交道，人的神经一定跟琴弦一样，紧绷会断。
但是泡澡的三坛子酒后备箱放不下，无法回去，
我们就在镇子住下，这段时间血九不跟我说任何这些，我们三人进入了养老状态一样，可是谁都心里很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血九白天进山打猎，回来我们在院子里烤。
我夜里又开始做那种知道是梦但又醒不来的梦，每次都一身冷汗，
我梦到好多，我梦到老头没死，梦里他跟我说，“几年前我就死过一次，没死成，我又没死成，”醒来我好半天恍惚着，我跟血九刚认识老头那会，有这样一段对话的，我记得，我想起来了，当时第一次见面，老头根本知道血九霸头大名，不认识本人，而血九也知道老头大名，还问，就是那个没死成的？
我记不住原话了，总之，老怪头的确是有过什么没死成的事情。
我的梦，是什么意思？日有所思而已？这个世上存在被托梦吗？老头在给我托梦吗？
我又梦到影子，梦到那个光人，我怎么在梦里见到了它呢，它竟然长着跟我和画中女人调和的容貌，梦里两张脸不停切换切换，最后成为一张脸，我梦到它跟我说，我根本就是你啊，我不是什么光啊，我是你前世的魂。
我每天特别期待夜晚又特别害怕，
我期待夜晚的梦，因为梦的确给了我好多信息，虽然我无从分辨真伪，可这些信息给我了好多另外的思维口，可是我又怕，因为太累了，而且梦里的我到处寻找血九，可是找不到，好像这个世界只有我自己，也好像我根本不在这个世界，去了另外一个只有我的地方，那是一种最深邃的孤独，不仅仅是曾经心灵上的，而是身体，心灵，魂魄还有一切。
我想跟他们说，可是大家都默契不提最近的事情，我只好憋着，我其实更想问血九，老怪头死了，怎么安葬的？
这样过去几天，我开始慢慢好起来，好起来的我梦少了，我有些又不希望自己好。
在镇子窝着，我稍微好些，血九说不如今个一块去打猎吧，他问费腾要不要跟他学习，说我最崇拜打猎时候的他，他是真的有心成全我们了，要把自己身上我深爱的因素传给费腾一样，
这与他，是很难的，因为他不是个心性开阔之人。
有人说，一个人可以为另外一个人改变自己成为原本最不是自己的自己，那一定是爱的力量，血九，真的要改变自己吗？这样的改变多违背最原汁原味的他啊，
不曾对女人感冒了，一身孤独气质，还君子起来。
这样的血九，我有些心疼，我委屈了他，都是我。
我们畅快的狩猎又是几天，可是吃不完啊，于是我们决定回城。
有人有曾特别害怕过欢乐吗？
这句话一定太唐突，可是与我而言，在经历了接下来的之后，我的人生观里有了一样致命的抵触，那就是拒绝欢乐，因为命运沉痛告诉我，生命里多少欢乐必然拿多少痛苦抵偿。
我没有想到，最让我无法面对的事情竟然在这样欢乐的顶峰上帝赐予我。
回城第一个晚上，我们在馆子吃完回家。
回到家他给我放了洗澡水，说，在书房等我。
我没有多想，说好。
我刻意穿了好性感的睡衣，还用了他的香水，甚至还用了发棒把头发打成微卷，我坏坏的窃喜，准备一个浪漫之夜。
我并没有穿拖鞋，一步一步上了三楼，推开书房，
我转了一个圈，妖娆的在他面前，紧接着妩媚一笑。
“别着凉了，来套上！”他脱下自己外套给我，可不是睡衣，
“哎呀，又不是在公司，穿这样子好严肃的！”
“恩，别闹了，我有正经事情跟你说！”
“恩，好啊！”我坐到他腿上。
“明天咱们去一趟房管局吧，我想把这栋房子过户给你！”
“恩？为什么？”
“你年纪不到，我们一直无法登记，所以，我们分开，也是少了一道程序！”
“分开？什么分开啊！”我看着他一眼严肃，着实被吓了一跳，可是随即我笑了，刮了他鼻翼一下，“又吃醋了啊，你有劲没啊！”
“没有，对不起，婼婼，你说的对，如果两个人结婚是为了有一天离婚，那真的不必有，我是认真的，我想了好几天，应该退出的是我！”
“哈，你有病啊，你别跟我开玩笑我警告你啊，你上次不搭理我，你也见识我的厉害了吧，你知道这样的玩笑我会认真的，我会，会！”
“我是认真的！”
我们足足沉默了十分钟，他的眼神从没有过的认真，那是一种深不可测陌生的认真。
“费腾，你给我听清楚，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给我再重复一句，我只给你这一句机会！”
“我，费腾与白婼，永远不会有任何婚姻，爱情，交集！”
我站在大大的桌子旁，我从来没有这样细致的看过他，，我像一根冰柱，他的眼神寒了我整个人冻住，眼神一次次重复这句话，永远不会有，永远不会有，交集！
“哈，你现在是一海域的醋啊，老公别闹了，好不好，咱不闹了成不？”我吻着他，我弓下身体吻着他，那样虔诚，他推开，推开的那样没有情绪，那是一种冷冷的柔，“我是认真的，我跟你只有从小到大的根基，你跟他有上一世的根基啊，咱们那么费劲心思都找不到那个局，咱们只是看到了那个局的冰山一角，婼你想过没有，这样的局每一样，整个，有着多少心血，多尔?郁用尽多少心血才让你们有下一世！”
“不，我不想想这么多，我只知道我现在心扎了根的有你，拔不掉，你说我要怎么讨好你，你才会消醋呢，你说嘛！”我捧起他的脸，拼命吻着，可是他冰冷的表情，我怎么都染不暖，我有多炽热的吻都在冰面前一点点灭失，
“你冷静下婼，我给你时间，可结果不会更改！”他终于推开我油腻一样缠绕他的身体。
“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我转身要夺门而出。
“我走，这次你要是再出走，我会让九哥去找！”他拽推我到了椅子上，“有一种爱是放手，我现在爱你正是这个程度，你根本不爱我，你根本从来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你爱我，爱的是我的圈养，照顾，如果没有这些，我这个人从头到脚没有丝毫让你爱的，你会难受，也许会难受一个月两个月？我不知道，但你只是不习惯失去我的惯性，相信我，婼婼，一旦你有了习惯我不存在的惯性，会忘记我一干二净！”
欲哭无泪，我爱他，被他推辞否定的如此干净。
我仰视着他，他俯视着我，我们在彼此眼中那样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无情的他，“好，好，我明白！”
“婼婼，你理智点好不好，我不是不爱你，是不想让你难受，我就不难受吗，我是在从心上割肉！”他一把推开桌子上所有东西，台灯滚到地上，撞击到了墙角，碎的一塌糊涂。
“你是最大的浑蛋，你让我习惯你到了山巅，你再亲手把我从山巅摔下，好，，我们永远不会有交集！”
我一脚踢了他，狂风一样奔到楼下，我穿了一身睡衣，连鞋子都没有，我直冲一楼大门，早春带着晚冬的底冷入骨寒，可我感觉不到太冷，我甚至都感觉不到光脚的刺痛，
“我不会找你，我会让他去找！”
“我谁都不要，我谁都不要，你们够了！”我怒喊着，海风阵阵，浪涛朵朵，塔灯闪烁，
一个人诚心要逃，是谁都追不上的，
我不知道自己疯狂的逃到了哪里，只是顺着海滩一直一直，身后他股在风里的喊，“婼，婼，你冷静点！”
我看到一艘快艇，“停下停下！”
我疯了的招手，也许是我太疯狂，快艇竟然往岸边驶来，我什么都不顾的跳上，“离开这里，离开这里，马上！”
“哦哦，好！”
快艇上一对情侣，开快艇的加上，一共三人，他们像看魔鬼一样的看我。
我什么都不顾了，看着海滩上那个叫费腾的对着海面大喊，可我听不清。